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又问道:“刘弘,你在齐国呆过不少时日了,依你看来,在齐国内部,朝廷民间,对现在列国之间的争斗又是怎样看的,由其是现在朝赵两国亡灭之后,齐国内部的议论,发生过什么变化没有。请使用访问本站。”顿了一顿,又道:“关于这一件事情,你要俱实回答我,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刘弘当然知道高原这样问的用意,立刻道:“回禀主公,小人在齐国主要是从事经商贸易,对军国大事并不涉及,结交的也多是商人,就算是结识几个官员,但也是为了经商往来便利,所谈也是利益而非朝政,因此小人对齐国的朝政事务所知不多。但小人和齐国的商人、官员交结来往,偶尔也谈起过一二句,而且小人出入齐国的街头巷尾、女闾酒楼场所,也听到一些,平素也未放在心里,既然主公询问,小人也不敢对主公隐瞒,不过这些只是小人所听所闻,未必是真,请主公详察。”
高原笑道:“好吧,你就将在齐国的所有见闻都说出来。”
刘弘道:“齐国自田单复国之后,国内厌战之意极盛,齐襄王在位十九年,齐国仅仅只发生了三次战斗,都是别国攻齐,而齐国从未对外进行过征战,而齐襄王死后,齐王建继位,君王后辅政十四年,事秦谨,与诸候信,故齐国四十年不受兵。但在齐国内部,一直都有人反对这种应策,早在赵秦长平之战时,是齐王建六年,赵国曾向齐借粮,当时齐国的大臣周孑就曾齐王建进言,借粮于赵国,以拒秦军,只是被君王后拒绝,可见齐国国内,并非所有人都赞同君王后的决策。而赵韩两国灭亡之后,秦国己与齐国连壤,不少有识之士都认为列国相争,齐国不能在置之度外了,因此在齐国国内主张和各国合纵抗秦,或者是修整兵戈,整军备战的人也越来越多。但这些人多是民间之士,或是齐国的地方官员,而现在齐王建和相国后胜仍然坚奉行君王后之策,而且相国后胜独揽大权,党羽遍及朝堂,因此齐国改变决策的可能并不大。”
高原想了一想,道:“现在主张合纵抗秦,整军备战的大臣有那些?”
刘弘道:“主要是即墨大夫安平君田克臧,此人是齐国最坚定主张要参与合纵,整军备战的人,最近几年以来,每年都会上书齐国朝廷,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己经丢官罢职了,但田克臧是齐国的名将田单之孙,田单为齐国立下复国大功,在齐国威名极大,他的孑孙后代世袭安平君,并以即墨的封地,田克臧在齐国国内不仅权力极大,而且也颇有贤名,素有继承孟偿遗风之称,因此威信颇高,就连后胜也奈何不得他。另外还有阿城大夫匡章、聊城大夫种牟,都是支持田克臧,而在民间主张合纵抗秦的人,首推沧海君。”
李瑛鸿道:“沧海君是什么人?我好像沒有听说过齐国有这样一位公子啊?”
刘弘道:“回禀夫人,沧海君并非齐国公子,原是东夷族人,本来是在海岛上居住,以经营海运为业,家资巨富,后来归复齐国,性格豪爽,喜结交名士高人,以纵横家自诩,仗义疏财、挥金似土,因此世人称他为沧海君,现在就居住在齐都临淄,但家中养士万人,虽是一介平民,但齐国朝廷也不敢将其如何。而且韩赵两国灭亡之后,有不少世族孑弟都逃到了齐国,希望说服齐国朝廷参加合纵抗秦,其中有不少人都投奔到沧海君的门下,声势也颇为浩大,不过无论是田克臧还是沧海君,在齐国民间虽然影响巨大,但却没有办法影响到齐国的朝政,因此以小人看来,要说服齐国改变国策,恐怕并不容易。”
高原又道:“那么齐国的商界是怎样看待这件事情呢?”
刘弘道:“两种态度都有,有一部份商人认为齐国现在的决策很好,数十年不受兵事,因此国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一但卷入合纵与秦国为敌,说不定会再有一次灭国之灾;而另一部份商人则认为唇寒齿亡,如果诸国匀灭,齐国又岂能独存,合纵抗秦,并非为其他各国,仍是为齐国自救,莫衷一是。”顿了一顿,他又道:“不过无论是事秦还是抗秦,都只是商人们私下交谈,沒有商人向齐国的朝廷发出建议。因为田氏就是以经商而起势,因此虽然在国内不禁商,但却严禁商人干涉政事,去年赵国灭亡的时候,沧海君曾经打算联合一些商人,向齐国朝廷建言,但影响者寥寥无几,因此只能做罢。依小人之见,除非是秦军兵临城下,否则商人是不会轻易的插手朝政。”
高原点了点头,刘弘的讲说语言清楚,条理分明,讲述齐国情况时,用语颇为中肯得当,并没有偏向性,这样就不会影响听者的判断力,但最后又提出一点自已的意见,可以让听者做为参考,仅从这一点来看,刘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材。因此高原也对蔺文淸笑了一笑,道:“文清夫人,你手下到是真有干材之人。”
蔺文淸忙道:“主公过奖了,能够得到主公的夸奖,实在是刘弘之幸。”又转头对刘弘道:“刘弘,还不赶忙多谢主公,你能够得主公的赞扬,将终身受益无穷。”
刘弘赶忙跪下,道:“多谢主公夸奖。”
高原笑道:“起来吧,在我这里不问出身的高低贵贱,唯材是举,不拘一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