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挺不错,长得也特漂亮,在医院里也算是个人物,大美人,就是有点高傲,而且……”他做了个搓钱的手势,“现在没有这个难办事!”
“我都拿着呢,就怕……她不收!”
“交给我,没有问题!”杨工一拍胸脯。
“500块,少不少啊?”刘工的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没敢掏出来。
杨工伸出个手指,“最少不得凑个!”他转身就想走。
刘工赶忙拉住他,“本来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我亲自对亚倩说也行,但一想你好赖还是她师傅,所以……你就……”
杨工接过刘工手里的纸包。“一千块,要不数一下?”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不数啦!”他把钱装进了上衣口袋,“放心好啦!”
“拜托啦!不会错的……”在办公室里正憋得难受的亚倩听师傅一讲,正好有机会开溜,拎着包就出了院大门。
给亚男家打电话,没有人接,想着她的夜班,又会去哪里呢?大脑里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雷冬。可她把电话打到雷冬办公室,男秘书告诉她去玉泉酒店现场了。手机又是关机,到底他们在哪里呢?她抬头望了眼太阳,先去吃饭,似乎让李冰陪她吃惯了,忽然一个人反而还有些不孤独感。何不不看看他?反正亚男姐也上夜班,她朝一辆出租车挥了下手,那红色的奥拓车就停在了路边。
车子驶出了市区。
与那高楼耸立,现代化的高新产业开发区大楼一比,这玉泉酒店是该装修啦。不到半小时,出租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
亚倩从车里出来,抬头看了看被安全网裹着的楼,还没上台阶,就见给她家装修的老李师傅从门里走了出来,“李师傅,你怎么……”
老李师傅低头,被亚倩一叫,他猛地抬头。“哎,是……亚倩啊,是我们装修的什么地方不满意吗?那也用不着大老远的跑来……”被单位下岗,又被雷冬公司招聘的老李师傅诚惶诚恐地说道。“给我一讲不就行啦……”
“您做不了主!”亚倩故意板张脸,“开玩笑的,拿钱垫的还能不满意?”
“是这样啊,呵呵,我是来让李总签个字,他在三层,你去找他吧!”点点头,朝公共汽车站走去,一走还一回头,鸵着个腰。亚男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就听有人敲了两下门。她刚想起身,门已经被推开了条缝,亚倩探个脑袋,在朝里瞅。“你……你怎么现在?”
“我怎么就不能来?”亚倩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长条椅子上,“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知道不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少心,是不是被人骗到玉米地里了?那么难找!”她喘着气。
“你吃韭菜啦!”
“买了两个菜合,一闻都能闻见啊?我还以为吃了块口香糖就没有味道了呢!”
亚男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亚倩,“来,灭一下火!”
“是不是和雷冬在一起?”亚倩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玩得潇洒,可把我的冰累得半死,没日没夜地在工地,给他守摊呢!”亚倩叹了口气,“给私人老板干,可真是不易啊!我是宁肯给公家干也不羡慕那高薪,简直是玩命啊,天天还担心被炒鱿鱼,心都是悬的,如履薄冰啊!”她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
“你以为什么都那样好干啊?还得看人脸色……日子难着呢!遇见个好老板则好,再遇到个周扒皮似的,就没法活了,反正是就业难,中国人太多,不值钱……到哪里一抓一大把!”亚男看了眼桌上的笔筒,那笔筒上镶嵌着个小石英钟,指针都已经夜里十二点。“你怎么会来陪我?真够意思!明天我请你吃饭!”
亚倩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姐,我给你揽了个事情……”她看了眼亚男,“和我一个单位的刘工亲戚……”
“和你关系怎么样?”
“铁打的!”亚倩一挥拳头。“没的说!”
“以后别为难我了,下不为例!”亚男拉张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亚倩一下抱住了亚男,亲了她一口,“你……你太……美啦,我都嫉妒死了!”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亚倩,“姐,你和谁?”
亚男摇着头,“怎么啦?”
“你……脖子上……怎么会有……有牙印呢?都……发紫色了!”她缩回了脖子,指了指,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亚男脸一下红了起来。“我正在玩火,那是烧得……对了,千万可别乱说哟!你啊将来,不!应该是不久也会到这一步的,只是我步子迈得大了一些!”亚男朝亚倩一个作揖,“互相帮助,咱们俩扯平啦!你的黑马呢?”
亚倩埋怨地瞪着亚男,“姐,我觉得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
“谁……你说的是谁啊?”亚男不解地问道。
“还能有谁啊?你还是大夫呢,怎么就……难道你就没有……和……他,你是真没有?”亚倩脸都红了,“姐,你可真笨!他……他那个东西能……能行嘛?”
雷冬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地灯的光线依稀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