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成一团的沈扬眉和周承德,张连生亦只能无奈的牵动嘴角,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纵然是因为沈扬眉对他的信任和提拔让他再为高兴,可是当着周承德的面,他也不敢太过于张扬,面子上功夫自然要做个十成十,要不然这可是很犯忌讳的事。
沈扬眉笑过一阵之后这才止住笑声,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张主任,企业管理办未必是个好差事啊。是不是看到现在酒厂这么红火,你就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啊?”
“没有,没有,沈书记,周镇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要让为选择,我宁愿花全部的心思和精力用在照顾好沈书记您以及镇里的其它领导身上,为你们做好服务,解决生活及一应的琐碎杂事。”张连生忙不迭的摆着手,信誓旦旦的表态道,“当然,沈书记您要有可其它的吩咐,只要您一声令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张连生都不会皱皱眉头。和企业管理办的工作是否重要,酒厂的生意时候红火,这都没有关系。”
“好了好了,不要说什么大话了,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么?其实我将企业管理办的胆子交给你,也是看中了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其实呢,这还真的不是件好办的差事,在咱们镇里还就你有这方面的能力。”
沈扬眉的话不禁是让张连生一头雾水,就连周承德也有些不解。企业管理办顾名思义就是不就是负责镇里企业的管理工作。连张连生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管理企业工作的能力,就更不要说周承德了。所以,两人的心里都有些疑惑。
沈扬眉看出了两人的不解,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想岔了,给你们一份东西看一看,你们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企业管理办的工作分开之后,招商引资的工作由周镇长负责,无需我多赘。可是这张主任你负责的企业管理办工作,却是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说着,沈扬眉将办公桌上的一张信笺拿了起来,作势递给周承德。
周承德忙起身接了过来,沈扬眉继续道:“这是我前几天琢磨出来的一些东西,是关于新的企业管理办应该负责的几项工作和部分新的职能,你们两个看一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一张信笺,短短的几行字,沈扬眉也只是简单的写了个提纲挈领性的东西,但是其内容却是让周承德眉头紧皱,看过之后周承德并没有开口,看了沈扬眉一眼之后将信笺交给了身旁的张连生。
相比较周承德不动声色,张连生的反应却是异常的剧烈,短短的几行字所包括的内容,让他一脸的惊诧。怪不得刚才沈书记口口声声说只有我有这样的能力,这还真的不是言过其实。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只不过话到了嘴边,他看了眼身旁不动声色的周承德,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周承德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不妥,但是连他都没有开口,我又何必多嘴,而且看沈书记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想必早就有了计较,还是先听听沈书记的解释吧。张连生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将信笺放回到了沈扬眉的办公桌上。
张连生打得好算盘,可是沈扬眉却没有放过他。笑着看了眼张连生,沈扬眉道:“张主任,刚才我看你好像是有话要说,是不是对我的这个提议有什么建议,说来听一听,咱们讨论讨论,不要有什么顾忌。”
听了沈扬眉的话,张连生的只觉得满嘴的苦涩,暗叹自己的城府还是太浅了,刚才怎么就让露出了马脚被沈扬眉给捉到了呢,这下子再想跑也没地跑了。可是这能怪自己么?
李尚汉对他有提拔之恩,可是他却判李尚汉而去投向了沈扬眉,两姓家奴的帽子早就被扣在了自己头上。沈扬眉不出事则已,沈扬眉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谁还会接受一个“忘恩负义”人。可是沈扬眉信笺上写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了,那可是犯忌讳的事,一个操作不当可能就要被人所诟病捉住把柄,被人诘难,而且很明显这项工作沈扬眉已经属意与他,更是让他心里忐忑难安。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明白这沈书记是要重用他还是挖了一个陷坑让他跳进去。可是沈扬眉既然开了口让他说一说,他还真的不能避而不谈,不但不能避而不谈,说的词不达意都不行。
要说在这官场上,或者说延展开来,不管是在哪一行哪一业,在非常私人的场合,领导开口问你的意思,那是表示对你的看重,你要是敢于将平时糊弄人的那一套拿出来胡说八道一通,那么后果可是非常之严重得。轻一点领导可能会对你有意见,或轻或重的批评你一顿,重一点甚至是会给领导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或许从此你就失去很多机会也说不定。所以,张连生还真的有些问难。
张连生又在脑子里将刚才看到的那张信笺上的提议仔细的琢磨了琢磨。其实沈扬眉的意思很简单,企业管理办一分为二之后,张连生负责的企业管理看似只能和酒厂打交道了。但是,沈扬眉却出人意料的将企业管理办进行改组改制,重新赋予了企业管理办新的职能,那就是协调管理全镇的所有国有、民营、外资、合资企业,而企业管理办也将慢慢的演变成一个半官半商一样的组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