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无人敢回应,因为大家都崇祯到底是什么意思。崇祯见无人说话,就说:“是不是就该一言不,坐在这左右都无法依靠的龙椅上,天天听你们说东家长西家短?天天听流贼建奴攻破多少土地?天天听你们骂朕是如何对不起列祖列宗!”说到最后,崇祯的声音凄厉的如同恶鬼,大殿瞬间几乎变成阎罗殿。
也许是稍微泄了一下好受了,接下来崇祯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是啊,朕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可是朕要是真学祖上,你们哪个来跟朕走?当年洪武年间,杀贪官剥皮实草,征赋税大户倾家,真想问的是。一 看书 ·1kanshu·cc如果按照洪武的旧例,你们有多少人应该剥皮实草,又有多少人该倾家荡产?”
“你们好好去看看李自成的檄文,虽然文过饰非。但是,有一点他李自成骂的没错,确实是大明先对不起他李自成。就是朕,也是你们,把一个良民逼上了造反的道。很快。这个良民会带着朕的赤子打到北京,把朕和你们这些逼他们造反的人统统杀掉,一如当年黄巢屠长安!”
天街踏尽公卿骨,甲第朱门无一半。
这是唐代诗人描写黄巢攻入长安之后长安城中公卿贵族的惨状。如果不是今天崇祯被这些不知死活的大臣们实在是气得七窍生烟了,他也不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来。你们既然将朕比作汉献帝、唐僖宗,那么朕便将你们比成黄巢刀下的那些公卿贵族!
早在过年之前,崇祯便有些想利用黄太吉死后,多尔衮与豪格争夺大位,两白旗集团同两黄旗集团之间不可开交的内斗,将镇守辽东的吴三桂所部抽调入关。作为一支机动力量先行使用一番。结果,被这群大臣们各种手段加以阻挠。
崇祯的本意是他看好了大学士吴甡,因为吴甡曾任过陕西巡按和山西巡抚,具有同“流寇”作战的丰富经验。在一次召对大臣时谈到承天祖陵失守,朱由检声泪俱下地说:“朕不德,忧及陵寝”,接着便指责臣下调度失宜,暗示要另遣大臣出马。包括吴甡在内的大臣们对当时局势都心中有数,一个个只是叩头引罪,却毫无自告奋勇之意。朱由检引而不的策略没有实现。只好在第二天再次召对时点名指定吴甡,他说:“自杨嗣昌死后,督师无人,致有今日。卿曩历岩疆。可往湖广督师,以图恢复。”吴甡表示自己不惜一死,愿意出任督师。不过,他指出李自成等部农民军声势浩大,左良玉部官军“兵无纪律,不肯用命杀贼”。要想扭转败局,单派他孤身一人前往湖广是无济于事的,必须拨给他“精兵三万,挑选敢战之将统之南征。”具体方案是他先往南京,用直属精兵胁制左良玉部,取得驾驭之权,然后促之西入湖广。
但是,这三万精兵也只能在吴三桂身上打主意了。他现在麾下可以用于机动作战的兵马据东厂奏报不下五万精锐之多!
“此等重大军机应行与否,原应先生每(们)主持担任,未可推诿延缓误事。”这是崇祯给内阁大臣们下的旨意。但是,在大佬们聪明的脑袋当中稍稍一分析,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虽然皇帝只要吴三桂率领三万人马南下湖广救急,可是,吴三桂部入关,无异是放弃宁远,使山海关外的土地、汉民落入辽东反贼手里。皇帝此举,无非是为了避免使自己承担“弃地”的恶名,让咱们出来主动替皇帝背黑锅。可是,且不说吴长伯是否愿意从宁远老巢南下听吴甡的指挥去对付湖广流贼。若是吴长伯这三万人马一撤走,辽东反贼们大举进攻怎么办?多尔衮为了缓解他自家伙里的矛盾,用胜利来压制两黄旗一派怎么办?
就剩下那些滥竽充数的明军,根本无法抵挡多尔衮手下贪婪如狼狠斗如羊的八旗军队的进攻。而且随着吴三桂主力的进关,势必出现人心不固,关外军民蜂拥入关避难的局面。
这些年老成精的大臣们深知朱由检的为人,唯恐招来杀身之祸,竭力避免自己承担风险。辅陈演先打出“一寸山河一寸金”的旗号,坚决反对“弃地”。在回奏揭帖里,陈演等大臣先把朱由检恭维一番,说调吴部精兵入关“诚为灭寇胜着”,接着笔锋一转:“第关宁迫切神京,所系尤重。三桂兵所部历来为奴酋多尔衮所畏,不独宁远恃之,关门亦恃之。虽缓急未必能相救,而有精兵在彼,人心自壮。倘一旦调去,其余皆分守各城堡之兵,未必可用也。……万一差错,臣等之肉其足食乎?此真安危大机,臣等促膝密商,意旨如此,实未敢轻议也。……臣等迂愚无当,诚不敢以封疆尝试,伏乞圣裁!”
一脚便将球踢回到了崇祯脚下!这样的个人技术足可以完爆当年杀进世界杯的国足了!
兵部尚书张缙彦乾脆把问题挑明,说:“三桂之调不调,视宁远之弃不弃。两言而决耳。”朱由检的算盘落了空,只好自己决策放弃宁远。他说,“收守关(指退守山海关)之效,成荡寇之功。虽属下策,诚亦不得已之思。”表面看来,调吴三桂部入关的方针在腊月里总算确定了下来,实际上仍然在扯皮。
辅陈演为了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再次召集大臣合议。意在分担责任。廷议通过后,他又千方百计地拖延时间,“具揭以为外边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