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将刀锋挥向那些叛逆头上,来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郑森毫无顾忌的将这些直指人心最黑暗处的经验告诉给了科普律鲁。眼前那些盘踞南洋各地的苏丹级,一船船被押送到南中各处深山老林从事采矿、伐木等最为粗笨危险的体力劳动的叛乱骨干,还有那些紧跟在白行久们身后的土人官吏,都无声的充当着科普律鲁的教科书。
大批的义勇队,恶狠狠的将手中的刀剑挥向了那些不管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信仰安拉或是苏哥的教徒。小 说`甚至有的义勇队在将教堂和礼拜寺打劫一空之后,一把火烧得了一个精光。然后在一旁得意的看着这些叛逆的巢穴化为一片白地而鼓掌大笑。
这些都被科普律鲁一一记录了下来。在他的笔下,似乎丝毫没有考虑到同样信仰真神的那些教徒们被异教徒屠杀的愤懑,而是认真记录下来了这些手段的高效。
当科普律鲁在一盏玻璃灯盏前整理这些日子的笔记时,他扪心自问,自忖只要苏丹陛下给了他足够的权力,他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迅将希腊和巴尔干各地的叛乱荡平。然后重新让奥斯曼帝国成为威风凛凛的一头公狮子!
但是,当今天他随着李守汉的车辆走进这座河静制造下属的工场时,更大的震惊在前方等着他。
走进这座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工场大门,科普律鲁便和温斯坦莱一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倒了。宽阔厚实的道路俱是用烧灰混合着石子沙子铺成,看上去也不知道打了有多厚。不过,那些长长的铁轨却是完全的敷设在烧灰路面上,足可以就从一个角度认识到这路面的厚度。
不时的有官奴赶着骡马,拉着沉重的车辆在这被设计成复线的轨道上往来穿梭。碾压过铁轨时,沉重的车轮和铁轨摩擦,出隆隆的巨响。车上运载的,要么是各处需要的工料,铁料、煤炭,要么便是上一个环节完成的成品,运往下一个环节进行进一步加工。
看上去至少数千斤的物料和产品,便被几匹骡马牵引着在纵横交错的铁轨上面往来穿梭自如,看得科普律鲁几乎下巴都要掉到脚面上。如果在奥斯曼,这样的物料至少要数十名奴隶驱赶着十几匹牛马喊着号子才能勉强行走。如何能够像今日这样,如此的轻捷迅?
与铁轨带给他们的冲击相比,道路两侧用来划分出一个个工作区域,同时也是为了吸音降尘绿化美化而栽种的树木,便是显得不足为奇了!
但是,同李守汉的惊讶相比,科普律鲁、温斯坦莱两个家伙,以及两只眼睛早就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殷雷、商锋两个人的各种惊奇,便微不足道了。
正在和帕斯卡、托里拆利、费马等人激烈争论着什么的李华实,还是在几个工匠不住的朝他挤眉弄眼打手势的提示之下才现父帅已经到了近前。
“见过父亲!”李华实虽然全部的聪明才智都集中到了物理、数学和制造上。但是,这礼数却是他从小便被教导的,已经和吃饭睡觉一样形成了一种自然。当即便跪到在地向父亲大人请安。
“你不在学校里好好的同这几位先生讨论科学,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李守汉的训斥当中满是宠溺的味道。对于自己孩子的爱好,只要不是违反法律和社会基本道德水准的事情,不会威胁到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事,他都是视如不见。不管是李华梅喜欢的巨舰大炮,还是李华宇、李华宝喜欢的攻城略地,李华宣等人的开疆拓土。他都是乐见于成。
“父亲不在府里和诸位叔伯一起商议来年的军费预算,却到这里来做什么?”李华实吐了一下舌头,同父亲打起了哈哈。
“少废话,是你老子我问你呢!”李守汉板起脸来,拿出了父亲的威严。
“是这样,”见父亲脸色不好,李华实立刻老实了。“帕斯卡将之前托里拆利先生研制的气压机做了改造研制出来了水压机,我请几位师傅帮忙做了一个样品,这几日正在运行试验,所以儿子便一直待在这里。不想今日父亲也来了。”
帕斯卡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其个人学术成果却是早已进入了李守汉的视野当中。几项理论研究的成果也被迅的转换成了生产力和战斗力。提起他的名字,在南粤军当中,不论是水师的张小虎等耆岳,还是李华梅、施琅夫妇这样的后起之秀,或是各地的州县官,甚至是村镇长,都是肃然起敬。
他所设想并进行了对同一地区不同高度大气压强测量的实验,现了随着高度降低,大气压强增大的规律。在到了南中这几年中,依靠王府给大学给枫树岭实验室提供的大量经费,帕斯卡可以不停的进行实验,通过在实验当中获得的数据不断取得新现。举一个最简单最司空见惯的例子,他改进了托里拆利的水银气压计之后,经过详细测量同一地点的大气压变化情况,成为利用气压计进行天气预报的奠基人。
他的这一项明。给濒临海边,时时要面临台风暴雨袭扰的南中农业提供了一个可以提前预警的哨兵,给李华梅这些水师将士也找到了一个帮手,可以观测海上的风云变化。
六分仪、经纬仪、气压计,如今已经是水师出海时必备的几样重要仪器设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