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缺的地方。
“林泉。你文武双全,又熟读经史,便由你来说,咱们是不是要打山西?”
“陛下,”此时已经隐然是首辅身份的李岩,整整衣冠站在众人面前。
“昔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固守以窥周室。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故有席卷天下,振长策而御宇内之举。山西表里河山,形胜险固,商贾云集,土地富裕,进可击京畿、关中。退可扼守关隘,高屋建瓴,此唐室、晋武之基也。我大顺既然以定鼎关中,陛下欲效仿当年李渊父子开万世之基业。则宣大不可不控,三晋不可不据。今日之势,当思谋山西之地。”
牛金星听得了李岩这话,顿时心花怒放。眼中看着这个同年也觉得比前些日子夺去了自己视为禁脔的首辅地位时顺眼了许多。只要大顺军决定渡河东征,他就会从中推波助澜。打了山西,打大同,拿下大同取宣府,从山西出太行奔畿南。总而言之,便是要让大顺控制的地域越来越大,所需要治理的地盘多了,自然官员就要多了。到那个时候,他的大计划才开始。
“伍先生,怎么半天不见你说话?”虽然已经是登基称帝,但是很大程度上。李自成还保留着在河南时的作风,礼仪规制不是那么的严格,朝堂上议事时也愿意听手下人的意见。
“伍先生定然是在心里盘算,大军渡河东征,需要多少粮草,军饷,需要征调多少船只等等。”刘宗敏同伍兴的关系处的不错,对于伍兴的功劳和贡献他是看在眼里,同时也是颇为了解伍兴的工作习惯。当下他便以调侃的口气为伍兴开脱。
“汝侯说得正是。属下正是在计算该调动多少钱粮物资,如何征集船只。”伍兴很是承情的顺着刘宗敏的话头继续。不过,他也有他的盘算。
“陛下,当今之际,天下已有半数归大顺所有。以臣之愚见。当以固陕、伐夏、谋晋、窥直八个字为我大顺的方略。”
固陕、伐夏、谋晋、窥直,李自成慢慢的咀嚼着这八个字的方略,越是细细品味越觉得有些味道。“顾先生,你看呢?”
站在伍兴身旁的顾君恩,很是友好的朝伍兴点点头表示钦佩,然后朝着李自成行了礼:“陛下。臣也以为伍大人的话颇为有道理。我大顺当先筑牢根基于这八百里秦川,同时出兵宁夏夺取河套,再行谋取山西,兵锋窥视京畿。”
“若是辽贼先于我之前劫掠山西又该如何?难道让陛下用好不容易才休养生息的陕西去救济一个残破不堪的山西吗?”牛金星觉得自己该出来表明态度了!否则,出兵山西的事情势必会被这两个家伙硬生生的给搁置不议了不可!
牛金星的话也是一下子便击中了李自成的要害之处。这段时间他在陕西、河南、湖广等地赈济灾民,兴修水利,鼓励农桑,让这些地区能够得到休养生息。但是,历来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让握惯了刀柄的大顺军将领去组织生产恢复秩序,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好不容易有了些兴旺气象,若是又被拿去填了山西的无底洞,这些将领们势必不会愿意的。
“小虎子,你说说看,那群鞑子战力如何?”郝摇旗晃动着黑脑袋,头上的冠总是让他觉得不是那么舒服,但是又不能不戴。
“正牌的辽东建奴当然是战力不错,与咱们的老营将士差不多。但是,人数却是不多。往往是那些附逆之贼先行崩溃,裹挟着辽贼败走。所以,每次与阿巴泰对阵之时,将士们都要仔细观察一下,哪里是剃发已久的老贼,哪里是新近剃发的新贼。新贼败了、溃了,老贼便是再能打,也是人单力薄,不是咱们的对手。咱们当年在山东撵得阿巴泰像兔子四下里乱窜,阿巴泰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比咱们当年在商洛山还惨。”
“霍山伯放肆!”在一旁的一名御史抓住了罗虎一时口快的语言中弊病,疾言厉色的指责着。
“唉!一时嘴快说错了。”罗虎有些懊恼的的双手一摊。
“罗虎时刻不忘艰难困苦之时,朕心里也是颇有同感,来人,赏赐霍山伯银领圆铠一副,河曲马五匹,呲铁钢刀剑各五柄。”对于罗虎时刻不忘当年在商洛山和鄂豫陕山区往来周旋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李自成也是颇为欢喜的,不忘旧日艰难,也就不会背叛他这个皇帝,这样的小虎子不好好赏赐一番,更待何时?
“林泉,牛先生、顾先生,伍先生,你们都是我大顺朝中数一数二的文官,不妨给朕点意见,对于多尔衮这封信,该如何处置?”
一向温润如玉与人和善行事有谦谦君子之风的李岩,此时也难得的促狭起来。
“陛下。臣听闻奴酋墨尔根台吉本名在其族语中为獾子,臣意便从此处着手了。”
李岩的笔下甚是来得,当即便在殿上挥毫,但见笔走龙蛇。顷刻间一封回书写就。
“大顺永昌皇帝诏谕东据明地夷狄朝贡书:阴阳有别,故分晨幕,****有别,故分夏夷。今西岐在大顺,黄帝陵寝于终南。历代先贤圣主受大顺天子春秋之祭,虽百兽灵禽亦显祥瑞,未有敢忤逆圣主者。近闻辽东有恶兽名獾,伤人夺命,有干天和,汝等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