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章急切的推开房门,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搂着雷媚躺在被窝里。雷媚明显的在抖动个不停。雷明章举起枪,打开灯,那个男人一下子用手遮住了眼睛。雷媚也用被蒙住头,雷明章冲过去掀开被,那个男人适应灯光后,把手拿了下来,雷明章一惊,说:“是你?”这时雷媚也从惊呆中醒过神来,一下扑到雷明章的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爸,我怕,我怕。”雷明章气坏了,质问道:“朗良,你这是玩什么花样?你深更半夜的闯到媚媚的房里干什么?”说着就要抓朗良。朗良很平静,他从床上下来,说:“雷叔,我没想到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雷明章说:“你怎么让我相信?今天的事你又怎么解释?我要是发现晚了,今晚你不就得逞了吗?”这时雷媚也说:“朗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本来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后,我不计较你的过去,可......可你......”朗良并不急,他说:“雷叔,媚媚,咱们心平气和的谈谈。”雷明章说:“你别叫我雷叔。”雷媚也说:“你别叫我媚媚,恶心。”这时的朗良竟然乐了,他说:“先给我杯水好吗?”雷媚不情愿的给朗良倒了杯水。朗良接过水杯并没有喝,而是双手搂着水杯,沉思了一会儿,说:“雷叔,事到如今,我就把话都倒出来吧!其实,我在这儿呆这么长时间就是等那个假朗良的出现,并非为了媚媚,因为我已经不配媚媚了,虽然我爱她,可我不能让她受委屈。假朗良一直没出现,直到前几天,我发现气氛不对,总感到紧张,还有股子陌生味,这是我在特务连呆的那年训练出来的敏感,我感到要出事,而这个人很狡猾,只要我在他就不出现,我就假装走掉,本以为他会跟着我,可我出了城后,感觉就不对劲,好像那个人对我没兴趣似的。于是,我在夜里潜了回来,藏在后院,到晚上十一点时,我发现了那红外线望远镜,我知道他要行动了。媚媚灯熄后,我发现望远镜不动了,好像支在什么地方,如果是人手握着有颤感,能分辨出来,我知道那人已经行动了。我就钻是了媚媚的房里,本想让媚媚躲在衣柜里,我躲在床上,可媚媚惊叫了一声,而后是您的枪声,都怪我没事先打声招呼,弄成这个样子。”雷媚这时走过来,说:“蒋哥,对不起,我错怪了你。”朗良说:“都怪我,吓坏了吧?”雷媚点点头,依在朗良的怀里。雷明章说:“老了哟!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这时天已蒙蒙亮了,雷明章和朗良上了山,找到了那个望远镜,它支在树杈上,周围的草和树枝被压弯,踩倒。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在这儿呆一两天了。雷明章说:“这是个军用望远镜,看来这个人就是部队的。”朗良说:“能弄到这种望远镜,至少是连排长。”雷明章说:“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吧?”朗良说:“我们回去再说吧!媚媚和大娘在家我有点不放心。”他们从山上转回来,进了屋,一下就慌了: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有人来过了。他们冲进屋,屋里没人,雷明章喊了声:“坏了,我们被骗了,赶快找人。”朗良说:“您别急,给雷媚单位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雷媚接了电话,她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电话刚放下,雷明章的老伴就进来了,进门就说:“老雷,你玩哪门子邪?让我去,你又在家里。”雷明章问:“怎么回事?”雷明章的老伴说:“上士打电话说你找我有急事,我就去了。”雷明章问:“你听清楚是上士吗?”雷明章的老伴说:“你们当兵的都一个动静,我上哪儿知道谁是谁,他说他是上士。”朗良这时说:“看来这人对你们家的情况也了解个底掉,先别说别的了,我们看看少什么东西没有。”
雷明章和老伴就开始检查。东西一件没少,就连雷明章收藏的许多名贵项链也一条没少,当然,这些项链要和搓色桃核项链是没法比的。看来,这人来的目的是明确的,不得到搓色桃核项链誓不罢休了。这时朗良站起来说“雷叔,我总感觉你对我有成见,有些话你没和我说透,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谈。”雷明章想了一会儿说:“确实是有些话我想问你,但考虑你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不便于说,便没问。”朗良说:“雷叔,您就说吧!其实,我是有些顾虑,但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雷明章说:“那我也就不用掖着藏着了,我问你,你那天晚上在客厅睡毛愣了,你知道吧!以前你有这毛病吗?”朗良说:“我妈活着的时候说我心事重,小时候到有几回,可大了后就没了,那天我说什么了吗?”雷明章说:“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那天你几次提到一个名字,好像叫丁城,大概就是这个音。”朗良听到丁城明显的一愣,半天说:“不可能,丁城是我叔伯家二叔的儿子,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来往,就是我爸去世那年他来过,是代表他爸、妈来的,来了连饭也没吃,放下钱就走了,他家在县城,瞧不上我们这个穷亲戚,来往很少。倒是他爸妈常来,后来他们出了车祸,双腿瘸了,就不来往了,我看过他们几回,挺可怜的。”雷明章说:“你想想,村里都知道你父亲手里有搓色桃核,丁城也该知道,他有没有忽然的对你家感起兴趣来,比如走动得多了,脸色好看了。”朗良说:“没有,我看脸子倒是比以前更冷了。”雷明章说:“那就怪了,你无缘无故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