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灵,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云师叔可曾碰见大师兄?”
“见着了,叨我的光,你晚上有毛笋吃了,有素鸡了,怎么样,高兴不?”
麦小云的童心也自引起来了,他本来是个大孩子嘛!
麦小云的福气、命运还没有麦无名来得好。他跟着北僧枯竹大师,真是孤苦伶仃,除了学艺,还是学艺,没有慈亲、没有师兄,也没有师侄、玩伴,所有的只是山、山、树、树、青天、白云……
小和尚蹦跳了起来,他二手一划,就搂住了麦小云的脖子,口中愉悦地说:“哦!那我谢谢云师叔你啦!”
麦小云一把将小和尚抱了起来,转了二转,然后放在他自己的身前,一奉正经地说:“不用谢,只要你回答师叔几个问题就行了。”
他耍起了手段,小和尚好骗嘛!
小和尚瞪大了二只眼睛说:“什么事?你说。”
“你叫什么名字?”
“智方。”
“你师兄叫什么?”
“智圆。”
“那你师父的名号呢?”
智方和尚一脸迷惘、满心困惑,莫非云师叔得了失心症?怎么问的全是这些问题,哦!是了,云师叔必定是在同他开玩笑。
“师父的法号上‘一’下‘波’。”
智方又扑了过来,口里笑嚷着说:“云师叔,你在逗我,我不来了……”
麦小云又抱住了他,在他的耳旁轻轻问:“师祖他老人家近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我每天晚上给他送去一小盅斋饭。”
“走,跟我去见师祖去!”
麦小云他是在唬人、诓人,不知是谁要跟准?
“不先见见我师父?”智方生出了意见。
“你师父等会在膳堂内再见好了,我们走。”
智方听了返身就跑,穿过了大殿,转入了后院,他们又走山了后院,智方已经停步在山岩下面的一间石室之前了。
“智方,你先回去照顾,师叔拜见你师祖老人家,然后再出去找你玩。”
“好。”
智方应了一声,立即快步飞奔而去。
麦小云整一整衣衫,迈入石室之中。
石室不大,光线黝暗,一个老和尚闭着眼睛,靠壁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面,他就是另一麦小云的师尊一—“南憎”孤木人师。
孤木大师瘦削异常,须眉皆白,他双掌相叠,低眉垂日,法相庄重。
麦小云未敢惊动,就悄无声息的在另一个蒲团上也相对的盘膝坐了下去。
“你回来了。”孤木大师终于开了声。
“晚辈麦小云……”
孤木大师闻言不由陡地—震,他顿时睁开了双眼,眸子中神光一阵闪烁,犹如二把犀利的匕首,适盯在麦小云脸上不稍一瞬!
“你……”
“晚辈麦小云。”
麦小云又轻轻重复了一句。
“麦小云?”
孤木大师也跟上了一句,但他的语意不知是肯定抑或是否定?
在麦小云和智方一进入后院之时起,孤木大师就听出是麦小云回来了。
麦小云甫出娘胎,即由他一手调教训晦,师徒二人整日相对,二十年来犹如一日,虽然是恍惚一时,只要多看二眼,他哪还有分不出来的道理?不管这两个人是如此的相像、如此的*肖。
“是的。”
孤木大师又阖上了眼睛:“你找老衲有事?”
“请前辈指点迷津……”
“有关身世?”
麦小云灵台清明,他虑心地说:“是的。”
“你是孤儿?”
“晚辈自幼由思师教养成人。”
麦小云未敢正面回答,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