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厂厂长老顾是一个实诚人,虽然以前并不认识萧这些天里边也接触过几次,加上罗然等人的介绍和推崇,老顾也对萧寒产生了一种近乎于崇拜的心情。
不过就是看着生产罢了,眼下也不需要老顾他们去怎样经营,只待这次自己安排的事情过去之后,萧寒自会安排自己相信的人员来陶瓷厂掌舵,计划里,已经在垦丰几个企业里实习了不短时间的几个萧家大学生,是萧寒选的目标,他没有那么无私,有家里人,外人是不会用的。
经过了几个月的休整,萧寒的身体大概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跟着老顾爬了两层楼也不会像刚来秦皇岛时候那样喘吁吁的了。
“箫局长,这里就是咱们厂的彩绘车间,现在这里一共是七十九名工人在这里上班,平均一个人每天能够彩绘大猫十五只,小猫二十只左右吧,个人的度相差不大”!一边伸手推门,老顾一边为萧寒介绍道。
“上手挺快的,看起来大家都很努力呀”!萧寒通过推开的房门,看着里边的男男女女的连头都不抬砸在工作位置上忙碌,由衷的赞叹道。
“能不努力么,描一只猫是一只猫的手工钱呢,一天十五只大猫,那就是十多块,谁不是恨不得把手运得飞起来呀”!老顾笑呵呵的说道。
陶瓷厂施行的是计件工资,根据所需要彩绘的产品大小和复杂程度都是明码标价,只要你手快眼准,那一天下来之后的收入肯定让你惊喜。
在彩绘车间这里上班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这些人,在每天傍晚交活儿计数的时候,肯定是最快乐的。
萧寒点点头,慢慢的在一排排的简陋桌椅见行进着,看着人们手持毛笔,在那里一丝不芶的在毛坯上勾描着,即便是萧寒和老顾走到了身边,也没有人会抬头看他们一眼。
“打搅一会儿”!萧寒走到了一名三十来岁地女工人跟前,看她正拿了盛漆的盒子要去前边的原料架子上取料,随即拦下了她。
“啊。行。你有话就说。我先去取点红漆来”!女工一抬头。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楚眼前是谁。只顾一边答应着。一边往那料架子跟前走。老顾嘿嘿一笑。抓着头皮说道:“上班地时候都这样地。简直都是目中无人了。彩霞。这是咱箫局长。你不总说箫局长是咱地大恩人么?现在就站在你眼前呢呀”!
“什么?是箫局长”?叫彩霞地女工闻言惊叫了一声。顿时引起了大家地不满。后边有人对这边嚷了一句:“彩霞姐!没事不要大呼小叫地啊。你刚才一嗓子。我手抖了一下。把贴金给画污了呀”!
“箫局长!见到您。真是高兴呀。您……您真是我们一家地大恩人。不光是我一家。您看这满屋子地人。都是受了您大恩情地。小宝儿!你也别吵。告诉你。这位是咱箫局长”!彩霞激动莫名。萧寒拦都赶不及。女工就已经连连地鞠了两个躬了。一边鞠躬。还一边冲周围大声地宣布。
“啊。是箫局长呢”!虽然都忙碌着。可听到彩霞地喊声。工人们却都停下了手里地活计。纷纷从自己地座位上站起来。拥到了萧寒地跟前。
“箫局长。谢谢您”!
“箫局长……这回进了厂子。我……我跟我弟弟也吃上肉了”!
工人们万分感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情激荡之下,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感谢话了,可这声声的感谢,绝对是自心底的,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用小手儿将自己腮边的泪水一抹,声音哽咽的说道:“大哥哥,到厂里来上班之后,妈妈说,弟弟又能去上学了,这都靠您呢”!
“嗯,慢慢的,咱们大家的生活都会好起来地”!萧寒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自信的说道。
小姑娘抽泣着,却满脸都是笑,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可最里边却时不时的喷笑几声,那喜极而泣的样子,让萧寒和一众工人们都忍俊不禁,出了善意的笑声。
“惠儿丫头是个苦孩子,她爸是74年复员地干部,一直都没分给地,上边又没有工作安排,就这样赋闲到现在,靠着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开一些荒地长点粮食糊口,两个孩子上学都上不起呀,现在好了,惠儿和她爸都在咱厂上班呢”!老顾叹息了一声,给萧寒介绍道。
“这么大的国家,难免会照顾不周,虽然情况会慢慢的转好,可终究需要时间的,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就要充分挥自己地主观能动性,自己给自己找出路”!萧寒能怎么说,带头埋怨国家的照顾不周么?那没什么用,不如用鼓励来地好呢。
“惠儿,今年你多大了”?身材单薄,头也黄绒绒一般,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岁大,这还是萧寒使劲儿的往小里猜了一下。
“呵呵,惠儿啊,今年十八啦,别看骨模儿小,人家可都要找婆家了呢”!站在惠儿身边彩霞笑嘻嘻的打趣,立刻就给不依地惠儿追着掐了几把,若不是这里满地满桌的都是瓷
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儿呢。
“惠儿,工作还做得来么?一天能画几只猫”?萧寒笑着问小姑娘。
“我么,在这里是最快的啦,大猫一天能画二十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