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章晓彤,杨冠江来地里找父母,一起干了一个多小时的农活,才一起回家。他向父母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还把那上网的照片文章给父母看,两老别提多高兴。
鸡又被杀了一只,这可是母亲留着做种的,他说没办法,是自己的领导来,他向父母致歉,又说,这以后,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来叨扰。
父母听了很不高兴,说:“你这孩子说的啥话,只要是你的同事、朋友、领导来,我们都高兴,家里这么多庄稼,还怕吃完了?往后多养几只鸡,多杀一头猪,还怕他们不来吃呢。”
父母的话让他很欣慰,好在现在没有什么家庭负担,要是以前,父母是舍不得杀鸡招待客人的,一定要留着卖钱。
今天晚上,除了跟父母说招待的事情,他还想说一件大事,那就是以后,让姐姐和姐夫来管这个果园。
父母都犹豫了,没有表态,他也不知为啥,只得解释。
“您们都老了,应该歇歇了,我工作又忙,让姐姐姐夫来管,还能再做强做大,以后还要建公司,深加工,还要扩大种植面积,发动全村人都种。”
“孩子,我们不是不同意让你姐姐夫来管,只是你年纪不小了,媳妇还没有,也不知她是不是工作人,如果她没工作,就让她来管果园,也好跟我们做个伴。”
“我媳妇的事慢慢再说,我的意见就是让姐姐姐夫来管,还能帮你们干农活。”
“我又不是招上门女婿,意思是我这些家底全给他们了?”
“爸,我觉得您一直是个开明的人,怎么这么糊涂呢,姐姐又不是外人,她好过,您和妈还不好过?”
“爸不糊涂,这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又不是没儿子,你不要操心,这我还能管得动,你就是尽快给我找一个媳妇,没工作更好,回来伺候我们,回来接管这些土地,果园。”
“媳妇我会找,这果园以后还得大发展,就你们这思想,几辈人都就守着这200亩晚蜜桃,等桃子红了,要是拿去赶集卖不完,都得送人,不信你们走着瞧。”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两老觉得儿子的话不无道理,这桃子,有时挑两箩去赶集,半天没人问,送人人家还不要呢。最后还是母亲同意了:“就依孩子的吧,让他姐姐姐夫来管,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也不想再劳苦了”
父亲没有反对,表示默许了。心想,老了,就让孩子自己折腾去吧。
杨冠江也有自己的想法,让姐姐姐夫来管这个果园,自己以股份的形式参与,以后,不但可以走深加工的道路,还可以发动全村人一起种植,只要果园经济效益好了,做强做大了,自己在仕途上,就有强有力的经济支撑,仕途就会一帆风顺。很多人在仕途上夭折,被拉下马,十有八九归根结底都是为钱,自己有钱,两袖清风,坦坦荡荡,还怕不能披荆斩棘?
吃过晚饭,他想起章晓彤母子,于情于理,都应该问候一声,问问她们是否平安到家。可是电话没有人接,他更加焦急,又连打几个,还是没人接。
他起初判断是不是出事,后来一想,多半是人机分离,这样一想,他不再焦急。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章晓彤一回到木山县就接到谭生勇的电话,她把孩子安顿好,急急忙忙就赶赴老地方—木山县烟草大酒店,这一忙,电话忘在家里了。
烟草大酒店属于烟草公司内部管理经营,考虑到各乡镇抓烤烟生产比较辛苦,公司出台了优惠政策,凡是各乡镇党政干部,到烟草大酒店下榻,一律五折,还可以挂账。
谭生勇和章晓彤约会在烟草大酒店,这叫灯下黑,两人就是并肩出入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乡党委书记,一个办公室主任,很正常。
她装作很正常的出差,来到服务台要了钥匙,还装模作样的挂了帐。其实,她这个标间是开做幌子的,她看走廊没人,走进了谭生勇的房间。
两人几日不见,早是干柴烈火,她一进房间就被他按在床上,她想洗个澡已来不及,两人扭作一团,她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杨冠江,他只觉得她更加浪荡,更加温柔……一阵翻云覆雨,欲散火消后,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毫不设防。
“我的礼物呢,我怎么没见,到底是啥好礼物,让我瞅瞅。”她抚摸着他的胸膛说。
“这是大礼物,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保证让你惊喜,我也不是现在就送你。”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说,还亲了一下。
“这你都说好久了,就是没动静。”
“凡事得有个过程,我刚把你调到乡政府,任办公室主任,这屁股没热,又把你调文工团,这会让人说闲话。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在沙古乡也就是个过渡,这次去考察,领导放话了,让我再坚持几个月,另有重任。”
“要是你到时一走,不管我,我怎么办?我身份没解决,人家不得把我撵回文化站。”
“怎么可能,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是谁的人,他们心知肚明,只要我不倒,谁敢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