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些办法或许有用或许没用,可是总要死马当活马医。
朱高炽愕然,旋即,他的脸色变得极为精彩,自己去和父皇求情?自己和胡广一向不清不楚,本就解释不清,这个时候父皇盛怒,他现在倒还怕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若是怀疑此事是自己授意,那可就真正遭了,假若这个时候自己跑去求情,这不是分明告诉父皇,自己和胡广早有勾结吗?
太子与权臣勾搭不清,这是大忌。
朱高炽深深地看了解缙一眼道:“解先生,你的心情,本宫自知,胡先生遭难,本宫亦是牵肠挂肚,只是这件事没这样简单,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朱高炽说罢,轻轻地拍了拍解缙的肩道:“大厦将倾,更该巨木支撑,眼下还是按兵不动,先稳住时局,那郝风楼何等狡猾,教唆和蒙蔽父皇,只怕接下来还会有动作,定要小心为宜。”
以往,解缙看到的是朱高炽那彬彬有礼和礼贤下士的一面,可是今日,朱高炽依旧是如此温文尔雅,只是在这温文尔雅背后却让解缙的心底生出些许的寒意。
他明白了殿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此时也只能幽幽叹息,心中似在安慰自己,殿下说得对,此时更不该牵涉到太子殿下,光大死不足惜,保住了太子才最是紧要。自己主次不清,实在是糊涂了。
虽是这样想,可是心里却还是堵得厉害,仿佛有一口气无法吐露出来,只好笑吟吟地朝朱高炽作揖道:“殿下,保重。”
朱高炽如沐春风地道:“解先生也要小心。”
寒暄之后,解缙离开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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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刚刚到了文渊阁,便有内官前来道:“解公,陛下有请,几位学士已经去了,奴婢一阵好找……”
“哦……”解缙此刻已经恢复,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固然心中再多复杂,此刻也明白,自己必须在这反复倾轧的庙堂中继续生存下去,既然要生存,那么有人牺牲就不可避免。
他快速整理了衣冠,脚步匆匆的往暖阁方向去。
到了暖阁,人已经来了不少,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等人,俱都已在这儿欠身坐着,众人见了解缙来,纷纷瞩目看来,解缙面无表情,先是行了礼,口称吾皇万岁,随即才在朱棣左手的位置上侧坐。
朱棣的脸色也显得很平静,似乎今日的事从未发生。
他抚着案牍,似乎并不急着开口说话,倒是让解缙诧异的是,郝风楼居然也在。
今日前来奏对的都是内阁的人物,当然,也有几个是翰林的学士,这些人眼下的身份,说穿了就是后世的军机处行走或者是机要秘书,朝廷在举行朝会和廷议之前或者国家出了什么大事,天子都会召这些人前来会商。
这也是内阁和翰林的权利源泉,他们有商讨国家大事的权利,同时还担负了草拟诏书的职责。
只是……一个锦衣卫的佥事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这就不得不让解缙心里觉得奇怪了。
好在他对郝风楼没有愤怒,光大虽然完了,眼前这个人是始作俑者,可是解缙明白,双方你死我活,谁输了都别怨人,下一次郝风楼有机会落在自己的手里,解缙照样不会客气。
见这阁中的人都不说话,解缙便微微一笑道:“陛下召我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朱棣笑了,道:“有一些陈情要给诸卿看看。”说罢朝一侧的内官努努嘴。
过不多时,内官们便托着一份份的陈情进来,请大家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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