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去进米了,家里非常的忙,中午又要给宝宝办个周岁酒,安排亲友一起吃饭,今天可能就只有这一更了!
祠堂很大,入眼的是叠叠层层,高高排列着的顾家先祖,案桌上供着香火,果子和糕点,内里弥漫着一种香烛混合着阴冷森寒的特别味道。<< >> 。
顾文惜刚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吹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而她身后的婆子却根本不顾及她的身体,反而是坏心的从顾文惜的身后推了一把,眼见着顾文惜扑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那婆子才拍了拍自己的手,非常满意的将顾文惜一个人丢在祠堂里,转身离去,还不忘记将祠堂的门给关了起来。
大门关起来的时候,夹杂穿入的一阵风,祠堂里的烛火在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顾文惜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上已经弄的皱巴巴的面纱摘了下来,仔细的将祠堂四周的环境打量了一下。
而后,顾文惜跪到了地上的蒲团上,抬眼细细的打量着一层一层排列下来的先祖牌位,郑重的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她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害怕,站起了身,转入了右侧,那里供放着的是顾家历年来的夫人牌位,她的母亲云氏的牌位也在其中。
“母亲,惜儿来看你了!”
顾文惜走到了牌位前,目光落到了底层的那一排,看到了云氏的牌位,她嘴角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只是眼角却是酸酸的,泪水一下子盈上了眼眶,轻轻眨了眨眼睛,泪珠便落了下来。
委屈!
顾文惜在母亲的牌位前,真的是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一味的忍受,一再的压抑。
艰难!
历经两世,她却始终觉得自己在顾家的生存太过艰难!
真的是她太无能吗?
真的是她太没用吗?
顾文惜忍不住在心里怀疑着自己!
可是,她不想放弃,真的不让自己再重复过去的路!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是在努力改变,努力的让自己变的强大,却始终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使劲地眨着眼睛,拼命地将泪水逼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顾文惜想起了燕秋语先生告诉过她的话。---
顾文惜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深深吸气,微微张开嘴巴,对着云氏的牌位,对着顾家列位的先夫人的牌位,一字一句,冷静自若,“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我如何报仇!”
说完以后,顾文惜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历经二世,生存艰难,她真的是做不到豁达,更做不到快意恩仇,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被逼的忍耐,被逼的不得不忍气吞声!
仇恨,终究会有还得报的时候!
等待着吧!
顾文惜在心底里默默地想着,身上更是散发出了一种让人不能移目的光芒,傲然自信,镇定清醒。
*
“文惜,文惜!”
婉琳领着香草和可人赶到了祠堂,香草和可人两个听着婉琳的吩咐又是带了棉衣棉被,又是带了吃的喝的。\
婉琳推开了祠堂的大门,没有看到顾文惜的身影,赶紧的叫喊几句。
“婉琳,你怎么来了?”
顾文惜从右侧偏室走了出来,看到了婉琳,惊讶的问道:“婉琳,你是过来看我吗?”
顾文惜很感激婉琳对待她的这一份真诚,亦是在心底里默默地记下了自己所收到的善意。
仇与恩!
她要都分的清楚!
“东西都放下后,你们就先出去吧,记得下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上。”
婉琳指挥着香草和可人将带来的东西都放了下来,而后挥了挥手,让香草和可人退下去,让她们将祠堂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跟我来!”
顾文惜正想要问问婉琳又有什么话要话,却见婉琳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话也没有多话,只领了她往右侧走去。
“你干什么呢?”
顾文惜看着婉琳在右侧的偏室里东找西找,很是奇怪的跟随在婉琳的身后,却是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心里实在是很奇怪。
“你先别问,让我再找找。”
婉琳松开了拉着顾文惜的手,双手东摸摸西摸摸,并没有马上将自己要找的东西告诉顾文惜,而是想等着自己找到以后,再来告诉她。
“咦,我记得,我记得以前就是在这边呀?”明明小的时候在这里面发现过的呀,记的就是在这附近啊,怎么这会儿就找不到了呢?
婉琳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停下了脚步,对着一面墙壁发起了呆,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唉,你又是要去哪里呢?”
顾文惜眼见着婉琳又走到了一众夫人的牌位前站定,她顺着婉琳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