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不要顾忌火炮损失,先把鼓浪屿上的三座炮台给老子干掉!”
“大帅,李家的船被咱们的炮台压制住了,要不要我带着炮船冲出去,将这些李家舰船一举歼灭掉?”
在厦门岛上,郑家的高层将领齐聚在日光岩上,各自用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那炮火连天的场面。
郑芝虎说得并不算狂妄,日光岩下,厦门港的西水道里,眼下正停泊着至少上百艘大青头和红毛船,完全有一举消灭南粤军冲进厦门水域这十几条船的能力。
“不可以!我军舰船此时冲进去,便是给炮台上的兄弟们帮了倒忙。让他们不能放手歼敌。传令下去,在南粤军水师不曾溃退之前,我军水师不得擅自出动交战!以保住船只为要!”
海面上的炮战还在继续。
到了下午未时,南粤军水师改变了战术。不再分配火力。而是将在金门、厦门外海的更多船只调进厦门海面,集中了二十多条双桅横帆船对鼓浪屿的三座炮台进行往来不断的炮火袭击。
在不断的炮兵交火之中。南粤军和福建水师炮兵的差距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双方在火炮性能、弹药质量、射击技术等方面的差距不是一座炮台的精心施工建设就能够弥补的。在三头虎号和傲梅号的联合不断的攻击之下,厦门岛南岸的主炮台渐渐开始出现了颓势,但是这里的工事全数是用南中购进的烧灰混合了沙子石子,加以熟铁条砌筑而成。最是坚固不过,厚厚的胸墙外面护以泥土,可以防止敌军炮弹炸起的飞石伤人。石壁后面建有兵房,还有围墙防护。一时间,炮手们躲在坚固的花岗岩筑成,倒也安全。
但是,在密如火雨般的炮弹不停落在露天炮位前后左右。不停的将自己的同袍劈中,变成一滩碎肉,炮台之中的将近两千名守军和炮手,无不是躲在各自寻觅的安全所在。任凭军官如何鞭笞,也是不肯在南粤军向炮台上倾泻炮弹时出来装填还击。只肯在两艘炮船调整船舷,准备进行下一次炮击时,人们才会疯了一样的跑出来,快手快脚的将药包和炮弹塞进炮膛,然后趁着三头虎和傲梅号缓缓转动巨大船身之际,向这两条巨舰发射炮弹,打出一个又一个齐射。但是,射击效果便不敢恭维了,甚至连炮口仰角都是最初的几次齐射时的角度。
而另一边,鼓浪屿炮台上的炮声越来越稀疏,在得到了将近二十艘双桅横帆船的重点关照下,一座炮台已经被基本上打哑巴了。没有了火炮的炮台就丧失了自保能力,炮台上的护军和炮手们一声发喊,纷纷丢下炮位向邻近的两座炮台跑去。一座炮台的空间本来就有限,刹那间又涌进来将近一半的人,立刻在这两座炮台上,吵嚷、叫骂、喧嚣、推搡声不断。
在厦门与金门之间的大担岛附近海面上,停泊着更多的南粤军水师船只。大小规制不一的战船、运输船、甚至是伤兵船,众星捧月般的围绕在守汉的常胜号周围。
“好了!火候差不多了!打信号,让咱们的船只准备载着陆营出击!告诉前方的炮船,别打红了眼睛!伤到了自己人!”
随着守汉座舰上司号长手中摆动的信号旗,帆樯如林的水师船队闪开了一条道路,数十艘刚刚打造完成不久的快蟹船如同疾驰在水面上的利箭一般,朝着鼓浪屿方向飞驰而来。
这些快蟹船,便是在第一次与郑家在厦门作战之后打造而成!
快蟹船,船两侧有成排的桨橹,外形活似蜈蚣和螃蟹,船体通常漆成红黑两色,元明时期叫“蜈蚣船”,清代称“快蟹”,出没于珠江口外贸的黄金水道,抢掠过往船只财物。无风举桨,起风扬帆,必要时桨帆并用。大型“快蟹”每侧船桨有20多具,每具配两名壮汉,在水上行走如飞,利用奇快船速追赶“猎物”及逃避追缉。
快蟹原是珠三角海盗用的船,船身狭长,两舷各置桨数十支,摇动时如蟹脚伸张,故名。它速度奇快,装有枪炮,被官兵追缉时,能逃则逃,逃不掉便开炮拒捕,因而颇令官军头痛。清末珠江口河段上,海盗除使用它抢劫外,还用来走私、为鸦片船护航等活动,因此名噪一时。
如今这些海盗的最爱,被李华宇拿来用来对付海盗的祖师爷级别人物郑芝龙,“厦门之战,除了水师以外,更要靠陆营登陆,以我们手中的火铳、铳刺,将郑家军的胆子彻底刺破!”
李华宇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左手擎着军旗,打量着船舱之中那一个个脱去了盔甲和胖袄,露出了一身筋节虬起肌肉的高山族战士,这是他这年余来的成果之一。
这些士兵在梁宽等人的训练下,在台湾各地扫荡了数十座山地人的村社。将那些不听王化的部族夷为平地。
“大小姐!你看!”
在傲梅号上的阿吉,眼光锐利,一眼便看到了那数十艘快蟹船,特别是为首的一条船上。赫然插着李华宇的认旗。更是吓坏了她。
这个天竺来的小姑娘,也算是在宁远伯府中和李华梅、李华宇等人一起长大。在这座外人看来气象森严的府邸之中,出身低种姓的她,第一次被当做人来看待。一颗怀春的芳心,早就不知道在何时飘荡到了李大少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