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吉庆围、永隆围、泰康围、南围、北围和新围这所谓的锦田六围吧!他们要比我们富庶的多!
而被他们念叨的永隆围,则是很大方的在村中族长的指派之下,放下吊桥,打开围门,命人抬了一些茶水吃食点心在道路两侧等候,请这伙过路的客人吃点心、饮茶。
不过还好。陈天华等人急着赶路,不管沿途的围寨是何等态度,只要不出来拦阻,不在寨墙上朝行军队伍开炮放铳,对于这些寨子的行为一概不理会他们,不论他们是躲在垛口后面低声议论,还是站着墙上指指点点,或者是摆出茶水点心来招待,大队人马只管轰隆隆的向前急进,只留下几个人同守在点心桌旁的永隆围执事们客套几句,留下几块银元作为茶水钱。之后便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
各人只觉自己脚下不住震动,带动的自己都跟着颤抖起来,身旁的树木,地上的枯枝,都在不停抖动着。碾压地面的辘轳声响个不停,过来良久,终于听了下来。各人都舒了口气,这场事总是避过去了。不知道这群大爷们倒是什么来路。
这样的想法也在新安县邬文明的脑海里盘旋了半天。
望着城下那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他的心灵受到的冲击不亚于那些村民。
作为一个花钱买了恩贡后来又补缺到了新安县的人,从浙江老家到这广东,他对大明朝的军队可是算得比较了解。这支武装,在江南到岭南这一路上,是绝无仅有的!
“他们要是打我的县城,县城守得住吗?”
看着周围面如土色的典史和三班班头衙役们,邬文明心里不住的在打鼓。
似乎是要考验一下城上众人的心脏功能和心理承受能力,城下陈天华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表面上的时间指针。距离上次小休息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吹号,停止前进!小休息!”
一声凌厉的铜号声响,行军的队伍立刻停住了脚步。
“各队注意!休息一刻钟!”
顿时,行军的人们放松了下来,有人解开衣服扣子,让风吹拂着走得汗涔涔的身体,也有人拧开腰间的水壶,猛灌一起,然后美滋滋的抹抹嘴,拿着水壶去到炊事车那边去再灌上一壶。
“大人!”
见城下熙熙攘攘的人们似乎没有了一点章法和戒备,典史又有了一点勇气,当然,更多的诱惑来自于那百余辆大车。高高隆起的苫布下面,天晓得藏了多少的好东西。
“乘着这群人队伍松懈,防卫懈怠,我带人出城冲杀一阵!将此股贼匪击退!”
邬文明用小眼睛看了典史一眼,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邬大人心里很清楚,目的那里是为了击退城下的贼匪?不过是为了那上百车的财货。
“出城击贼则可,切莫贪功好战!”
邬文明的心思很清楚,要打你自己去,打完了自然首功是我的,分配缴获的财货也是我拿头一份。但是,出城杀敌这种事情,不好意思,就是你的活了!
那典史那里听得出邬县令话里暗藏的玄机,只管跑步沿着马道下城,召集民壮和衙役班头做战前动员。
“丢那马契弟!想不想发财?!”
“想!”
“哪个不想发财是夯家铲!”
“城外头的那群贼厮鸟们,手里的家伙,车上的货物,都是好东西,值钱的东西,想跟我出城吃肉的,就跟我来!”
“妈的!干了!”
民壮班头和三班衙役们都看得很清楚,外面的人们如同在圩场上赶集一样,丝毫没有戒备。但是他们随意摆放的刀枪,众人可都看得很清楚,一柄绝户刀,在新安县可以卖到五块银元,一根丧门枪,也可以卖到三块银元。城外的这群人,手里拿的不是刀枪,都是一块块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元啊!
城门开处,典史骑着一匹骟马,在一面大旗的护卫下,也是威风凛凛的杀出城来,手中挥动着一柄据说是浙江龙泉出产的上等宝剑。身后是数百人的民壮、衙役和城中的守备士兵。乱糟糟的队伍手中拿着水火棍、铁尺、锁链,以及刀枪等物,直扑城下不远处的陈天华所部。
“见过要钱不要命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见一群人从城中杀出,气势汹汹的直奔自己的队伍而来,口中乱七八糟的喊着各种口号,无外乎就是杀贼,升官发财之类的话语。
“列阵!”
不待陈天华发出号令,随同出行的几位营官已经大声吆喝着部下迅速从散漫的休整状态进入了临战状态,整个队伍如同一头方才还在树荫下懒洋洋打着盹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挥舞着利爪,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长枪手们迅速的在营地的最外层列开,手中的五米长矛丧门枪斜斜的向外高举,仿佛豪猪的尖刺一般。在长枪手们的身后,一排排刀手和火枪手在那里列开阵型。火枪手在长枪兵的身后,迅速的将枪头帽拔掉,检查火石,安装发射药,塞入铅弹,用通条夯筑两下,使火药和弹丸能够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随着陈天华北上广东的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