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捂眼,几乎不忍心去看躺在地上,被砸得脸都变形的王茵,心里着实是很同情她的。
对方那小姑娘也实在是太彪悍了吧,看着娇娇弱弱不解世事的样子,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凶狠异常呢?
实在是太凶残了!
君临跑了上去,伸手把半蹲在地上的逆天给抱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小手,问了句让众人吐血的话,“媳妇,手疼么?”
逆天摇了摇小脑袋,小嘴一嘟,水水的眼睛里充满不悦。
疼是不疼,就是气得,这么个三流药剂师也敢念想她家君临,简直是闲得蛋疼自己上门找抽!
顿时,众人发出一片唏嘘之声,彻底给他们雷到了。
被揍的都这么倒霉了,男人还心疼揍人的会手疼,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嘛!
王茵一张嘴说话,就感觉断裂的鼻梁骨疼得厉害,再加上门牙都被拍下来了,一说话便吐了口含血的牙齿,把她自己也给吓得不轻,几乎要惨晕过去。
“脑子清醒了嘛?”逆天转脸过去瞪了王茵一眼。
杏儿已经连拖带拽抱着她家小姐退后好几步,像是要远离灾难源似的惶恐。
此时见逆天发话,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去点头,王茵也是眼神瑟缩着激灵灵打颤。
逆天将手里的黄铜盆往地上一扔。
咣当一声响,就跟沉甸甸地扔在众人心上一般,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心一沉,场上更是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那铜盆底儿朝天,居中都已经凹进去十几厘米了,可见小姑娘下手是多么凶狠,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砸。
长乐岛药王拓跋亮,黑着一张老脸走上前来,“这位姑娘,你……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今日是药剂师的切磋大会,被你们这般一闹,王姑娘身受重伤,还如何比得下去?你们若并非诚心诚意来参加比试,就请回吧!”
逆天目光冷淡地看了药王拓跋亮一眼,“我和姓王的女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药王来插手。姑奶奶今天就是要教训她,不但教训,还得狠狠教训,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仇,你休要多管。”
看着长乐岛药王拓跋亮,脸色一点点暗沉下去,接近青灰的面色,逆天冷笑一声道,“要管,你也是管不了的!”
长乐岛药王拓跋亮,气得面皮肌肉狠狠颤动了一下,陡然间怒声大笑道,“年纪轻轻,出口张狂,好一个老夫管不了!王姑娘水晶心肠、蕙质兰心,老夫现在就收她为徒。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有人那么不开眼,非要与我长乐岛弟子为敌,与老夫为敌。”
一旁颤颤巍巍站着的王茵,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转换着,原本是大悲失态,如今却是大喜过望。
长乐岛药王竟然当众亲口承诺,要收她王茵为徒,这实在是让她有种,突然被馅饼砸晕的幸福感。
原本佝偻着身板被杏儿扶住的王茵,此刻却扔开了杏儿的手,腰板也是跟着微微挺直了些许,目光之中含着冰冷的寒意,冷冷望着逆天,看她如何要当着长乐岛药王拓跋亮的面,对她再次下毒手。
她敢吗?长乐岛药王,可是神魔两域中极富盛名的药剂师阁下,任谁都不会想要与一名药剂师为敌,更何况这位药王手下,可是有无数年轻而优秀的弟子以供驱策。
一个药师或许不可怕,但一群药师的杀伤力,可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
逆天眸光一沉,冷眼瞧着药王拓跋亮,出口的话,却是森寒无比,“你确定,要赌上你一整个长乐岛,与我为敌?”
拓跋亮在这般寒凉的眼神中,竟心底打了个突,漫上一层微微的惶惑,这是让他怎么样都无法想象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份骇人的气势,轻易竟能让他情绪动摇,这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叫他不可思议。
拓跋亮很想问问眼前的小丫头,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让她觉得翻手覆雨间,能够将他们整个长乐岛踩灭在脚下?
这不是笑话嘛?拓跋亮冷嗤一声,“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过分自信那就叫愚蠢。”
“噢?是吗。”逆天一眼蔑视之,“到底是谁愚蠢,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
“师妹。”萧云宸突入而至的声音,带着稍许惊惶。
离着不远的逆天与君临同时将目光调转回去,当看到玄凰面色微白靠在萧云宸怀中,皱着眉神色不对劲时,逆天这心里蓦地咯噔一跳。
扯了扯君临的手腕,俩人飞快地赶到他们身边。
“要生了。”逆天面沉如水道,“回四合院。”
这时,长乐岛一众弟子却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略显刺耳的叫声,从人群外传至众人耳中,“拿下他们!全都要活口!”
十九岁的少女,身穿水蓝色镶嵌金蕾丝边的裙服,行走间环佩叮当作响,原本柔美娇俏的一张小脸,在看到逆天与君临时,已经扭曲得不成人样。
少女身旁,一名棕色短发的女孩,蒙着面纱死死盯着逆天的方向,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深处,燃烧着怨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