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闾修弘就看完了竹签,道:“禀报两位长老,签收凭证无误,但所记录的公文编号,在城门卷宗中并无记录。”
虽然说在场大多数人都猜出了几分,但听了闾修弘的话之后,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而桑见田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而这时风伯转向跪在地上,己经抖如筛糠一般的桑寄,道:“桑寄,这是怎么回事?”
桑寄颤声道:“小人…小人…小人也不…不知道……”
风伯冷冷一笑,道:“先把他收押起来。”
这时过了两名士兵,将桑寄夹了起来。而风伯又向地上躺着的桑引看了一眼,道:“火烈阳,桑引又是怎么回事,是被你打伤的吗。”
火烈阳道:“回禀大长老,主公己经算准,桑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守,绝不敢如此大胆,扣压下交给议事堂的公文,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且桑寄可能会销毀城门卷宗记录,但他无法毀掉石界岭的签收凭证,但他背后的指使人却有足够的能力,一但闹出事来,很有可能会派人赶到石界岭去销毁签收凭证,同时杀了陈策,彻底灭口,因此在派我赶回石界岭,保护签收凭证和陈策。幸好我赶回得极时,果然发现桑引赶到石界岭,正要杀人灭口,故此打伤了桑引,把他也带回来了。”
陈策马上接道:“禀报大长老,火大人说得不错,桑引一到石界岭,就出手伤人,打死了驻点的三名弟兄,如果不是火大人极时赶到,我们驻点的八个人都难以幸免。”
原来在行动之前,韩腾就己经盘算好了计划,只要是自己拿到了证明对方截下了公文的证据,那么事情闹得在大都不要紧,而要拿到证据,一个是城门的卷宗记录;另一个就是石界岭的签收凭证;城门的卷宗记录肯定是拿不到的,很有可能己经被桑寄毀掉,因此只要拿到了石界岭的签收凭证,自己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桑家也同样可以派人到石界岭去杀人灭口,销毀证据,但在韩腾一行人来到城前的途中并没有和其他人碰头,因此也可以肯定,这时桑家还没有派出人手,有可能是怕和韩腾等人碰头,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不管是那一种可能,自己都必须拿到了石界岭的签收凭证。
于是韩腾让火烈阳马上赶回石界岭去,拿到签收凭证。同时韩腾还吩咐火烈阳,拿到了签收凭证之后,不要急于回来,而是在石界岭等侯,也许桑家会派人来杀人灭口,销毀证据,到时候可以抓个现行。如果打得过对方,就将来人抓住,来个人脏并获,如果估计难以取胜,就马上抽身,只要不是遇到桑见田,桑沧田这样的强手,火烈阳想要脫身离开并不是难事。
其实韩腾还真是高估了桑载驰的智商,因为桑载驰根本就没有想得那么周全,销毀城门的卷宗记录是桑寄个人行为,毕竟桑载驰对截下送给议事堂的公文一事有待无恐,但桑寄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孑,只能再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內销毁证据,尽量不让自己有漏洞,因此才销毀当天的卷宗记录,又连夜赶制了一份。
但桑寄完全没有想到,韩腾居然把事情无限的扩大,更是后怕起来,他当然知道,除了自已的卷宗记录之外,还石界岭的签收凭证也是证据,于是而趁着韩腾和桑沧田、方洪对持的时候,桑寄才问桑载驰,石界岭那边有没有安排。得知桑载驰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的时候,桑寄差一点吓昏了过去,但总算还是稳住心神,让桑载驰赶紧派人到石界岭去,杀人灭口,销毀证据,这样就可以摆脫干系,坚称自己没有收到韩腾回归的消息,还可以反咬韩腾一口。
而这时桑载驰也发现事情的进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心里也十分恐慌,因此听了桑寄的话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桑沧田带的众人中找到桑引,让他赶到石界岭去,销毀签收凭证,最好是把石界岭驻点的人都杀了。
那知韩腾提前一步,派火烈阳赶回,结果桑引才杀了三个人,火烈阳立刻显身动手,打昏了桑引,然后带着桑引和签收凭证赶到城关。而陈策也知道桑引是来杀自已灭口的,当然也气愤不过,于是也跟着火烈阳一起赶回城关前做证。
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所有的真像都已大白,桑载驰面如死灰,而桑见田的脸更是阴沉得吓人,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早己狠狠将桑载驰打一顿了。
这时风伯又道:“桑寄,到底是谁指使你截下公文的。”
桑寄抖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回禀风长老,没…沒有人指使…指使小人,这是…是小人自做…主张,桑引…也…也是小人…指使的,和他人…无关。”
虽然对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众人心里都己是心知肚眀了,不说别的,桑引在桑家至少也算一个中层人员,根本就不是桑寄能够指使得了的,因此只有可能是桑载驰,但见到了这个时候,桑寄居然还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扛了下来,为桑载驰顶罪,还是让人颇为佩服的,每个人心里都在估计,如果自己的家族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会有几个人能够像桑寄这样,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顶下来。
而这时众人的注意力已放到了风伯雨师的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