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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船帮的永闽总舵辖区辽阔,它包括整个福建和半个浙江沿海城镇以及内陆的“闽江”和“瓯江”。
因此,人手众多,编制必须扩大而称谓也就增加了。
总舵舵主下来三堂仍旧,三堂之下有一位炉主,炉主下面则是“青龙”、“白虎”、“彩风”、“朱雀”四殿的香主了。
他们二人一定刚刚由外面回来,或者是为职务羁绊脱身不得,不然的话,张三大声嚷叫,院内沸沸腾腾,哪里还有窝在屋里的道理?
“哦!是二位香主。”
二人一进入场子,吕天成却是客气十分,因为,因为江宏茂乃是总舵主的侄子,余曼芬则是唯—的掌珠、千金!
“‘大镖客’,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自以为了不起?”江宏茂已经听取下面的人报告事情的始末了。
“是吗?我若是不卖乖能要得回镖银吗?” 一代天骄47
江宏茂倨然瞥了对方一眼,冷冷地说:“上有总镖头、镖局主,事情轮得你来出头吗?”
麦无名淡淡地笑了一笑说:“镖师们倘若不替镖局头子做事情,那东家又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唇枪舌战,针锋相对,礼尚往来,两不相让!
“你有这个自信能要得回镖银?”
“应该有的。”
“三分之一?”
“乃是全部。”
“哈哈哈哈哈哈!”江宏茂仰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再次说:“那你就要看吧!”
麦无名已经让对力得意了一阵,如今他反击了。
“你们二人?”
这句话骤听起来并不觉得怎么样?但骨子里却含有轻视、不够格的意味在内。
余曼芬自见到了这位形似“潘安”、貌若“宋玉”的临风玉树以后,她杏面含春,她心泛涟漪,一泓秋水只是紧紧的映着,影着对方的玉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宏茂听了面容不禁一变,他蔑然地说:“何用二人?只我一人也就够了。”话声甫歇,一拳就捣了过去。
“哎,慢点,慢点……”
余曼芬忽然出声,出手拦住了江宏茂的攻势。 一代天骄47
江宏茂不由怔了一怔,顿时收回了劲力说,“芬妹,什么事情?”
余曼芬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却漫声的向着麦无名说:“我叫余曼芬,这位……这位公子贵姓呀?”
她炽热的眼光,从未离开过麦无名的脸上、身上。
江宏茂见了、听了,不由怒火中烧,不由妒意滋生,他咬着牙齿狠声说:“管他姓牛姓马,趴下去的时候就狗屎不如了。”
他不愿意余曼芬再和对方攀谈下去,是以撩起—掌,满含憎恨的劈了出去,霎时间就和麦无名战在一起了。
难怪江宏茂口出大言,原来他的艺业并不在外堂堂主吕天成之下;难怪江宏茂妒火中烧,原来他与余曼芬乃是同门,乃是表亲,也乃是一对恋人!
可是他还是跟人家差得很多,十招不到,心中感到震动了,手臂感到忙乱了,脚步也感到凌落了……
这不是江宏茂无能,这不是江宏茂力绌,而是对方的招式太急、太快、太过牟利,他根本递不上手去、用不出力来,只有招架,只有闪躲,只有倒退……
院子外面看热闹的闲人越来越多了,吕天成一见,威风立即显了出来。
“张三,赶他们出去,把大门给关了起来!”
“是。”
张三是“狐狸”,张三是“锄头”,狐狸是仗着虎威,锄头也可以管管畚箕,他也在吼了。
“李七,你们都瞎了眼睛呀!把人轰出去,关上门!”
“是。”
李七那几个人赶了过去,也正想要讨回一些本钱,但瞧热闹的人们都很识相,都很知趣,他们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他们也看见人家已经发了火,不由一个一个自动的朝外面溜了出来。
“啪”的一声,又有人在踉跄了,当然是江宏茂。
江宏茂的右肩垂下了,江宏茂的汗珠直冒了,因为麦无名给了惩诫、给了教训,也给了报复,他卸下了对方的肩臼!
一阵闪动,谢贯基一把扶住了江宏茂,吕天成再次窜了上去?又是一场猴儿戏上场。
江宏茂的舌头打了结,喉咙梗了痰,他无话可说,他也不敢说话,只有眦着眼睛龇着牙,射着怨毒的眼光,含着忿愤的脸色,他突大叫了一声,眼泪不自主的顺着腮流了下来,是吕天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掌拍上了他的肩臼。
余曼芬的兴趣全在场子中的打斗,全在麦无名的形影,她的师兄只不过是她的师兄,她的表亲也只是她的表亲,恋人!谁说的?还不一定哩!
程计生审慎的又从“忠义厅”中走了出来,这次,他讶异了,也吃惊了,他已经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但仍猜不透长远镖局哪来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