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把锁放到盘子里,钱蒙看了“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拿这一把普通的锁来,不是小瞧我吗?陈珂说你得能打开算。钱蒙说我闭着眼睛都能打开,陈珂说那就你打开吧!钱蒙把锁拿起来,鼓捣了一阵,竟然没有打开,台下所有人的都发出轻声的议论。陈珂站在一边不说话,看着钱蒙。钱蒙又鼓捣了十多分钟后,汗就下来了,手也抖了。陈珂走到主持人身边说,是不是有时间限制,他这样开个没玩也不行呀?主持人说是这样,二十分钟。陈珂说,再给他二十分钟他也打不开这把锁,因为他的技术根本就不够好。台下的人开始起哄了,二十多分钟过去了,钱蒙没有能打开锁,他把锁放到盘子里说,我确实打不开,我认输了。然后跳下台就走了。陈珂跟主持人说,我是不是可以第一名了?主持人说,你想第一要把这把锁打开。陈珂说,我的锁我还能打不开吗?不过得问问台下还有人来挑战吗?主持人喊着,过了五六分钟没有人上台,主持人问了一下评委,可不是以让陈珂打开锁?评委说可以,如果能打开锁,他就是第一名。陈珂笑了笑,从盘子里拿出锁,只那么轻轻的一转,锁就开了。台下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叫声,议论声。评委把那把锁拿过去,验证了一下,说锁没有问题,然后宣布陈珂第一名。陈珂拿到了五万的奖金和牌匾。
此刻的雪地蓝狐已经不在台下了,他已经从钱蒙那儿拿到了十万块钱,并和钱蒙去了周家,给周家道歉,并承诺永远不再与周家为敌。这样雪地蓝狐又拿到了周家的五万块钱。陈珂他们回去的时候,雪地蓝狐已经在家里了。
朗良问你去什么地方了?雪地蓝狐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十五万。阿表说这么多钱,分钱,分钱,快点,大家都笑了。陈珂把五万块钱也放到桌子上,然后说这个牌匾给我了。阿表说你要这破东西还真准备开锁店不成?陈珂说你别管了。
朗良说你告诉我们你那把锁是怎么回事,我们就同意把牌匾给你。陈珂说,这把锁其实是六六年东方红锁厂出的,是双锁眼的,两把钥匙。我知道钱蒙他这个挺傲的,根本不会把这把锁放在眼里,当他打不开的时候,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锁上了。他看不出我在锁上做了手脚。另一个锁眼被我用铅封上,并油上和锁身一样的黑漆,就连我自己也看不出来,更别说他所有的精神头都集中在开锁上了。本来是两把钥匙,两个不同的道,我封上的那个锁道正是制约着那个没封的锁道,只有开了我封上的那个锁道,后面的这个才能打开。这两个锁道之间是通的,按理说一般的锁匠是都可以打开的。但是这把锁却不同,虽然是相通的,但是这个条锁道却在第一锁道的后面,而且只有一个针孔一样大小的锁道,就是眼睛看都容易看不到,钱蒙的开锁的那个东西是可以弯曲到一百八十度,可是当他弯曲过去后,却不能再弯,所以他碰不到这个锁道。他永远也打不开这把锁。朗良说我们不懂这些,你就说你是怎么打开的。
陈珂说其实很简单,我手里握了一小瓶的水,我开锁的时候在锁孔灌了一些水后,然后用手猛的拍下去,水就从针眼大小的锁道进到了我封的锁道里,这个力量可不小,一下冲开了第一道锁,当然第二道锁就可以打开了。这个水压开锁已经失传了多年,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当然谁也不会知道。
朗良说你可真是一个大骗了,你把钱蒙可骗苦了,估计他这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把锁打不开。
矿务局这个大场是骗子,小偷必争的地方,因为是一个商业区,批发的,交换的,看热闹的,寻仇的,南来北往的人,把大业场那地角弄得十分热闹,这些人也好下手。尤其,到了晚上,才叫真正的热闹,这扎一帮,那扎一堆的,不时的传来叫好声。雪地蓝狐和马静站在一堆人里,她们在看驴皮影。
矿务局的皮影已经在东北热闹了四百多年,而这四百多年来,一直舵头的是,黄家,传到这代唐潮,已经是十七世了。唐潮把祖传的秘功经过这么多年的完善,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在唐山几乎没人敢叫板了。可是,暗中走水的人,古往今来,融在个各行业中,当然驴皮影也不例外。
唐潮在大业场表演也只是给在大业场的玩主儿一个乐,他的职业是,在家里制作驴皮影,他在网上开了一个乐亭影的店儿,几乎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出手一套,生意到是兴隆。东北的皮影业里,也有一些开始仿制唐潮的皮影,可是最终不得法,全都扎在手里了,瞪着眼珠子看着唐潮往里赚钱。
雪地蓝狐说,每年农历二十三,都会有一场皮影大战,看着平静,实则里面硝烟四起。这些天我们盯紧点,尤其这个叫唐潮的人。
这天,是农历的二十三,人们常说的小年。这天,天虽然很冷,但是,已经有两拔儿人扎在了大业场。这正是,年关前的一场角斗,因为在二十九那天,文化馆将在大业场搭一个丈二的台子,表演驴皮影。这大赛前的热身赛,是必不可少的,大都卖着死力气的喝。这边唱《劈山救母》“救母心切,捧血痕,神斧打败凶恶......”那边唱《十度梅》“你苦读寒窗,你十载春秋,迎得个十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