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荷花池边,整个人和着衣服,泡在了冰冷的池水里。
许瑞芹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木音吗?是木音做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木音是该有多深藏不露。
她的样子,神情,丝毫不像装出来的……如果是她一步一步反将自己一军,那太恐怖了。
这个女人,她惹不得,碰不得……
如今,她已经萌发了死的念头。
许瑞芹从冰凉的池子里面爬了上来,整个人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接你回家。”秦衫鑫含情脉脉一笑,他伸出温热的手掌,拉起许瑞芹冰凉的手在自己手心搓了搓,冲她宠溺道,“可是冻坏了?”
——他知道吗?
若是他知道的话,他还能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真的要嫁作他吗?
不、不可以,自己不能嫁给他,因为会……会……
许瑞芹不敢想下去,她捂住脑袋哭了起来,手臂上露出一个肿大的包。
那是一个青紫色的包,因为泡在水里有了一些时间,导致有些发皱。
秦衫鑫不能理解许瑞芹现在的表现,索性他只当许瑞芹是因为没能达到目的,太过郁闷罢了。
而他得到元弘曦的消息,说自己现在可以去接许瑞芹了。索性也来了。
“莫哭,刚刚一直在宴席上找不着你,我才四处找了起来。还好二王爷现在醉了,府上的管理也空闲些,若是知道你一个女子在这里,那对清誉也是有损的。”
秦衫鑫拉着许瑞芹就要往后门离开,身后的许瑞芹慢慢地迈着腿跟着,步伐蹒跚。
走了一会儿,即将到后门,这条路是许瑞芹原本让秦衫鑫方便进来接应自己的。
呵,果不其然,现在真的是来接应自己的。她苦笑:“你那件事情……办好了吗?”可能是泡久了,她的嗓子有些嘶哑。
秦衫鑫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没能得手。”他没有将自己已经偷出簪子,却被元弘曦半路截走的事实说出口。
许瑞芹却松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怎么?”秦衫鑫转过身,不解地看着许瑞芹,“你怎么看起来不对劲?”
“我……”许瑞芹一愣,别过脸,“刚刚不小心跌进池子,一直没有换洗的衣衫,索性便等着你来接应我了。”
“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你先偷偷回我府上,我让吩咐下人给你烧水,你这身衣衫,可怎么进门?”
“嗯……”许瑞芹无力地点点头,她只觉得身上软绵绵,那个肿胀起来的包,轻轻跳动了一下。
闻着秦衫鑫特有的男性气味,她觉得浑身乏力,就像飞上了天空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叫——媚蜂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许瑞芹头重脚轻,身上燥热如火,下半身发出灼烧感。
她咬紧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上了马车,她整个人偎依在秦衫鑫的怀中,尽管是极力抑制,但是还避免不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