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说:“看样子我老人家也只有动手硬*了。”
他说动就动,顿时像一团蕃薯般地滚动了起来。
麦小云出道比麦无名早,见识也比麦无名为广,他一见到两个人的长相,心中即有所感,是以提高了警觉,一上来就踩出了“迷踪步”。
潘松秋是蕃薯,滚动中的蕃薯。
麦小云像狡兔,跳跃着的狡兔。
蕃薯越滚越快、越滚越急。
狡免愈跃愈疾,愈跃愈高。
顿时之间,这一边是满场乱舞,与廖不一和麦无名那一边之战截然不同!
狡免愈战愈见精神,蕃薯越打越觉惊奇。
潘松秋胸中煞费猜疑,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无独有偶,一时之间会冒出了两个麦小云,而这两个麦小云功力又皆精深敦厚、雄勃达练,这到底出于谁的手笔、谁的杰作?观容貌,他们亟似印自同一个模子,看招式,他们却又不属同一个宗系,真是怪事年年有!
麦小云心头—阵思量,焦本离盂,秤不离锤,这两个叫人谈之色变的怪物,相继隐匿江湖十数秋,而又双双踏入了江湖,石镜涛神通广大,竟然全皆网罗入他石家庄之中,真叫人实在难信!
廖不一已经知道玉如意不在这个麦小云的身上,他因之收起了真力。
麦无名眼见那一厢动了手,他不由地散去了神功,凝目注意着二方的情形。
一顿饭的时光过去了,一柱香的时光又过去了,如今已经进入另一个时辰了,而蕃薯与狡免还是彼此追逐着,彼此游斗着。
可笑呀!可笑,可笑他们把全副精神都融在战斗之中,连午饭都没有吃还没有人知道肚子饿!
太阳斜斜即将西沉了,彩霞在飞,昏鸦在飞,官道上的一团人影仍然在飞……
没有呼啸声,没有霹雳声,这与廖不一与麦无名之战又是截然不同!
什么事有起头,也必定有结束,潘松秋和麦小云之战也终于结束了。
共同之点出现了,是什么?是他们二人面朝面相对站立着,这就和廖不一及麦无名的情形完全一样了。
飞扬的灰尘渐渐地停歇了下来,但是,看起来仍然显得檬檬的,哦!黄昏时候了,黄昏时候天色当然是亮不起来。
麦小云仍在凝神戒备着,因为苍劲的潘松秋功力高似泰山。
潘松秋早已收敛起轻敌之念,这个年轻的麦小云艺业深如汪洋。
他叹了一口气说;“麦小云,能告诉我你的师承吗?”
“家师上枯下竹。”
潘松秋心中陡地—震,他脱口说:“北僧!是北僧的传人,难怪你的成就如许之高。”
廖不一也随口询问麦无名。
“你们二人源出一脉?”
麦无名摇摇头说:“家师法号孤木。”
两个老怪物听了俱都震惊万分,巧事怎么全会连在一起了?
廖不一低下了头,他似乎有失意的样子,口中喃喃说:“南北二僧,神仙中人……”
倏然,他抬起了头,朝老搭挡潘松秋说:“和尚,我们走!”
廖不一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他掉头就走,潘松秋二话不说,默默地随在后面。
石子材心有不甘,但他又能如何?有!他狠狠地看了看麦小云,又狠狠地瞧了瞧麦无名,咬起牙齿匆匆的跟了上去。
烟消云散了,但夜幕却开始笼罩着大地……
麦无名抱起双拳说:“多谢麦兄援手……”
“哪里的话?”麦小云紧接着说:“事由小弟引起,说谢的应该是我。”
他们静静地对望下一会,默默地对望了一会,似曾相识,互具亲切,并日尚有二心相通的感觉!
当然,他即是他,他也是他,二人根本是一样嘛!
“那柄玉如意果真是华夏之物?”
“是的。”
“它的物主是在岭南?”
“是的。”
麦无名黯然了,他要找的玉如意乃是江南之物,这条线索由此断了。
可惜,他看得太过主观,他问得也太过笼统,不然,当会有所发现。不过这样也好,假如问出了岭南那柄玉如意就是江南那柄玉如意的话,那他又得迂回的重复追查一次,其结果还是一样,哦!不,多了一条南浔范力仁的线索。
麦小云心头忐忑,他急亟想问,但又是迟疑不敢开口,假如对方果真是他兄弟的话,那他身世就告大白,万一,万一不是呢?这个深渊、这个沉雷……他怕,他心中真感到非常的害怕……
“兄台也是姓麦?”
麦小云委婉的、轻声的问着。
“是的。”
第—个关即吻合了,麦小云的精神不由振奋了起来。
“大名是……”
麦无名瞟了对方一眼,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乏力地说:“无名。”
他只是好奇对方的姓名怎会取得同他—样?而面貌果然也是十分的雷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