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颂宇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但眼皮却重若千斤,一点也睁不开。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到底是轻敌了。
要确实是那劳什子元弘曦做得好事,他非指着他鼻子把他祖宗十八代骂得够呛,然后狠狠地虐他,虐得哭爹喊娘最好。
蒋颂宇显然忽略了皇上也包括在元弘曦祖宗十八代里面。
慢慢地,他也开始有了知觉。
只是这身体还是软软的,他想好好的把下脉门,知道一下自己的情况。
蒋颂宇的左手轻轻移至右手的脉搏上,发现胸前软绵绵的,似乎不对劲啊?他在身上胡乱摸了几把,挣扎了一会儿,猛地睁开眼睛。
“他大舅舅奶奶个腿诶!”蒋颂宇坐不住了。这声音宛若一弘清泉,又甜又醇,仿佛要把人听酥了,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明显不符合声音的作风。
这是女人的声音……还是从他嘴里发出的!蒋颂宇呆呆地望着耸起的胸揉了两把。懵了。
有点爽,很有肉感,这不是梦!
他环顾四周,纱幔垂地,红漆镂空雕刻的梳妆台,空气中漂浮着缕缕熏香,显然是给女儿家住的……
蒋颂宇踉跄地跌下床,尽力压制自己的握紧的拳头,走向了房间的一座大铜镜面前。
约莫是这主人太爱美,连铜镜都比普通闺房设置的要大要高一些,倒映的出整个身形。
他瞧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气:铜镜中的人肤如凝脂,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乌黑的眼眸如含秋水,澄澈的跟星辰般闪亮。
她墨色青丝垂直泻下,衬得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越发诱人,只是唇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反倒添了一抹楚楚可怜之色。
她的身子还未长开,大约才十三四岁模样,要是到了及笄之年那还了得,饶是见惯了自己面容的蒋颂宇也不禁呆了。
呆痴片刻,蓦然,蒋颂宇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往床上一滚:“奶奶个腿,居然变成这样子,让我如何把持得住,让我自己先爽一把。”
白嫩纤细的手刚刚才盈盈握住柔软的肉团,门便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绿衣奴婢,她望着白纱帐内的女子惊讶地“呀!”了一声,忽略了蒋颂宇手中的动作,急忙走向前,双眉间有隐约的担忧:“小姐,你昏迷了好几天了,可吓死杏儿了。”
杏儿?蒋颂宇把手从胸部依依不舍地挪出来,不解地看着她:“来者何人,我为什么在这里?”
刚刚说完,杏儿的一张俏脸便垮了下来,抱着蒋颂宇哭得梨花带雨:“小姐呀!你连杏儿都不认识吗?杏儿是从小在丞相府伺候你的奴婢呀,嘤嘤嘤……”
丞相?蒋颂宇挑眉,这元冶除了木怀书,还有谁是丞相,这木怀书可就是之前一直跟他作对的一朝元老!
啧,冤家路窄,他居然成了那老匹夫的女儿!
蒋颂宇不乐意地皱着眉头,嘀咕道:“他奶奶的,这次栽这个老匹夫手上了。”
杏儿闻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家小姐,下一秒嚎啕大哭:“小姐,我知道你委屈,丞相他也真的有跟王爷尽力帮你去说了呀。”
什么破事?什么王爷?
蒋颂宇现在一听到“王爷”这两字就浑身绷紧,他奶奶的,要不是那王爷派人暗杀他,他至于成为现在这副样子吗?爽又不能爽。
兴许是听到房间的动静,一位衣着华贵少妇急匆匆地进来。见到她先是一愣,接而也扑了过来,搂着她低声啜泣:“音儿……娘让你受委屈了。”她生的秀眉凤目,玉颊樱唇,显然有精心保养过,虽然已为人母,但却依旧风韵犹存,想来这木音出落的这般动人,这遗传也是不可小觑的……
木音,这便是木丞相府上唯一嫡女的名称。因生的美貌引得各家公子踏破门槛只为求见一眼,倒是元弘曦对此不屑一顾眼,作为将军的蒋颂宇之前对于这位木音更是半点印象都没了。
唉……
他叹了口气,现在还恍若梦境般,一切都显得不切实际。
可是眼前这位泪花莹莹的夫人却又那么真实……还有他胸前的两团软绵绵的,这不信都怪了!
不管怎么样,先不要让人瞧出端倪,免得将他当妖怪处置了。
随遇而安。
蒋颂宇想开了些,这具女子的身体既然是上天赐给他的,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自己给害了,绝不姑息!
想到这,他稍微精神了一点,别扭地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木夫人咬着牙道:“娘……”这一声“娘”叫得极其憋屈,他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音儿不碍事的。”
靠!没事才怪!
“那音儿,你现在对王爷真的是就此罢休吗?”木夫人,也就是万佩凝,她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痕,面色戚戚,殊不知她现在心底乐开了花。
自家的女儿生得如花如月,多少王孙公子对她有意她却熟视无睹,偏偏木音对那个整天绷着脸的曦王爷情有独钟,闹着让她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