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眉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能是附和着点了点头,只不过看着项北京脸上自得的微笑,他心里却明白项北京这样的好心情怕是保持不了多久了。
华夏北边那个红色政权所倡导的轰轰烈烈的改革综究是以失败而告终,由于戈氏政府的昏招频出,社会已经陷入了剧烈的动荡之中。随之而来的三月份,戈氏迫于压力将会在全苏进行是否继续保留联盟的全民公投,虽然大部分的苏联公民赞同保留联盟,但是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亚美尼亚、格鲁吉亚、摩尔多瓦抵*制了公投。虽然苏联的解体与否只取决于苏联政府权利阶层的决策,毕竟此时的苏联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即使其本身拥有的惯性也能保持其可以踉踉跄跄的前行,不可能轰然之间倒塌。但是,戈氏作为一个如此庞大国家的领导人却缺乏应该有的胆略和能力,面对种种的困难和压力,仓促应对,竟然没有利用公投所带来的舆论优势强烈的抵*制分裂势力,反而是一退再退,主动放弃阵地,致使以叶利钦为首的支分裂的苏联高官们在政*治斗争中获得优势,导致苏联局势的急剧转折和进一步的恶化。
正是基于红色苏联改革失败所造成的剧烈社会动荡和日趋走向分裂的势头,和苏联毗邻而居的华夏国内已趋于下风的保守势力逐渐又有乘风而起的势头,在各种场合拿着苏联改革失败的事情当例子,大谈特谈前车之鉴,再加上老一辈领导人对苏联这尊庞然大物确实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看到苏联此时的窘境,一时之间都有些“失声”,以至于保守势力的言论重新又夺回了许多丢失的“阵地”,保守的言论重新又甚嚣尘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那位伟大的改革总设计师的南巡,利用这场轰轰烈烈的南巡,发表了一系列高屋建瓴的讲话,重新才将华夏这艘巨舰调整到了正确的航道上。
想来在这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之内,项北京会疲于应付来自各方面的诘难,不可能会有多少舒服日子了。而他势必在适当的时间做出的一些反应恐怕也会让项北京为之惶恐和愤怒,到时候项北京不可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只不过沈扬眉却是势在必行,为了他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也就顾不得项北京的感受了。
沈扬眉愣了一阵没有开口,项北京同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
就这么愣了一阵,还是项北京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急促的在膝盖上急促的敲打了几下,长叹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缓缓的道:“小沈,年前你曾经给我提过让明哲去参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虑之后,我觉得倒也可行,只不过,市军分区那里还要你去打个招呼。”
听了项北京的话,沈扬眉总算是长出了口气。经过昨天那件事的催化之后,项北京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沈扬眉用力的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容易,只不过,您和嫂子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唉!这个事我还没有征得你嫂子的同意,不过不管她是个什么态度,我是已经做出了决定,慈母多败儿,不能事事都由着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具体的要求,我回头再和你嫂子谈一谈吧,你提前先给军分区的领导打个招呼,免得仓促行事,也给别人带来了麻烦。”项北京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本来他是想狠狠心说出让项明哲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的一番话,可是话到嘴边,综究是也没能说出口,毕竟是亲儿子,况且项明哲一直都被赵美霞宠着,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什么苦楚,如果真的冒然将他放到苦寒之地,项北京也觉得心头隐隐作痛,充脸面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沈扬眉微微点了点头,道:“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是什么麻烦,我回头就会给宋玉成打个招呼,让他提前做好准备。至于嫂子那边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也会尽可能的做通宋玉成的工作。只不过您也知道,军队和地方上毕竟还是有所不同,有些事您和嫂子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项北京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军队比地方上其实更注重论资排辈和个人的成绩,纵然他此时已经身为一县之长,在地方上大大小小也算个人物,或许也只有在项明哲复员时能够利用手里的权利发挥一定的影响力,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职位。但是在军队上,他的影响力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有着沈扬眉和军分区领导的这一层关系在,多多少少能够照拂一些,他还真的舍不得真的让项明哲去军队上锻炼几年。纵然是有着这一层关系存在,也未必能够起到太大的作用,一些新兵必须经历的历练怕是一样也不可能躲得过,这也是沈扬眉要提前讲出这番话给他们打预防针的原因。免得到时候项明哲在电话里哭诉的时候,他和妻子两人会受不了,到时候反过头来再埋怨沈扬眉和宋玉成。
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两人的话题重新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上,两人知道刘新泉不可能吃下这么一个大亏而不做任何的反应,讨论了一阵刘新泉会从什么地方找回昨天丢失的面子,针对一些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做出了一番防患于未然的应对,最后项北京又叮嘱沈扬眉和一段时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