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要开辟第二战场,江南之地,鱼米之乡,人杰地灵,此地必争,自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粮草者,含义却极为广泛而且深邃。请使用访问本站。最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秋天,特别是秋末冬初,在文人墨客眼中,正是杭嘉湖、苏松太这两块东南膏腴中的膏腴最为美好的季节。
天启四年十月,叶琪同江漫步在苏堤之上,浏览着眼前的三潭印月,看着远处杭州城的点点灯火。“叶某数年前亡命过此不能仔细的访一访这东南福地,当ri以为此生憾事,却不想有今ri。”
在一旁的江示意从人到一旁的茶馆中候着,一面低声笑道,“将军虽然因顺化之事免去了大人的本兼各职,但却将原在松江府上海县的李二公子调回,负责两广事务,将这东南金粉之地交给大人,难道不是要委以重任?”
听到这话,叶琪只是笑笑不语。
叶琪自从那ri自军屠城之后,便按照守汉所授方略,率领所部在城头之上架起大炮,勒令城中所有人员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即便如此,当他率部挺进王城时,才万分惊愕的发现,阮家成员,“悉数被难。”
于是,便有了免去叶琪本兼各职,夜访江的事情。如今,他是汉元商号的大掌柜之一。负责南中的各种货物在杭嘉湖平原、苏松太平原的销售,还有各种原材料的采购,以及技术人才的引进。
同时,守汉还交给了他一项任务和权力,便是将汉元商号的商情调查室、统计室等两个机构的江南江北事务交给他统辖。
“上江、下江、江西、赣南、浙江、福建这一地区,包括地理、民情、风俗、气候、河流、矿产、特产、田亩、税赋、营伍、军备、战船、炮台等等诸事,你要多多留心,编辑成册。各处也要多设眼线暗桩。”叶琪的耳边,依旧回响着守汉的话语。
只是,船只经过吴淞口,叶琪便觉得,这个时候的东南福地,似乎同数年前自己亡命天涯时经过的有些不同。
一路前来,但见房倒屋塌,流民遍地。原先巍峨的城墙,倒坍了不少,鳞次栉比的民房,变为废墟,往ri里被人称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江南,似乎变成难民集中营。触目所及,便是伸手乞讨的流民。
细问之下,叶琪才得知,南直隶的应天、苏州、松江、凤阳、泗州、淮安、扬州、滁州等地州府,在天启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二ri,遭受了地震。震中在扬州府。扬州倒塌城垣三百八十余垛,城铺二十余处。应天墙垣摇动,屋脊梁柱俱各有声,城垣墙垛倒塌,高淳地震有声,屋宇倾、水泛溢,句容瓦坠屋覆。常州、镇江、扬州,声如巨雷,摇倒民房数,压死多命。淮安府湖水翻房宇动。泰州墙垣摇动,江河皆啸。常熟墙屋俱摇,行者皆仆。东刹浮图亦摇倒其顶,城内外地面多裂。崇教兴国寺,塔顶斜倾。吴江、震泽、嘉定、江都、通州(今南通、泰兴,吴淞所,常州府宜兴,俱震声如雷。松江府华亭、上海、南汇守御所、以沙堡、锡、靖江,俱屋宇摇动,武进坏屋湖水皆飞。应天府、上元、江宁、**、吴县、江yin、丹阳、金坛、丹徒、溧阳及江西,同ri皆震。
而到了四年的正月,杭州又发生了兵变。因为失火而导致了兵卒乘乱而起,抆钱塘门外楼十座。
二月三十ri,京师滦州(今河北滦县地震。先是,十三ri,蓟州、永平、山海关等地屡震,震坏城郭、庐舍算。至是,滦州大震,坏庐舍数,地裂涌水异物。乐亭旧铺庄,地裂涌黑水,高尺余。迁安声如巨雷,塌坏城垣民舍数。卢龙震倒官民房舍甚多。京城内宫殿动摇有声,铜缸之水腾波震荡。
七月十六ri深夜子时,居民正在熟睡之际,河决奎山堤,浊浪冲入徐州城内,须臾之间,民房、官署、庙宇、文物、典籍、书画、金银财物以及居民全部淹没在六七米深的水中,繁华喧闹的徐州城,一夜之间变成了湖泊。
天灾**,累累在目。看了不由得令叶琪这个在战场上见多了尸积如山场面的人,也是摇头心酸不已。
“好漂亮的马车!”孤山道上,冲下来的几个纨绔子弟,艳羡不已的指点着叶琪的四轮玻璃马车,并且极为放肆的围绕着马车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jing钢所铸造的车轮、车架浑然一体,用上好的紫檀、花梨木打造的轿厢,用清油刷了,保持着木材的本sè和花纹,在夕阳的映衬上,煞是可爱。再配上打磨的光可鉴人的白铜车辕,三面数尺宽大的玻璃用白sè轻纱在里面蒙着,看不清车厢内的装饰,但是,从专为车夫设计的座位上看,便可知道,车厢内的设置想必也是极为豪华。
“喂!”一名纨绔在马上用折扇点指着叶琪的亲随,“兀那土包子,这车是谁的?”
那亲随却是随着叶琪大小战打过数次的亲兵出身,眼睛一翻,“却是我家主人的,便有如何?”
“我要买这车,大概要几多银两?”
“谁要买?”一旁四名盐帮、漕帮派来陪同叶琪的执事人等穷形恶相的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