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包裹着罩衫的平民女子完全相反, 唯恐不够妖娆诱惑。
但是,谁让李守汉是一个世俗的君主?在他的治下,不管你宣称信仰的是谁,必须在官府进行备案,经过审核之后才能建设教堂寺庙,合法的传播教义。否则,一律视为邪教。
咖啡顺着玻璃烧制而成的管道曲里拐弯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一个精巧的银质咖啡壶中。
两个异教徒的女奴,一个手把银壶,一个用银盘端着蛋壳般细薄精致的小杯子,将银壶一倾。黝黑丝滑的咖啡就从壶中注入小杯,一股扑鼻的香气便飘入阿方索的鼻腔之中,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不知道这两个异教徒穿上公爵殿下制造的那种冰蚕丝的丝袜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如同地狱里的撒旦那样具有魔鬼般的诱惑力?”享受着异教徒的伺候,让阿方索神父仿佛收复了圣地耶路撒冷一样的舒心,感觉自己具有着那些十字军所一直追求的荣光。
咖啡则熬得极浓,喷香扑鼻。盛在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润如玉的圣瓷杯中。美食与美器的结合到了极致,旁边还有两个异教徒的美女在场伺候。让阿方索神父颇有些目眩神迷,惶惶然不知此身在何处的感觉。
与他隔着一张小几对面而坐的伽利略,轻轻转动手中的圣瓷咖啡杯,浓郁的咖啡香味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从杯中散发出来,混和着两个天方胡姬身体上的阵阵异香,庭院里盛开的花草气味,让人飘飘欲仙。
二人慢慢的慢慢啜饮着,仿佛陶醉在咖啡的香醇中。
借着喝咖啡的掩护。努力的收拢心神,阿方索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伽利略的这间巨大无比的书房兼工作室。紧靠着两面墙壁,用红木制成的巨大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工作笔记,从那些书籍的印刷质量和破损的边角上看,阿方索可以毫不费力的下一个结论,这些都是在欧洲被教廷下令禁止的那些书籍!那些公然不敬上帝的家伙们所编纂的歪理邪说!
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居然公然的在自己的书房里,在一个神父面前展示自己所收藏的这些欧洲**。阿方索不由得有些恼怒了!这要是换成了在欧洲的某个地方,他直接可以痛斥伽利略忘记了上帝的教导,然后把伽利略交给宗教法庭,先是很好的进行一番触及灵魂的教导,然后扔上火刑架,但是。现在就算上帝就站在旁边,也不能这么做。
伽利略是李守汉的红人,敢动他一手指头不次于向南中宣战。可是要是什么也不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于是阿方索笑着说:“仁慈伟大的上帝真是无所不能。虽然您的家乡战火不断民生艰难,可是仁慈的上帝却为主的子民在东方安排了一块祥和的乐土。看这样子,您应该是早就把这里当成新的家乡了吧?”
可惜的是,阿方索失算了,伽利略并不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精明人,所以,他没有听出神父话里的枪棒,而只是当成一种闲聊和调侃。于是,伽利略点点头说:”是的,上帝的仁慈和伟大真是无处不在,我从家乡来到南中之前,以为这将是一场变相的流放,结果到了这里,非但没有受到虐待,反而获得了救赎。别的不说,我那学校里那些调皮的学生都给我很大的启发。以往我一直搞不懂到底是地球围绕太阳转能凸显上帝的伟大还是相反,后来我的一个学生说,如果把人改名叫狗,狗改名叫人,听起来好像不可接受,实际上人依然是人,狗依然是狗,同理,不管谁围绕谁转,上帝也依然是上帝。“
伽利略说完眼中甚至露出了感激和泪光,他接着说:“尽管那个学生是异教徒,但是上帝却把智慧平等的给了每一个人,同时,上帝又偏心的通过他把我这只迷路的羔羊引向正途。上帝无处不在,无处不引导心怀上帝的子民。因此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的加以引导,南中一定会沐浴上帝的光辉直到永远。”
阿方索神父不禁真的哑然了,心里说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这该死的学生分明是拐着弯骂你榆木脑袋。不过看伽利略这么高兴,也不便揭破,于是就随口说:“是啊,现在南中已经有了不少教堂,可以说形势一片大好啊。”
结果这番话却让伽利略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说:“这个就谈不上了,说起来我真是愧对上帝,虽然我已经努力了,但是李守汉将军始终不肯诡异上帝。他甚至还说过对上帝不敬的言论。”
阿方索一听赶忙试图转移话题,心说你怎么能在李守汉地盘上说他的坏话,不过伽利略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他说。上帝与神佛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还说他披甲以来,打仗靠军队,买卖靠银钱,唯独就是没靠过上帝。因此。别人要信他管不到,但是他绝对不信。”
对此阿方索神父倒是很淡定,作为一个神职人员他很清楚所谓的教廷为何能代上帝立言。说到底,还是欧洲各国政府没有一个不需要教廷帮忙的。欧洲各国王权普遍不大,各地诸侯割据,财税难以保障,而教廷则是跨国界的组织,有比较稳定的十一税并且还勾结犹太人放高利贷。而南中政府统一稳定,财税收入充足。非但不要用从教廷借钱,还有闲钱去约束宗教。因此说到底,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