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风留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一眼就看到车窗前贴着一张罚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幸好没有被拖走。不然更麻烦了。一个交警走过来。扯下罚单严肃地说:“同志,这里不能停车,你没看见标志吗?”交警指了指马路旁边的标牌。
甄风留赔着笑脸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刚才忙着去救人,也顾不上这些了。”
“救人也不能不遵守交通法规啊。罚款二百。”交警一副没得商量的口气。
“呃,同志,我刚才真的是去救人。几个小时前这里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位老人被撞断双腿。我去把他送到医院的。所以才停到了现在。”甄风留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
“刚才救人的是你啊。”交警把甄风留上下重新打量了一次。缓和了语气说:“下次注意啊。这样很危险的。”
甄风留连声陪笑道:“是,是,谢谢您。我一定注意。”
目送着交警离开。甄风留这才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咻地一声朝远方开阔的马路驶去。 ”“
切诺基驶出j市后公路上就显得比较冷清了。
甄风留把车速加快终于在傍晚时分开进了铁撅村。
数日未归,再看到家乡的一草一木感觉格外亲切。不远处一帮工人正忙着修路但因为天气寒冷,进展得很慢。他们正努力地挖掘着坚硬的地面。道路两旁堆着一堆堆的土堆。
甄风留艰难地从中间开过去。拉下车窗和工人们说了几句话。这才笑呵呵地朝诊所开去。
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臃肿的棉服头上系了一个围巾,双手抄进袖口,低着头疾走。
走到近前一眼看到甄风留不禁面露惊喜之色。“哎呀,这不是风留吗?你可好久都没回来了啦。咋啦,在城里当大官啦?连这个小山村都不稀罕回来啦?”
“哈哈,原来是香兰婶啊。包这么严实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哪有,我不是忙嘛。再说我也不是啥官。”
李香兰极为热情地凑近车窗。稀罕巴差的细一摸着车身说:“这个车很贵吧?真好!你看你才出去一年现在都开上小轿车了,还说没当大官。依俺看啊,你就是咱铁撅村里最有出息的人啦。”
甄风留知道跟她解释不清,索性不解释了。笑着说:“这车叫切诺基。也就是一最普通的车。不值钱的。香兰婶,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哟,你瞅我这记性。李三拐家二儿媳妇生孩子了,俺去给她下奶去。”
“那香兰婶,你赶紧去忙去吧。改天再聊。”
“中,那俺先走了。风留,明个儿俺去你家串门。俺还有点小毛病想找你给瞧瞧呢。”
“行。你快走吧。”甄风留应了一声和李香兰摆了摆手。李香兰就一脸红光地朝前走去。大高个在道上挺显眼的。身板也不错。只是现在的甄风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农村小子啦。看多了城里的气质女生,对这种农村妇女就没啥感脚了。就像人经常吃西餐。伶仃的让你吃顿苞米面大饼子还真有点难以下咽呢。
不过这人有女人缘也真是没招。就是招风啊!
甄风留继续开车。终于快到诊所门口了。远远的就看到老子甄成正站在院子里头,一面吧嗒着旱烟一面遥望着远方。看到甄风留的车开过来。一双浑浊老眼猛地睁大。双眼放出光来。
甄成一溜小跑,赶过来给儿子开大门,将大门开得大大的。
一面欣喜地瞅着儿子说:“臭小子,这都几点了,你才回,你晃你爹呢。俺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打你手机还关机。”
甄风留看到老父,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将车慢慢地驶进院子里停好。跳下车来。从车里搬下来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老子甄成说:“爹,俺道上遇到点事,就给耽搁了。这些东西都是年货,还有你未来儿媳妇给您老买的东西。”
“啥?儿媳妇在哪儿?你咋没给人领回来?”老子甄成立刻东张西望地寻找着莫小渝的身影。
“爹,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人家总要在家里陪陪父母吧。你放心,初三她就来。到时候你就能看着了。晨曦她们都在吗?”
“在,都在屋里头呢。听说你要回来,可把这小丫头给忙坏了。正在厨房里给你做好菜呢。”甄成吧嗒着旱烟,一只手帮甄风留提着东西说。
“哦,这么乖。小倩呢?没给她放假啊?”两人提着东西朝里面边走边说。
“放了,可她非要留下来等到你回来再走。”
“嗯,这才像话。讲义气。”甄风留说着推开门。屋内顿时扑过来一股热气。
正在一楼的诊室里看报纸的那个老西医抬了抬老花镜。顺着镜片从下往上看着甄风留说:“呀,是小甄回来了。”
甄风留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说:“周大爷。这包茶叶给您的。我记得您爱喝红茶。这是极品大红袍。”甄风留将一盒茶叶放在老西医周国志的面前。
周国志乐不可吱。稀罕地拿起茶叶看了又看。一个劲地说谢谢。说这孩子就是有出息。出手还这么大方。将来是做大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