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害的术治思想后來经过韩非的改进之后又有了进一步发展尽管后來儒家思想成为中国的主流思想而法家学派也被视暴政、苛政的代表思想而无人再敢提及但术治思想却一直保留了下來成为中国历代帝王统治臣下维护自己统治的必学之术也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学
一直到1513年意大利学者马基雅维利写成君主论一书其中许多观点和申不害有相似之处如君主论中最著名的观点:君主必须俱有狮子的勇猛和狐狸的狡猾几乎和申不害的观点几乎如出一撤但君主论出现的时间要比申不害要晚了一千八百余年这也说明中国的古老智慧确实是博大精深的
但申不害的术治思想最大的局限就在于过份的重视了利用权术來加强君主的权力而忽视了做为一个国家最根本的基础是国力的强大如果是在一个大统一的王朝也许还好一点但在一个群雄争霸的时代如果自身的国力不强那么就算君主能够将所有的权力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仍然还是改变不了国家被灭亡的命运
如果过份的强调术治把术治当做是治理国家的主要手段普遍实施整个国家就难免陷入到君臣尔虞我诈官场钩心斗角上下互相窥视的局面国家法制名存实亡各种潜规责横行人人工于心计不走正道专行偏峰无人有心务实正干而囯家的力量也在这样不断的内斗中消耗殆尽
权谋虽然可以筑固君主的权力但却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要想治理好国家仍然是要以用正当手段以法治为基础术治只能够做为法治的一种辅助手段因此商鞅对申不害的思想非常不屑认为强国之本在于立法富民强兵以术治国是舍本求末必无大成
韩国和秦国变法之后的不同发展命运就很能说明问題韩昭侯任用申不害变法在经过了短暂强盛之后韩国却急速衰落结果成为战国七雄中最弱的国家之一只能与燕国之流为伍而秦国在经过商鞅变法之后以赏励耕战为核心逐步走向富强成为七雄首强
其实韩国也将这样这种国内的权谋运用到列国相争之中长平之战的导火索实际是始于秦国出兵进攻韩国的上党之地而上党太守冯亭谋划决定利用赵国力量抗秦于是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果然成功的引发了秦赵之间的一场大决战结果秦国惨胜赵国惨败从而也决定了战国后期的大势
后來韩国又将水工郑国送到秦国说动秦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建郑国渠也就是所谓疲秦之计结果秦国果然集倾国之力花了十余年的时间才修好郑国渠也让韩国又苟延残喘了十余年
这两次权谋使用得也不可谓不成功但因为韩国自身的实力不足又沒有安下心來全力发展自身国力的决心结果虽然都为韩国嬴得了许多时间都在韩国自身的内耗中白白浪废掉了无法充份利用这两次权谋所创造的大好机会使韩国重新强盛起來
张良是韩国世族当然对韩国的历史情况自然十分熟悉只是沒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候韩王成、段达、严累等人居然还不忘争权夺利本來张良对恢复韩国充满了热情但这时也不禁觉得心灰意冷因此虽然大殿上吵成了一片但张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这样的争吵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因此韩王成首先不奈烦了于是一挥袖孑转回到后宫去饮酒解闷而众大臣见韩王成走了也觉得沒越都纷纷散去
但逃避并不是办法就在第二天段达也上一份表章到新郑严厉的遣责严累扣压粮草导致自己未能攻下堰城要求韩王成严惩严累并且十分含蓄的提出如果韩王成不惩处严累自己就决不会回兵
严累自然不能接受段达的攻击正要在韩王成面前为自己分辩但就在这时又有人來报告新城己经被秦军攻破了
这下韩国的君臣也真的着慌毕竟新城一失秦军就可以直接进攻新郑而这时新郑的守军不足万人根本无力抵挡秦军因此有不少大臣也都沉不住气了以李平为首再向韩王成表示一定要将严累严惩才能够让段达尽快出兵救援新郑结果主张严惩严累的大臣顿时占了大多数包括一些本來支持严累的大臣这时也都反戈一击要求韩王成严惩严累
谁都淸楚如果不严惩严累段达是绝不会回兵而沒有段达的军队新郑也就难以守住到了这个时期也只能不管严累了
严累又惊又怒沒有想到局势居然急转直下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斗倒段达本來己经胜劵在握谁知现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逆转他当然不甘这样认输而且当初自已这样做不也是韩王成默许的吗
就在严累正要为自己分辩这时只听韩王成厉声道:“來人将严累拿下”
左右的士兵立刻一拥而上还沒等严累反应过來就将严累的双手后背抓了起來严累呆了一呆这才明白过來原來韩王成己经决定牺牲自己以求让段达出兵救援新郑但这时也己经晚了因为严累早己被卫兵架着离开了大殿
这时韩王成又命令李平再次下诏到汾陉塞让段达尽快率军赶到新郑來同时又命令张良出使楚国请楚国出兵來援助韩国因为上一次张良带來了项燕的书信也被韩国上下视为在楚国有门路因此出使楚国救援的任务自然就只能交给张良
虽然张良对韩王成和韩国的世族的行为表现十分失望但他毕竟也是韩国人总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