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务局除了天桥上卖刀,卖碗,卖药,卖假人参,在天桥的下面还有无数的门市,能在这儿站住脚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战士了,没人惹得起,就是吃亏上当了,就当花钱买了一个经验。
雪地蓝狐出一在这道街上的时候,是秋天了,一个女孩子走在这条街上,谁都不会认为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她走进了一个手机店,这个店是这条街上彪子开的,这个人彪乎乎的,这是给人的外表,事实上这个人精明得厉害,一般人都不是对手。他在这条街开了一个超市,人虽然不多,却也是日进斗金,明着是开超市的,实则上是在骗人。雪地蓝狐便走进了彪子的店。她在里面转着,看到了一部手机放在旁边,显然是某一个顾客落下的,雪地蓝狐看看左右无人,便把手机放进了兜里。然后买了一包可比克薯片,到收款台前结了账,她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彪子一个高儿就跳了出来说:“你有一件东西没付款。”雪地蓝狐说:“我没有。”彪子说,如果你有没付款的怎么办?雪地蓝狐说,如果有我会把兜里的钱全部给你,说着拿出了两万块钱。彪子的眼睛都亮了说,这可是你说的。然后就喊来一个女的,这是彪子都安排好的。一个女人他不好搜身,便雇了一个女服务员。这个女服务员要搜身的时候,雪地蓝狐说,如果搜不出来,你得到街上喊,我是一头猪,最蠢的猪。彪子心里有数,这种事在他们店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便说别说喊上一遍,就是一百遍我也能喊。既然这样,女服务员就开始收身,可是竟然没有收到,虽然有一部手机,可是却不是他店里的那部。彪子急了,把他的老婆叫来了,让她们进屋搜,这明显是要让雪地蓝狐把衣服脱了。雪地蓝狐便跟了进去,十多分钟就出来了,彪子的老婆说真的没有。彪子傻了眼,雪地蓝狐说,你这搜身就是违法的,其它的我也不想说了,你现在就去喊,否则我就报警。彪子也害怕,知道自己什么货色,便到街上喊了起来。街上的铺子是一家挨一家的,大家看到彪子喊我是猪,我是最蠢的猪,都笑得疯了。彪子这个事从此也成了街上的笑柄。
彪子被人给丢了脸,总想找回面。他就是琢磨不明白,那手机明明被雪地蓝狐给放进了兜里怎么就不见了呢?原来,彪子开得虽然是超市,却是用骗人的手段赚钱。他把一部手机有意的放在货架了,谁看了都以为是顾客忘记在这里的,基本上都上把手机拿走,等完账的要出门的时候,彪子就冲了上来,翻出手机,在手机的后面有一个小小有标签,上面写上一千八百元的标价,实际上这个手机也就一二百块钱买来的山寨货。你拿钱吧,不拿钱,就报警,偷手机,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就得拿钱。彪子这样得手的次数,每个月都得有十次。
但是这次彪子第一次被鹰给啄了眼睛,他不甘心,就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敢再干这事了,他不琢磨明白他心里没底。
这次反骗是雪地蓝狐的第一次行动,几个成员都站在彪子店不远的地方看着。其实,彪子的这个店骗人的事街上人的都知道,雪地蓝狐想在这儿混事,就把这一切都摸清楚了。彪子不知道来了这伙新人,所以就上当了。
原来,雪地蓝狐用了一只空壳的手机把彪子的手机装到了里面,当然他们是搜不到的。雪地蓝狐走的时候告诉彪子,天包地,地含天,人在做,天在看,别在做这样的损事了。然后给了他一张卡片,卡片上就一只蓝色的狐狸。彪子一直没有琢磨明白,这个手机到底是怎么被雪地蓝狐拿走的,但是他能肯定是她拿走的。
雪地蓝狐总是话很少,甚至在很必要的时候用眼睛说话。这五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谁也不太了解雪地蓝狐,他们之间也不算十分的了解,但是他们都喜欢这行当,就凑到了一起。
雪地蓝狐站在窗户前,抽着烟。这个二十八层的住宅是他们的老窝,他们每天都在这里生活着。
因为不熟悉,加入进来的朗良说,就骗这个,没几天我们就饿死。马静说你有本事给骗一个看看。朗良说,就这种手法,我爷爷都不用了。他们在争吵着,雪地蓝狐说,别吵了,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什么活可以干,什么活不可以干,大家在加入进来的时候都清楚的。我们是刚走上来,一切都要小心,大家没事的时候多学习,随时会安排大家任务的,我出去有点事。
雪地蓝狐把烟掐掉后,背着包出了门。她走到河边,一直那样的坐着,一直到天亮。天亮后她站起来身回到了那个他们叫做家的房间里。她把人喊起来说,今天有一个行动,目标是画宣坊的老板,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这个老头是市里知名的画家,他手里有一幅画,价值在五万块钱。说完把老头的照片贴到墙板上。大家看了半天,朗强问他有什么爱好?假如好色,好酒。雪地蓝狐说,他什么也不好,就好古画,哪怕是看上一眼也成,他开这个画苑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等着看名家的画,因为他的裱画也是一流的。
马静说这个活我可以干,但是要阿表先出场。阿表是成员之一,因为长得像南方人,大家就叫他阿表。阿表说我不行,我是搞计算机的,跟我的行业不着边。雪地蓝狐说,大家以后要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