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矛盾,就是煤炭资源开发利用的事情,而要搞好这个事情,则首先要抓好富恩县的干部作风问题,这个事情不弄好,人是一切工作的根本,但是我们富恩县,很多人都跟小煤矿有利益关系,个别县委主要领导,更是牵涉极深,这也就为开展这项整顿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阻力,你必须要拿出魄力来才行。要敢于快刀斩乱麻,如果优柔寡断。反而容易陷入泥潭不可自拔。要果断啊,李南同志!”
在谢主任看来,李南之所以是有些犹豫,关键还是因为周家那一伙人太过强势,李南担心他们跟他作对,害怕受到强力的反击。但是他觉得,那周家那一伙人,根本就不能跟他们讲道理。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因此绝对不能跟他们废话,直接开刀就是了。
实际上,当初谢主任担任富恩县县委书记的时候,就更受到了周家的排挤,日子也过得十分地郁闷。心中一种都有一股怨念,一直都没有得到排解。此前马运承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来看望他,他也是这么跟马运承说的,无奈马运承就是一个柔软的性子,跟周家稍一触碰。便趴下去了,后来在富恩县的工作中,处处受到周家的压制,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最后除了车祸不了了之。
对此。谢主任痛心疾首,只是这个时侯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批评马运承了。如今李南担任富恩县县委书记。谢主任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李南的身上,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李南的情况,知道李南在建恩县的时候,是十分地强势的,弄走了两人县委副书记,两人县委书记,以县长的身份,将县委书记压制住了,那么到了富恩县来,担任了一把手,李南肯定不会甘于被周家压制,这样一来,通过李南,说不定一出当年自己被压制的怨气。
李南看到谢主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脸上也是一脸的严肃,道:“谢主任,我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任何工作,都得有一个过程,我如果冒进,很可能造成富恩县更大的矛盾,这样子,对富恩县的发展也很不利啊。”
“哦,你以为你忍着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吧,被想得太美了。”谢主任不满地道,“有些人,在县里面可谓是无法无天,富恩县不是哪一家人的富恩县,如果你当县委书记,不能把这个矛盾解决,那你这个县委书记,也是一个傀儡而已。”
看了朱峰和郭松一眼,谢主任干脆把话挑明了,道:“你知道吗,周楷就曾经自豪地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他当副县长的时候,干的是县长的工作,当县长的时候,干的是县委书记的工作,他已经把富恩县当成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你已经去看过马运承了吧,他肯定给你也说过相关的问题,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南想不到这老头竟然直接将话题说得这么地明显,虽然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挑明了说,那就很容易计划矛盾啊。
李南虽然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顾一切蒙着头皮直接冲的人,他还是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想一步步稳打稳扎地去把富恩县的局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一来就把矛盾搞得激化了,对以后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这老头,退都已经退下来这么久了,还这么操心干什么,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无论谁来担任县委书记,他都可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随便指手画脚,可是真正去落实的人,却是最遭殃的。”李南心中暗自琢磨,“不管这老头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能头脑发热,都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去落实。”
看到李南的态度,始终是不疾不徐,好像是敷衍自己一样,谢主任就十分地生气,脸色都涨得有点发红了,有一股针砭时弊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李南始终是平心静气的,不急不躁,这态度,让谢老头一个人发脾气也是没劲,无奈之下,只好挥手让李南他们回去了。
原本谢老头还准备留李南吃午饭的,准备跟李南好好地聊一聊富恩县的情况,给李南指一指工作的明路,但是李南的态度,让他心中充满了怒火,自然也就不想废话了。
“李书记,这谢主任的脾气,实在是太大了,以前他可是曾经指着马书记的鼻子骂他,批评他呢。”朱峰苦笑着对李南道。
李南道:“谢主任那也是为富恩县的发展操心吧,虽然方式不可取。但是这份心我们要理解,只要能够理解。那么他的什么事情,就不算事了。”
朱峰点着头,心想李南的胸怀倒是很宽广的,换做之前的马运承,虽然当着谢主任的面不敢说什么,但是从谢主任家里出来,脸就黑得像锅底一样,回去还摔了杯子。
“这份气势。就不是马运承能够比得了的,看来李南以后在富恩县,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搞出一番事业来。”朱峰心中暗想道。
而郭松,则是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现在虽然被李南选作了秘书,但是要想真正得到李南的认可,成为李南的亲信。还是有一个过程的,他必须要对李南有一个深入的了解,才知道该去怎么表现。
不过,对于李南表现出来的大气、沉稳,他还是地佩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