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最近觉得头很疼,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锤子在脑袋里面敲,有时候从一大早开始就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刷牙的时候都发着呆,很难睁开眼睛,他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太久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
照顾孩子,基本上就没有囫囵的觉可以睡,别人家两夫妻围着孩子转,自己家是自己一个人日夜连轴转,何况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先天体质不是很好,要小心翼翼的照顾,加上是吃奶粉,总要想尽办法多弄些婴儿辅食给她补充营养。
祁佳南说他成了个超级奶爸,他还挺得意,每个父母眼中自家的孩子总是最可爱的,为了孩子做牛做马也乐意。
齐誉臣曾经发信息来说想见见安逸,但是被安逸拒绝了,理由是要自己带孩子出不来门,而且外面太冷怕冷风吹到孩子,其实他是不敢去见,担心见到齐誉臣,就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了疯长的思念、控制不了澎湃的爱欲。
那种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想要与对方气息纠缠的念头,只需要那个男人一点点气息和一点点体温就可以点燃。
安逸避而不见,齐誉臣也理解,每次他们亲热过后,安逸的情绪都十分低落,安逸与他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不像自己所处的环境,爱情和亲情、友情都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于是他也克制着思绪,不去打扰,只保持着只言片语的关心和问候。
安逸给自己下了一把面条,打了个蛋进去,然后就给琪琪切胡萝卜块,因为头痛而分神,又想着齐誉臣给自己的一条条信息发呆,结果就是傻乎乎的把手指往刀下送,被切了一个小口子,又痒又痛,才回过神来,安逸看看那个小伤口,木然的伸手到水龙头下冲水,然后送到嘴里含着。
本来没什么的动作,却不合时宜的勾起了一点旖旎的回忆。
那天,那夜,齐誉臣跪在他的身侧,自己伸出舌头拂过他那火热的部位……安逸的心跳怦怦怦的开始加快,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对着哗哗流淌的水喉、含着手指面红耳赤。
要命了真是!
他拍拍自己的脸,无奈的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反应,苦笑着摇摇头,还真是禁欲太久了,自从女儿出生后,自己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照顾好她,完全没有时间顾及生理问题。
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办法与梦妮亲昵,是从心理上抵触,梦妮对他跟齐誉臣的事情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还发送给自己父亲,当面却完全不提,安逸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这种猜疑让自己有点害怕,何况,他决定不再摇摆不定,既然自己那天对齐誉臣说了非你不可,那么除了他之外人,自己都不想再亲近。
奇怪的是,梦妮也没有表现出亲近的欲望,每天早上六点出门晚上九点回家,洗洗漱漱做做面膜就已经十点半了,逗宝宝玩一会儿就急匆匆的回房睡觉。
安逸现在住在婴儿房,里面放了一张儿童床,是给宝宝大一点的时候准备的,安逸现在就住在这里,抱着笔记本码字,方便随时照顾宝宝。
祁佳南打包了一堆酒店的饭菜来探望安逸,从一进门就开始皱眉头,“我最近为了风投的事情,忙死了,跑来你这里躲躲。”
他一边说一边把饭菜放在厨房,琪琪在哭,安逸顾不上照顾祁佳南,忙跑回房抱着女儿哄哄,半岁多的小孩,好奇心旺盛,居然将婴儿床的蚊帐扯了下来,将自己裹住,挣不开只好大哭起来。
安逸赶紧一边哄孩子,一边收拾蚊帐,祁佳南跟进来看到哈哈大笑。
“安逸,你该不是给她穿少了吧?嫌被子不够厚就扯帐子来盖。”
安逸瞪了他一眼,道:“里外穿了三层,这还是在屋里,有暖气。”
祁佳南靠在门边看他手脚利落的给孩子换尿布,感慨道:“真是难以想象,你这生活残废居然可以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安逸换好尿不湿,直起身子,只觉得一阵头晕,扶着额头又捶了捶腰,照顾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没事吧?”祁佳南皱着眉头问,“怎么看起来好像很虚?”
“虚你妹,我这是累的。”安逸将琪琪抱回婴儿床上,婴儿床四面有围栏和床围,不怕琪琪乱滚,“快去准备吃饭吧,我没空招呼你。”
“切,哪次你招呼过我?都是我来招呼你了,来你家吃饭我还得自己动手!”祁佳南转身去厨房,安逸的身体状况让他大皱眉头,本来就瘦得像营养不良,现在看起来更差,脸色不好、眼底泛青,身上就不用说了,一定是瘦得一把骨头。
其实安逸看起来不太好的原因,不光是因为照顾孩子,还因为目前这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还有就是,思念某个男人,不过他一看到琪琪的笑脸,就不敢再想,会有负疚感。
安逸将垃圾桶里的袋子打好结,准备拎出去放在楼梯间的垃圾桶里,频繁的弯腰起身,让他直起身子时一阵头晕,绊到给琪琪洗屁屁时的小矮凳,一跤跌下去,头重重的磕在床头柜上。
祁佳南正在淘米,水声哗哗作响,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