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脸色虽然凝重,表现却像个小孩子。
“去安南的王宫,就说郝风楼求见,恳请安南王殿下,务必召见。”
“这……”亲卫了犹豫一下。
郝风楼心平气和地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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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的消息传来,透出来的消息对陈天平来说很值得玩味。
一方面是撤军,这自然正遂了他的心愿,对陈天平来说,显然是自己眼下最梦寐以求的事,安南的局势已经稳定,而他陈天平也已大权独揽,再无人动摇自己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之下,明军撤走,这安南便是他的铁桶江山了。
可是另一方面,明廷并没有知会自己,也就是说,大明的朝廷单方面地知会了明军,可是对他这安南王,如此大事,却是态度冷漠,由此可见,这大明朝廷,或者说大明天子对自己已经表现出了十分的不满。
不过……这又如何?
陈天平此时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知道大明碍于面子,绝不可能伤自己毫毛,而安南,安南内部,他已经没有了敌人,此时此刻,大明朝廷再对自己如何不满,又能如何?
不过陈天平深谙又拉又打的道理,这边给了大明朝廷一个巴掌,另一面心里却在谋划,等到明军撤走便上一道奏书,态度自要诚恳无比,再派出一队使节,带着贡品前去金陵,显露出自己的恭谨。
总之,只要不妨碍到自己,陈天平并不介意低声下气,甚至于是奴颜卑屈,他在金陵呆了这么久,深谙大明朝廷对待藩国的态度,早有一套对付的办法。
此时,他坐在椅上,这椅子乃是谅山那边采买来的红木官帽椅,就在王宫的后庭,旁边几个太监给他打着团扇,春暖花开,此时的王庭深苑已是鲜花怒放,郁郁葱葱,椅子亦是坐着极为贴合,陈天平半眯着眼一副打盹状,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明军撤走那一日,要不要送一送,这表面的文章不做似乎不妥。
不过……还是不必了,这群蠢货,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他们,在大明,他们就是一群匹夫,没人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固然是张辅那样的人,即便是和宫中牵涉再深,在对待藩国的事务上,他也插不上话。
倒是……
陈天平想到一个人——郝风楼。
想到这个有趣的家伙,陈天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几分嘲弄的笑容。
这人太自大了,平时在自己面前没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如何?现在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不必在乎,总有他摇尾乞怜的一天,不过是救了自己一命,就真当他是本王的恩人?本王有祖宗保佑,洪福齐天,轮得到他来相救吗?
正想着,却有一个内官快步过来,远远地站定,不敢靠得太近,佝偻成一团地低声道:“王上,大明的锦衣卫指挥使佥事郝风楼求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想和王上商谈……”
陈天平的眼眸猛地一张,那眼中霎时露出几分冷色。
商谈……这是不敬!他的身份也配本王和他商谈?
不过陈天平旋即又老神在在起来,道:“他想陈说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陈天平一副疲倦的样子,身子依旧是有气无力的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道:“告诉他,本王国事缠身,没功夫见他,他若是真有话要说,上书即可。”
内官点点头,正要回报。陈天平却突然道:“对了,再告诉他,让他等一等,等本王什么时候忙完了,自会召他入宫,让他不要急,至多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好了,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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