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多事,莫非你将这广西当作了你的禁脔,你想如何就如何吗?”
曾燕立即变得面如土色,连忙道:“卑下一向规矩……”
“规矩?谅山的特许,你会不知?现在出了事,你却还像没事人一般,这旨意刚下,你便如此,未免也太猖獗了吧,实话告诉你,眼下许多奏书都在等着,若非卖咱家一个面子,早就解送京师了,你自己思量思量吧,你有几个脑袋,还敢包庇你下头知法犯法的官兵?好啦,咱家还要去谅山,还要去海防,没有时间和你磨嘴皮子了,你不必拿什么话来搪塞,即便是有苦水,和咱家倒也没用,有本事,你去南京和五军都督府的陆都督去倒,那陆都督可是郝风楼的泰山,有本事,你去找姚先生倒去,那是郝风楼的恩师,还有那徐公爷,甚至是赵王,你忙着吧,咱家走了。”
郑和说完这些,没有再说什么,又屈身回了轿子,便带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曾燕顿时目瞪口呆,其实他倒是知道郝风楼的能量的,只是没想到郝家为了一个商贾居然如此大张旗鼓,这显然是要动用一切关系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啊。
曾燕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眼下显然不是斗气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叫来了一干堂官,杀气腾腾的道:“立即派人去拿了雁江关的守备刘喜,还有涉事的所有官兵,统统拿了,拿了之后立即解送入京治罪,至于蒙冤的商贾,立即让人放了,往后若再有人敢效仿刘喜,本官断不轻饶。陛下已经开了特许,谁再敢刁难,也是和本官过不去,知会各卫,惹急了老子,老子是要杀人的。”
他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这才作罢。
与此同时,在雁江关,当地守备被一队从南宁赶去的亲兵直接索拿,同时还拿了十几个官兵,至于那商贾,不但退还了货物,还好生劝慰了一番,那商贾心惊肉跳,本来还指着家里人散尽家财来营救,面对突发其变的状况,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紧接着,广西乃至于湖南、广东一带,驻于各卫的卫所此时都老实了,很显然,风声实在太紧,一个不好,可能就是刘喜的下场。那些个守备、千户、百户虽然也贪婪,却实在没有和自己脑袋过不去的必要,而且许多人私下流言,说是郝家那边布置了许多眼线,稍有风吹草动,立即便可掌握。
于是,对于去谅山的商贾,大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大家都得吃饭,总不能老是指着那几亩军田勉强混个温饱,于是乎,这些人又开始玩起了他们的拿手好戏,但凡是去其他地方走货的,少不得要多扒他们几层皮,如此才能从谅山的亏空中填补回来。
可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种举动却是推波助澜,使得那些商贾再不敢贩货去途径那些其他各路的关卡,谅山那边的贩货本来收益就是极大,现在又是免税,又不必担心害怕,几乎所有的货商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其他的商道,专心往谅山去了。
谅山这边,自然更加热闹,以往的走商越来越多,原本林立的客栈居然日夜爆满,无数手里有银子的人几乎像疯了一样购买铺子,谁都知道,只要在这谅山开门做生意就如这客栈一样,无论怎么开,无论这里住一夜的价格是其他地方的两倍、三倍,即便你是傻子,都能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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