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关系。只要天下百姓能得幸福,那么不管做到这件事的人是胸怀天下的贤者,还是一心谋私的市井之徒,都不重要。”
伍兴闻言不禁晒然一笑,他点着张定国说:“你这年轻人,学别的都慢,就学先生偶尔一点笑谈快。不过也还好,虽然远在河南,你西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八大王广行仁义,赈济灾民一向是令伍某佩服的。不过切记,现在这点小善距离救国救民还远得很。千万不可松懈。”
伍兴说完,继续收拾东西准备要走,张定国连忙一拱手说:“先生。学生尚有许多问题未曾向先生请教,不知今日晚间先生是否有空。可否到学生营中一叙。”
“伍兴先生,既然宁宇哥有事请教,您便屈尊一行如何?我奉了大元帅的将令陪同,还请先生行个方便才好。”
伍兴略略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正好我也想仔细了解罗虎将军这些日子是否好好完成了作业。不过喝酒吃饭可以,其他事情就免了吧。”
张定国连忙点头称是,就这样,三人约定好了晚上在西营将士的营盘中吃饭。一晃到了晚间。伍兴如约来到张可望与张定国的营中,二人早已请罗虎在营中等候,更命刘七在大门处迎接。
分宾主落座,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张定国首先讲述了一下南下的所见所闻和做的事情。当然,一些特别血腥和无节操的事情张定国不经意的略了过去,好在伍兴也没多问。就这样,几人你说我笑的聊了起来。说着说着,张可望突然问了一句:“先生,我是粗人。说话不中听你多见谅。你刚才总是跟我兄弟说要结束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可这天下都打了几十年。早先死的那些人的孩子都已经死于战火,我等这群人若是赶上太平年月,早已娶了婆姨生了孩子,屁股后面娃娃一堆了。这仗,到底有没有个头?”
伍兴抿了一口酒后说:“有头,当然有头,春秋战国混战几百年,最后秦始皇一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规律,哪能没头。”
张可旺闻听却依然不能释怀。于是接着说:“你说的那啥春秋战国秦始皇的老子不懂,老子就想知道。今天这天下怎么才能太平?”伍兴见张可旺态度很认真,就放下酒杯说:“要说如何太平,有人早就指了明路,那人不是别人,就是跟我们贸易往来密切的宁远伯,而那条路,就在山东。”
张定国一听来了兴趣,于是问:“山东现在确实安定富庶,可治国道路万条,先生如何认定山东的路安定天下的路?”
伍兴一笑道:“这事是孔老夫子认定的,是那些被宁远伯宁远伯收拾的魂飞魄散的读书人的老祖宗亲口所说。”此言一出张定国张可旺全愣了,见他们不解,伍兴解释说:“孔子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当然,这话孔子没有说完全,其实真正说全了,应该是国家的财富越多越好,同时分配的越公平越好。这样大家都有饭吃,互相差距不是特别大,自然没有互相争斗之心。而如今山东推行良种新农具,财富日多。与此同时,减租减息买青苗,又让贫苦之人不至于太寡。宁远伯所作所为皆是行圣人教化,岂能不安定天下富庶黎民。”
听完伍兴的话,张定国张可旺都点了点头。不过张可旺可能是作死神上身,张口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伍兴先生,既然宁远伯这么好,罗虎兄弟当日把你从山东掳掠来的时候,就算是你当日身上有病,那等病好了,你怎么不跑回去报效,总不成你真跑不出去吧?”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的张定国、罗虎、伍兴三人脸为之一变!张定国一听气的狠狠踩了张可旺一脚,同时用能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就差就当场给他一巴掌。伍兴闻言初时一愣,不过片刻过后就面色如常。他叹了口气说:“不要说跑,虽然说我是被绑来的,不过闯王罗将军都是讲理之人,我要想走,跟他们请示一下,他们自然会派人送我回山东。不过呢,我却不想回去。因为李守汉虽然好,可惜这中原的江山,他李守汉拿不过去。”
这一番话却是让张可旺张定国傻了,他们虽然也经常说父帅张献忠一定能夺取天下,但是他们心里都暗暗把李守汉当成争夺天下最热门的种子选手,而如今伍兴却说中原的江山没李守汉什么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作为客人配席的罗虎却是眉开眼笑喜形于色。
见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伍兴索性就讲的更明白点,他说:“李守汉有四大难题难以解决,这些难题不解决,那么他休想染指中国。”
张可旺这时稍微明白过来一点,于是连忙问:“哪四大难题?”
伍兴不紧不慢的回答说:“一点。李守汉经营南中二十年,固然兵强马壮势力巩固,但是与其同时。将佐谋士皆南人,若进军中原。选择有两个,一个是从中原重新招募将佐谋士,作为新的势力,另一个则是让老臣圈地建屋,强化他们利益。但是不管选择哪个,都会严重伤害国家根基和内部团结,李守汉活着的时候可能还好,一旦归西。必有大乱。更别说,现在中原的官绅都被李守汉得罪的差不多了,想招募也招募不到。至于说义军,大元帅的闯营、大将军的曹营,还有令尊八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