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父亲,期待薛海腾告诉他他没有,这样他那颗久悬着的心便可安然放下,可是薛海腾定定的看着儿子,站起了身。
拾起了被薛河扔在茶几上的小账本,打开翻到了第一页,上面的数据清晰且准确。
“阿和,那是你爸爸我为官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污点。”
最终还是对着儿子承认了。
五年前陆连俏精神失常之后,陆家并没有找上薛家,是他自己给的那一笔钱。虽然说自己的儿子因为陆连俏的不小心挨了一刀子,可是这一切都是薛河因为当时的混混岁月咎由自取的。
他需要为这个付出一些代价,所以薛海腾找上了陆逸凡,告诉陆逸凡会给他一笔钱,从此两家互不相欠。
陆逸凡却说:“如果你的五百万能买回连俏的健康,那么我会欣然接受,但是钱能解决一切吗?”
陆逸凡并不知道陆连俏捅了薛河的事情,这件事情一直都被尹瑟、陆以泽、薛河和薛海腾瞒得好好的,所以陆逸凡对他们的误会才会这么深,以为陆连俏变成那样都是他们造成的。
最后薛海腾还是硬把钱塞给了陆逸凡,并在往后的几年里一直默默地借助着自己的力量帮衬起了天泽。
他抬起头望着亡妻的遗照,看向儿子:“你母亲过世后,我一直对你不理不管才会发生那种事情,所以这一切都应该由我承担才对。”
薛河多年都未曾再见过父亲这般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里面饱含着对儿子的宠爱和深情。自从母亲过世之后,薛海腾一味的重心官场,很少再会照料自己。
他和尹瑟很像,母亲都不在身边,可是两家父亲的做法都各不相同。
徐振飞给尹瑟找了一个后妈,她多多少少有人照料,可是他却没有,薛海腾心里只有他母亲一个人,从不愿意续弦,对儿子也总是置之不理才会让他养成了这种脾性。
“徐凯出狱了,他说会去举报你。”
薛河还是担心自己的父亲,打算派人看着徐凯,结果他不顾病重还是跑了。薛海腾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本来是可以功成身退,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薛海腾对着儿子笑了笑,把账本放在了儿子的手里,拍了拍薛河的肩膀,手掌厚实让薛河有种久违的感觉,也让薛海腾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现今这般高大了。
“房间都收拾好了,住下来吧。”他走到了之前薛河住的房间,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对着儿子笑了笑,关上了其他房间的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薛河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给父亲打了通电话,父亲也没有接,打去他的办公室接起,被告知薛海腾今天并没有来。
倒是陆连俏打来了一通电话:“薛河,你在哪里?”
从昨天薛河离开之后两个人就像是断了联系一样,她担心了一夜,总觉得害怕,才会大早地就打来电话确认薛河是不是还在s市。
“我在家里,你呢?”薛河的心情因为听到陆连俏的声音好了许多。
“我在诗色,就是瑟瑟的商铺那里,她度蜜月的时候把铺子托给我了。”陆连俏一边说着自己的所在地,一边看着最新一期的报纸上的娱乐版块。
上面写着“陆连俏和禾娱总裁秘密幽会照片被拍,靠潜上位消息得到证实”,可她并没有因为看到这个气恼,平静地合上了报纸,等着薛河的话。
“我这还有些事情,得挂电话了。”
电话挂断之后,陆连俏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机,对着新来的顾客按照尹瑟的风格一一介绍着产品,然而顾客的目光反而更多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媒体的歪曲事实,让陆连俏的绯闻越来越多,本来并不怎么红火的她却靠着这个出了点名气。陆连俏没有想到一些八卦好事的人就这样找上了门来,对着她还是窃窃私语着。
她心里虽是难过,却没有表示出来,依旧笑着对着他们介绍着服装。
薛河赶来诗色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那里强装笑颜的陆连俏,有些心疼的上去拉过了她的手,顾客才发现是绯闻的男主角来了这才住了嘴,买了心仪的衣服后散去。
“替我在s市的天泽办一场新闻发布会,有些事情我需要解释和宣布。”薛河拿起了手机对着下属说道,而后抱着陆连俏对她说着抱歉。
“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会把禾娱迁到s市,会和你一直在一起。”
他吻着陆连俏的发,扑鼻的清香让他舒服了许多。
陆以泽和尹瑟的蜜月一直到七月中旬才结束,他们顺着当初定好的路线走遍了法国周围的所有国家。
当初陆逸凡给陆以泽放了一个将近两个月的大假期,让他和尹瑟好好地去度一场蜜月,不用担心天泽的事情,陆以泽也确实放下了心里的所有的包袱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所以到蜜月结束的那天,两个人都有些失落,想着这种高兴的日子居然这么短暂。
一直到回到了s市的土地上,才真的觉得结束了。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等着前来接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