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
两把木刀先后砍在金大升的小圆盾上。两人同时全身一震,各自后退了两步,同时也引得观众们一阵欢呼,总算是等到双方开打了,可是真不容易。
雷开又暴吼了一声,挥动双刀,又一次冲向金大升,双刀连环,向金大升速砍下来。而金大升心里暗暗高兴,因为对手的进攻越是猛烈,那么体力就消耗的越大,估计自己只要挡住对方二十刀左右,对方的体力就差不多到了一个临界点,必须要缓一缓劲,而那时也就是自己反击的机会了。
于是雷开的双刀展开,一连向金大升连砍了七八刀,全是一味的强攻,并不顾忌防守,尽管金大升打定了主意,先用防守来消耗对方的体力,但这时也被对方一连串狂风暴的进攻,逼得根本就腾不出手的反击,只能挥动盾牌长枪,虽然将雷开砍下来的刀全都架住,但也被逼得连退了三步,以化解对方的进攻。
不过在动手之前,金大升就己经算好了自己后退的余地,应该有十步左右,因此现在自己还有足够的退步空间。
但雷开的攻势却丝毫不停,双刀霍霍,连续不断的向金大升砍过来,而金大升这时也只能苦苦支撑,等着对方这一轮进攻力竭结束。
“咚!”
在连续砍出了十余刀之后,虽然又将对手迫退了三步,但还远远达不到击败对的程度,而雷开又发出了一声暴吼,双刀齐用,再一次狠狠的砍在金大升的圆盾上,只震得金大升的手臂酸麻,而且身不由己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金大升心里却是一连暗喜,因为对手的这一击虽然猛烈,但大概是雷开的最后一击了,己是强弩之末,因此自己也到了可以展开反击的时候。
但就在这时,雷开突然扔掉了双刀,直接像金大升的圆盾上猛撞了过来。虽然雷开的体力确实己经消耗了大半,但这一撞是加上了雷开身体的冲击,而金大升这时正准备向雷开发动反击,因此明显有些准备不足,结果被雷开这一撞,又向后连退。
虽然这时金大升己经退到了木台的边缘,但还差着四五尺的距离,到是还有后退二三步的空间,但雷开并不只是一撞,而是在一撞之后,又抓住金大升的盾牌,向后猛推。而金大升根本止不住的退势,结果被雷开连撞带推,只能连连后退,终于一脚踏空,摔落下木台。
观众们立刻发出了一声欢呼,并且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过于谨慎,但雷开是主动发动进攻的一方,自然也更受观众们欢迎一些,而且雷开最后取胜的一招,也颇有些另类,因此也为他赢得了不少的掌声。
而在中央高台上,高原笑道:“你们两个看眀白了没有,能不能解释一下,金大升是怎样输的?”
罗焕和姜明霞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罗焕道:“如果木台再大一点,也许情况就不同了。”
高原笑了一笑,道:“这可不是金大升输的理由啊,因为木台的大小,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雷开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啊。”
姜明霞道:“我看金大升到像是有一点有力使不上,输的糊里糊涂,他不该一开始就一味的防守,如果他选择一开始就和雷开进行对攻,那么胜负到是很难说。”
高原呵呵一笑,道:“这到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焕儿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开始利用防守消耗对方的体力,然后再进行反击,这就不是焕儿说的战术了。”
两个人对说不出话来,只好都看着高原,等待着高原的回答。
高原笑了一笑,道:“焕儿,什么样的防守是最好的防守。”
罗焕怔了一怔,道:“孙孑云: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高原道:“孙孑所说的确实不错,但我问的是什么样的防守是最好的防守?‘藏于九地之下’是善守,但我并不认为那是最好的防守啊。”
姜明霞嘟着嘴,道:“高叔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就直说了吧。”
高原点了点头,道:“如果让我来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如果说论武功,两人现在大体相当,但论学识,姜明霞可就远不如罗焕了,因此姜明霞听得莫名其妙,而罗焕却若有所思。
高原接着又道:“焕儿,你还记得曹刿论战是怎么说的吗?”
罗焕道:“当然记得,‘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啊,我明白了,金大升失败,就是因为气势,他一开始釆取防守,首先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而后来为了化解雷开的进攻,釆取后退,这就是再而衰,三而竭,而雷开却是一鼓作气,自然就能够取胜了。”
顿了一顿,罗焕又道:“我记得父亲以前说过,围城必缺,首城必战,前一条是指进攻城池时给对方留出一条退路,敌军就不会拼力死战了;而后一句是说,在守城的时候,要适当出击,不仅可以牵制住敌军的进攻力量,而且还可以使守军不被敌军的气势所压倒,也就是父亲说的,进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