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这么多,真不能就此认定画像就是水珊珊拿的。他于是问云萝:“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拿呢?这画像如何又到了她的房里?”
“贱妾认为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但此事若要水落石出,须得慢慢查探才是。”
欧阳文道:“那好,画像我先拿回寝宫收好,回头我们再来分析,一旦查明是谁所为,定不能轻饶了他。”
说完,便欲离开。
谁知水珊珊却不依了:“欧阳文,你这个混蛋,本公主你想打就打,打完了就想走?”
“那你要如何?”欧阳文面无表情,“在没查清事实以前,你还是有着嫌疑的,本太子先放过你,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回头再还你个清白,我欧阳文任凭你处置便是。”
水珊珊倔劲上来了:“画像就是本公主拿的,你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没有天理了。”欧阳文的确是一位绘画高手,就连一个伊人的背影也被他描画得婀娜多姿,如果画上的女子能转过身来,还不知是怎样地娇艳动人。牡丹恨恨地收好画卷,自己的第一个目的——一睹画像的内容如今是达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她奸笑了一下,很快收好画卷,消失在寝宫外。
水珊珊一觉醒来,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物,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副画。
水珊珊虽然觉得很蹊跷,但由于画确实画得很出色,并且画上的女子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她一时间竟然爱不释手。
这到底是谁放在自己床边的,难道是自己熟睡时,云萝姐姐来看过自己,走时却忘了带走这副画?水珊珊心里想道。管他的,这画自己很是喜欢,暂且先放在自己这里欣赏欣赏,回头见着云萝再问问她便清楚了。看来这龙宫还真是人才济济啊!这画确实画得太好了,水珊珊打心底里赞叹。
水珊珊在这边偷着乐,没想到欧阳文那里却炸开了锅。
欧阳文一回宫,便发现他心爱的画像不见了,并且还在他寝宫的床边发现了一只珠花,很明显,是有人趁他不在时,入宫偷走了他的画卷,却不小心留下了罪证。在问得守门兵士,确实无人从正门进入后,他匆忙召集龙宫所有的人到会客厅集中。除了水珊珊没到,其他的人包括厨娘等都先后到了会客厅,大家都忐忑不安,从来没见太子这么慎重召集每一个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水珊珊为什么没去呢!原来自从那瞎眼姑娘秋秋一事发生后,她与欧阳文的关系很是恶化。为了尽快过完这3个月,她发誓不跟欧阳文说一句话,就算他找种种借口来瞧她,她也是从来都不给他半个好脸看,她下决心不再管龙宫的任何闲事。因此,就算龙宫有什么事发生,她也置身事外,不再过问。
欧阳文见宫的人都到齐了,开门见山地质问众人,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去他的寝宫偷画。
众人一听太子心爱的画像不见了,都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声张,惟恐惹祸上身。
欧阳文见众人都不言语,直接拿出罪证——那只珠花,呈现在众人面前。
云萝见这只珠花十分眼熟,但也不敢肯定在哪见过。
牡丹心里有数,她故意装着提醒欧阳文:“殿下,这只珠花看上去可不是寻常之物啊!贱妾在宫里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别是谁从外面带进来的。”
欧阳文这才仔细看了看这珠花,的确这不是件普通的饰品,它的质地他说不清楚,但一定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宫里确实也没见过。可这样贵重的宝贝,即便是在宫外,也是不可多得的,那到底是谁的呢?突然,他环视了一下众人,问道:“公主为什么没到?”
一听此言,云萝一下子回忆起好像自己是在水珊珊那里看到过这支珠花,她的脸霎时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预感到,公主可能又闯了大祸了。
欧阳文从云萝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他冷笑了一声,撇下众人就往水珊珊住的地方奔去。
牡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可她的这个神情没能逃过一个人的眼睛,这个人就是前次向欧阳文告密,害云萝险些被送进妓院去的青儿。
当欧阳文冲进水珊珊的厢房时,水珊珊竟然还在欣赏那副佳作。
“果然是你。”欧阳文气得上前一把抢过画卷,挥手就给了水珊珊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干什么?”水珊珊捂住火辣辣的脸蛋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欧阳文。这可是她第二次挨他的耳光了,她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本能地抬手,准备还他一个耳光,却被紧跟来的云萝死死地拉住。
“你凭什么打我?”水珊珊气急败坏。
“就凭你敢偷拿我的宝贝,我就可以要你的小命。”欧阳文冷冷地,“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宝贝是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宫里人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只有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老是和我作对。”
“不就一副破画吗?我怎么知道它会出现在我的房里,我还正想问你呢?”水珊珊不服气。
“你敢说是破画!”欧阳文眼都红了。
云萝忙横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