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万佩凝点点头，看了二姨娘一眼，“小燕没死。”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小燕见到木音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一脸惊慌与内疚的垂了下去，一字一句道：“老爷，是二小姐指使我。”
听到这话的万佩凝，皱了皱眉，看向还是有些瑟瑟发抖的木琴，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前阵子还给自己送礼物的女儿，怎么会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呢？纵然木音是伤到了她的脸，但请来的柳默不就是为了木琴治脸的吗？
木音察觉到万佩凝的变化，她想了想，还是将手安慰性的放在了万佩凝的肩膀上，微微一笑。
木怀书听到这话揪出了眉，他冷眼看了木琴一眼，哼了一声：“琴儿，可有此事？”
“爹、爹……”木琴惊慌失措的看着二姨娘。直到她接收到二姨娘递过来的眼神后，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到了木怀书的面前，哽咽道，“爹爹，是姐姐有错在些，妹妹我怎么会害姐姐呢！先前连大夫不都说小燕是疯癫么？”
“二小姐！你血口喷人！”小燕涨红了脸看向她，“我一点都不疯。”
“小燕，你我多年的主仆情谊，我知道我对你不好，我生气的时候也确实会把一些气撒在你的身上，但你也不至于，将这种事栽赃于我！”木琴瞪圆了眼睛，看向小燕。
说到这，她的眼睛已经泛出了水汽，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对着木怀书道，“爹爹，上次姐姐弄伤我脸，我已是没有过多的追究，明明知道风口浪尖，我却偏偏要针对姐姐呢？”
木琴说的仿佛真是有理，她眼睛一眨，一行清泪就流了下来，“爹爹要相信琴儿……”
先前她是被小燕吓坏了，如今知道小燕已经是人，而非鬼，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已经渐渐地消失，看着二姨娘的眼神，她这才飞快地想到了这个说辞。
听到这话的木音，让万佩凝坐了下来，自己走到了木琴的身边，嘲讽道：“木琴，上次街上熊孩子抢我东西的事情，你也说不是自己。有句话叫贼喊捉贼你知道吗？”
她嘴角一勾，又看向了小燕，“你将木琴如何吩咐你的，你又如何装疯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想起上次柳默说小燕，木音又看了一眼木怀书，“爹，我要请柳默过来。”
“这……夜深了。”他不知道打扰到柳默会不会有影响，可是看到木音那锐利的眼神后，他还是选择让身边的下人去叫柳默了。
说来也奇怪，怎么之前柔柔弱弱的木音，眼神忽然间变得他不认识了呢？
木音知道自己这是生气了。本来她就知道那手脚是木琴动的，现在小燕没死，又想起柳默上次慌慌张张跑进自己房间的事情。
要是柳默不知道小燕的举动，那晚也不会如此慌张，想来柳默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一生气她就看着闹心，各种不耐烦，各种想发飙，导致眸中的情绪都变得锐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