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臣,我刚刚回到澳门,你就打电话给我,消息这么灵通?”电话那边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齐誉臣眉头跳动了一下,问道:“……你回澳门了?”
“嗯,你呀,工作狂,几个月都不关心我了,我在苏黎世都呆了三个月了,你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我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被阿姨拉去听歌剧看芭蕾,腻得要命……”电话那边一连串的抱怨,齐誉臣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我知道了,既然回澳门了,你就好好休养,不要乱出门。”齐誉臣叮嘱道。
“嗯,知道了……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齐誉臣顿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你爹地的身体好些了吗?”
“……什么我爹地,他也是你爹地啊,他好些了,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总可以见你一面了吧?”
“嗯,我尽快吧,再见。”齐誉臣敷衍着挂了电话。
电话刚刚切断,齐誉臣就皱起了眉头,电话那边的女人,可以说是他在法律上最为亲近的人,但是他却不得不怀着很多心思去应对,原因无他,就是这个女人的爹地是他一直以来要小心提防的老狐狸。
齐誉臣尽可能快的将车子开回酒店,一回到套房里,就直奔林源生的卧室,在门上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就拧开把手直接进去。
不用加班或者伺候自家老板的时候,林源生都睡得比较早,他几乎不需要私人时间,也从来不去娱乐消遣,此时窝在松松软软的大白枕头里面睡得正香。
“生生,生生,起来。”齐誉臣弯腰拍拍他的脸。
林源生睁开眼看了一下,转个身子背对着他,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道:“誉臣,你不睡也别打扰我啊。”
“……Vivian回澳门了,你知道吗?”齐誉臣皱着眉头问。
“嗯?”林源生睁开眼,转过头来看着他,“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或者只是他父亲故意叫她回来,让我分心。”
“别闹了,她现在已经——”林源生惊讶的坐起身来,“那个老狐狸,莫非嗅到危险的味道了?知道我们在打大华集团的主意?”
“Vivian现在是他手上最有用的筹码,他能用来威胁我的,也只有vivian了。”
“……这可是他的亲身女儿,还有,你真的打算跟vivian的娘家人撕破脸皮吗?”林源生蹙起好看的眉头,认真的看着齐誉臣。
“当然。”齐誉臣冷冷的扫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恒远和大华,在东南亚利益冲突越来越大,这个老狐狸跟我爷爷说要联姻,不就是想成为亲家之后,让我们让出一部分利益吗?可是,我不能容许大华抢占恒远的利益。”
“哼,”林源生忍不住笑了笑,“誉臣,只要一谈到恒远,你真是六亲不认,这老狐狸真是白白把女儿嫁给你了。”
“……恒远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我自然要守好……至于vivian,当初爷爷叫我娶,我就娶,当时不觉得有什么……”齐誉臣皱了皱眉,神色黯淡了一些。
“现在呢?后悔了?”林源生挑挑眉,冷笑道:“因为安逸?”
齐誉臣叹了口气,“……他很单纯,也很直率和坦诚,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林源生“哼”了一声,倒回枕头上,扯被子蒙住脑袋,没好声气的说道:“你别跟我讨论感情问题,我自己的感情问题还解决不了呢!”
“生生,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谈论这个,嗯,晚安。”齐誉臣笑了笑,拍拍裹着一团的林源生,转身走了出去。
林源生闷闷的捶了捶枕头,自家老板面对多少美色都是坐怀不乱的样子,没想到原来是个痴情种子?!看看他一提到安逸就忍不住微笑的样子,这怀春也来得太迟了些吧。
事实证明,齐誉臣是个公私分明到让人无语地步的人,第二天一整天的工作没有半点纰漏,好像昨晚的情事半点没有影响到他。
反观安逸,趴在床上躺了半天,下床的时候手都要扶着屁股,昨天刚刚做完,身体里面还有余韵的时候,尚不觉得有多难过。
结果自己泡了个热水澡之后,被热水刺激到那红肿的入口,开始变得刺痒刺痒的,那个乌龙的早晨醒来后的感受又出现了,好像含了颗带刺的核桃,坐都坐不住。
自作孽不可活啊,安逸,写了那么多幻想系的肉文,现在终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自己体验了一把,小受,我对不起你们,以后再也不写虐受的文了,尤其是肉文!
说起来,两次自己的那里都流了一点点血,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烧啊、发炎啊、然后小攻殷勤照顾什么的桥段,不也没事吗?看来小说确实是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的。
可是安逸忽略了齐誉臣的隐忍,要不是他那么能忍、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温柔,你岂是在床上趴半天就没事了?所以说这年头,好老攻不容易啊,太野蛮又会被说禽兽,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