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骨朵,领着十几个披甲战兵从队列里冲出,直奔水师陆营的阵列冲去。
堪堪将手中的骨朵丢出去,还不曾来得及看杀伤效果如何,耳边一阵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在水师陆营的队伍之中,一股小小的烟雾升起,阵列前,东倒西歪的躺卧着十几具尸体,几个受伤的辽贼兵士努力挣扎着试图逃出一条命来。
十几个水师陆营的兵士小跑着从队列里冲了出来。手中雪亮的铳刺飞快的在这几个辽贼士兵的身上捅刺几下,更将鲜血淋漓的铳刺示威性的举起,朝着数十步外的正白旗兵马摇动几下,示意他们如果不服,尽管来战!
水师陆营的这番表现,让随后赶来的多尔衮心中惊叹不已,这个时候还能有这般气度,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不惊不慌,旗帜队伍整齐。果然南粤军名不虚传。打得了胜仗,打得了硬仗,也同样打得了败仗。
&nbs;“留下一甲喇人,监视南粤军。他们若是不进攻,尔等切不可冒进送死。余下的人,都跟本王去增援豫亲王!今日务必要将关宁军彻底打垮!”
留下了一部人马作为战场监视之用。多尔衮领着大部兵力回师塔山增援多铎一道击溃关宁军。看着远去的织金龙纛,倒是让施郎也是松了一口气。
南粤军和正白旗便是遥遥相望,近卫旅与水师陆营交替掩护着,抬着伤号,和阵亡的袍泽遗体。缓缓的退往虹螺山大营。沿着南粤军退却的路线,正白旗徐徐跟进,试图找寻些战果,但却不料想,几乎连一顶头盔也不曾遗弃。很是让一贯发惯了战场财的辽贼们很是失望。
令多铎想不到的事,除了二哥的正白旗主力回师增援外,更是来了两支想不到的援兵。
一阵欢呼声从塔山堡背后传来,两股清军的洪流暴然冲出。这从天而降的援兵顿时让清军个个信心大增,只管朝着明军背后猛追。
本来就已经军心慌乱的明军,见塔山堡背后滚滚冲来不知多少清兵,势如破竹,似泥石流般倾泻而下,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冲而来,所向披靡,没有人可以阻挡。
“满洲正白旗!”
“满洲镶黄旗!”
有人远远的望着清军阵列之中的旗号,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不错,来的正是正白旗满洲和镶黄旗满洲的两股人马,虽然人数都不算多,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给清军增加了不少声势。
“主子!主子!”
董鄂鄂硕很是兴奋的在塔山堡城下寻到了多尔衮的龙纛,将镶黄旗满洲的援兵将领,奉了黄太吉旨意给塔山这边运送劫夺来的军粮补给的鳌拜带到了多尔衮面前。
腿伤尚未痊愈的鳌拜一瘸一拐的便要给多尔衮叩头见礼,却被多尔衮拦住:“鳌拜,你带了多少人来?”
“回睿亲王主子,奴才只是押了粮草子药伤药等物前来,路途上遇到了董鄂鄂硕章京,又听闻主子这里大战,奴才们便斗胆将粮草放置在后队,领着不到两千兵马来援。董鄂鄂硕章京的队伍里还有一半多都是轻伤号!”
手里有了这意料之外的一支生力军,更看得已经逃到海边,正在往虹螺山大营方向沿着海岸线狂奔的明军,多尔衮心中顿时有了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
“鳌拜,你素来被人称作我满洲第一巴图鲁。本王倒要看看你这第一巴图鲁的成色!带着你的人马,贴着白台山这个方向冲下去,遇到阵型不乱的明国兵马不要去惹,只管把那已经乱了阵脚的军队给本王冲得越乱越好!”
“董鄂鄂硕!你也去!跟在鳌拜队伍的后面,只管给本王俘获那些明国兵马,充作包衣!收拾他们的辎重甲胄兵器!”
日落时分,塔山战场上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场让清军折损了数千满洲八旗兵马,包衣兵伤亡过万的战役,便因为曹振彦的两发偏离了弹道的炮弹,而彻底改变了走向。
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二人,看着黑压压坐满了塔山堡城下空地上的二万多明军俘虏,堆积如山的甲胄兵器,还有数十门六磅炮、八磅炮、大佛郎机等火炮,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
远处依稀可见的明军大营,灯火寥落,看得出,明军对这场仗打败了的结局也是默认了。
突然间,多铎跪倒在城头冰冷的砖石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立刻引逗的在场的清军的共鸣,在场的万余清军,齐声大哭。
如同荒原狼嗥般的哭声,吓得明军俘虏们不知所措,打败了的心中胆怯委屈哭哭倒也罢了,如何打胜了的却是如此大哭嚎啕?
“你们懂得个屁!这是豫亲王主子在给将士们看的!连番苦战,将士损失惨重,如何不祭奠一下死者?”
在败军之中见逃走无望,立刻领着百余家丁,裹挟着千余明军败兵投降的秦守仁,很是不屑的为周围的几个前明军军官解释着。
当夜,多尔衮乘胜追击,以秦守仁所部降兵为先导,冒充明军,诈开松山堡城门,一鼓而下。
松山堡内,守将夏承德以下明军,除模范旅留守部队稍作抵抗之外,余者皆降。大同镇、山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