其他人看没看清楚,逆天不知道,但是她,看得非常非常清楚!虽然扶桑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是在瞬间便躲进了那个漩涡黑洞之中。
而且,当时在他的外围还有无数颗风元素米粒爆破弄出的巨大旋风,撕碎着周围的空气,震荡着风元素。
如果不是眼力好,还真不能从哪些震荡破裂的气流之中,看清他当时的举动。
如今他凭空消失了,绝大部分人都想当然的以为,这位悲剧的黄金殿修者,是被秦家大小姐给生生弄死了!
只有秦逆天以及小部分心如明镜之人方才清楚:这个扶桑,根本就是在瞬息之间逃跑了!逃得无影无踪,搜遍全场也再难找出此人的气息缩在。
这说明什么,说明扶桑早已凭借这股黑暗元素,在虚空之中划出黑洞隐匿其中,并借此远遁比赛场,
逆天自然是狂怒无比,这就好比她甩出一股老力,本以为这下子就能把对方一招给打死了,却不料打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内,徒劳无功,唯有干瞪眼!
气难平,恨难消,怎能甘心!
扶桑对她起恶念,想要杀她,以她素来的做法,当然不能放虎归山徒留后患,可现在,她竟然让这个滑溜如泥鳅一般的家伙,从她眼前溜跑了!
大意了!逆天懊恼不已。假使她一开始就用光元素锁定住他,那该死的家伙如何能逃脱?在光元素的压制下,恐怕他压根儿就不敢大刺刺地施展黑暗元素的技能。
世上能有几个不惧怕光元素的黑暗元素师?没有!强大如云深也不可以。
此时此刻,秦逆天小朋友好想抽自己一顿!
目光一顿,逆天足尖轻轻一踢,便将扶桑落下的那根法杖提到了手中,一怒之下,手中掠过一道风元素利刃,但听嘣一声脆响,那根法杖便在她白润的掌心,化为了一片粉末。
冰冷的视线扫射下去,锁定在微微皱眉的云深身上:黑暗元素师,少主?逆天瞬间便意会了过来。这个扶桑,明里是钟家黄金殿的人,暗中应该是云深的手下。
当然,钟家、秋水族与云深早就勾结在了一起,当初秋水千漏夜追杀自己时,她便已经清楚地知悉。
想要杀死她嘛?
云深,这个反复无常之人,她自始至终都看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息前如同诗画风流的贵公子般,能够与你丹朱泼墨抚琴作画、谈笑风生,一息后又如地狱恶鬼酷冷无情,美目轻眨间便能置人于死地。
而同时,面色阴晴不定的云深,也注意到了逆天直射而来的冰冷目光,相视之下,不由苦笑一声:想来,即便他不承认扶桑是他派出去对付她的,以小妮子对他的偏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逆天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去,勉强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整个人立在场上,透着森森冷冷的气息。
围观众人在一片哗然声中,重归安静,一些心思活络者早已派人传讯息回族内,连人带图像,将秦逆天小朋友的凶残度给报告了回去。
钟玉绰阴沉着一张脸如坐针毡,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此时,安排妥当一切的青黛小步跑了过来,弯下腰贴到钟玉绰耳畔小声道,“小姐,安大师那边说,一切办妥,小姐放心即可。”
钟玉绰点了点头,青黛微微起身时,目光忽然扫到钟玉绰颈后密布的小红点,那片密密麻麻的小红豆发散在钟玉绰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极为明显。
而此时,钟玉绰也觉得耳后颈后奇痒无比,伸手抓了抓后脖颈,突听青黛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叫,心烦意乱之下,扬手一记耳光轰了上去,不耐烦地斥责道,“叫什么叫,给我闭嘴,事情都安排好了的话,就给我滚下去。”
青黛捂着红肿的左颊,一脸委屈地退后两步,视线却若有若无地绕到钟玉绰颈后观望。
她发现,就在自家小姐刚刚抓过脖颈之后,那片肌肤上密布的小红点纷纷化为了紫黑色,甚至犹如充了气的豆子一般,一颗颗胀鼓鼓的饱绽了起来,疙疙瘩瘩坑坑洼洼地密布在玉白的脖颈与耳后,瞧上去十分令人恶心。
青黛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柳黄,却见她目不斜视地盯视着前方赛台,似乎一无所觉的样子。
而与此同时,钟家议事厅内。
秋水伊人闲闲淡淡坐在一侧,一手抚在肚腹上,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透着清雅淡然之气。
钟涛沉着一张脸,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长老,“我打算提前行动。”
“家主!”黄金殿首席长老钟昌,面色微微一变,“现在行事会不会过分仓促了?”
钟涛面色深沉地摇了摇头,“老祖的提议,与我不谋而合。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难道要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兰石鱼落到云家或是秦家手中?你们愿意将兰石鱼拱手相送?”
钟昌闻言,随即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直起身拱手道,“既然老祖也这么说,那么家主,我们何时动手。”
钟涛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然,“再看看。你们先行下去预先安排好一切,等我一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