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二话不说,便上前与石君涯厮打起来。
这也算是一场恶战,一个是闯荡江湖的大侠,一个是练就了邪功的女尼,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但最终,邪还是不能胜正,玉真终因年纪大一些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她被石君涯一掌击在胸口上,一时间气血倒流,顿时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里牡丹见状,忙上前与石君涯厮打起来,她的功夫自然更是不堪一击,没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为了防止反扑,石君涯点了玉真和牡丹身上的穴道,使她们动弹不得。
躲在一旁的云萝也暗中助了君涯一臂之力,她从地上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棍,用尽全身力气劈头就朝站在另一处的毫无防备的青儿打去,一下子就把同样不会武功的青儿打晕在地。
石君涯对瘫在地上的玉真质问道:“你们对珊珊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玉真扭过头不理会他,石君涯只好拿着宝剑指向同样躺在地上的李牡丹:“说!他们人在何处?如若不应,我就杀了你们。”
李牡丹吓得面如土色,她赶紧指着地面说道:“他们就在下面这个坑里,你只要用力拉扯一下地上那根黑色的绳子,钉板就会自动升上来的,你就能看见他们了。只不过,他们这会子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胡说八道!”石君涯赶紧找到了地上那根黑色的绳子,大吼一声,使劲拽起了它,不一会儿,一个深坑出现在他和云萝眼前。
“珊珊,殿下,你们在下面吗?”云萝焦急地呼喊着。
欧阳文此时已经没有声音了,水珊珊却听得真切,是云萝的声音,她不顾一切地回应着,声音透过钉板传到了地面:“云萝姐姐,我们在下面,可是我们动不了了!”
一听水珊珊有回话,石君涯和云萝高兴万分,石君涯拼尽力气把钉板给拽了上来,由于不知道坑的具体深度,他将就那根绳子,割断了掂量了一下,应该有六十多米长,他把绳子的一端绑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身上,就这样摸索着跳了下去。
石君涯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奄奄一息的欧阳文和腿骨折了的水珊珊。他抱住了水珊珊,依靠绑在腰身的绳子一步步往上攀爬,终于把水珊珊带到了地面上。
“珊珊,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云萝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腿动不了。”水珊珊眼泪花花地,“可是,他……他还在下面呢!”
石君涯神色凝重,“我看他可能情况不太好,我下去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你快下去把他救上来啊!”云萝很是担心。
石君涯便依照先前的办法下到坑里,把浑身是血的欧阳文给托了上来。
云萝一看欧阳文的样子,天啊!那是怎样的一幅凄惨的画面。他的身上被戳得千疮百孔,每一个伤口都在向外冒着鲜血,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了!他看上去死了一般,毫无生气,一动不动,唯一能看清的是他始终保持的那个动作——他的双臂使劲向上托着,似乎想支撑起什么重物来。云萝再也忍不住了,她迅速扑到欧阳文身边,大喊道:“殿下,你怎么了?醒醒啊!”
石君涯扶起云萝,经过与玉真的打斗和费力地救起二人,他的体内也没剩多少力气了,但他仍把自己的最后一丝真气输入到欧阳文的体内,希望他能暂时醒过来。
可是,他的努力是无用的,欧阳文没有醒过来,他身上流淌的鲜血把他身边的草坪都给染红了。石君涯无奈地朝云萝摇了摇头,云萝立刻掩面而泣。
在旁边傻了一样的水珊珊定定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血人一样的欧阳文,嘴里喃喃地言语:“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云萝上前使劲摇晃着水珊珊:“珊珊,你不要再掩饰自己的情感了,想必他为了救你,连自个的命都不顾了,都到了这份上了,难道你还吝啬对他说一些话吗?”
水珊珊此时方如梦初醒似地,她再也不顾什么矜持了,也顾不得腿的伤痛了,上前温柔地抚摸着欧阳文的脸,尽管这个动作很生涩、很陌生,但却是真情流露。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一生一世吗?你不是我前世的姻缘吗?你怎么胆怯了?退缩了?这么快就否认了我,我好伤心,你知道吗?”
石君涯看她的神色有些异常,担心她会出事,便想上前制止她再说下去,可是云萝却先制止了他:“让她发泄一下吧!她一定有很多的话憋在心里,我们就不妨碍她说个痛快吧!”
石君涯却不忍心再听下去,他想到了被他点了穴道的玉真和李牡丹以及被云萝击昏的青儿。这几个恶毒的女人是该得到报应的时候了,不如就让自己去解决了她们。
他带着无比的愤怒来到了玉真她们面前,怒斥玉真道:“你算是什么佛门中人,连起码的慈悲之心都没有,而且到现在都不悔改,也罢!你把珊珊他们害得那么惨,那就让我来替天行道吧!”话完刀落,玉真的人头落了地。
李牡丹颤抖着说:“别杀我,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