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楼上走下几名居民,看着两人僵持着,不仅投去好奇的目光。
肖静书冲着他们尴尬的笑了笑,手中力道一松,朱子杰趁机挤进屋里,随手带上房门。
“为什么要我出去?”
肖静书听着他几近质问的口气,忍不住怒火更炽,气极的不由一声冷笑:“朱-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很好笑?”
“什么当猴子耍?你在说什么?”朱子杰愣愣的站在那里,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承认是吗?那好,我问你,你说你是远威的少东对吧?”
“是啊,没错。”
“那之前你说你没有家人又怎么解释?”面对这样有意的欺骗和愚弄,即使是冷然如她,也难免要发火了。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没有家人了,但是现在又有了啊。”
“朱子杰,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啊?”肖静书面对这样摸棱两可的回答,感到彻底的无奈了。
“我好像是没有说清楚。”朱子杰挠挠头,喃喃道。
“是啊,老大!”肖静书朝他翻了一记白眼。
“静书你先别气,其实我并没有对你撒谎。之前我和老头子闹翻了,他登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了,我那时的确是没有家人了。”
“那现在怎么又好了呢?”
“不是你说要我想办法再把梦河夺回来的吗?我不和老头子和好,又哪来的本钱和那小子争?”
“所以你就回去当一名服务生?”
“你当我愿意吗?还不是老头子说要我从基层做起的。我知道,他这是成心为难我。不过不要紧,为了梦河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的。”朱子杰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有你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儿子,我真替你父亲感到难过。”肖静书看着他,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也不想一想,有哪家的父母愿意故意为难自已的儿女的?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你体验一下基层工作的艰辛,以便于更好的接管他的事业。你怎么就不理解他的苦心呢?”
“好,我理解,行了吧?”朱子杰一脸不以为意的道。
“你能理解是最好的,不理解那我也没有办法。终归是你们父子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自然不方便插嘴太多。就当是我的临别赠言吧,好好的对待你的父亲。”肖静书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笑道。
“临别赠言?你要去哪里?”朱子杰愣了一下,随即好奇的问道。肖静书具体都说了什么,他也没用心听,脑海里单捡有用的留。
“不是我要去哪?是你要走。”
“我没听错吧?我要走?我自已怎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已经和你父亲和好了,自然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你不走,难道还要一辈子都赖在这里不成?”原以为捡回来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不曾想,到头来确是一个富家大少爷。想想她之前还在担心他的生计,现在看来真是多余了。
“可是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朱子杰脸色有些微变,稍显紧张的抓住肖静书的手,问道。
而肖静书此刻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依旧微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物是永远也不分开的,更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呢。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吗。那时你的情绪比较激动,我是安慰你才那么说的,又怎么能当真呢?”
她看他那么认真的表情,不仅哑然失笑。不离开他?怎么可能,这样的话他竟然也能当真。两人认识也不过几天的工夫,怎么说的好像是相恋已久的恋人一样。此刻的他不是已经全然清醒了吗?怎么还能问出这么幼稚可笑的问题来。
朱子杰听完她的话,呆呆的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也不再像先前的那么明亮,神情急转而下变得落莫阴郁,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也是骗我的,梦河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说完,松开抓着肖静书的手,低垂着头,往房间里走。
肖静书被他这一连串的转变,惊愣当场。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又犯病了?看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假像,他并没有真正的走出来。现在的他,想必一沾到任何和梦河有关的东西,就要变得失常了。她该拿这样的他,怎么办啊?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进了他的房间。不出意料的,他搭拉着脑袋,模样颓废的坐在地板上,委顿的神情一如几日前。
她再次轻叹出口:“你要是不嫌这里地方小,那就继续住在这里吧。”
“真的吗?”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就抬起头,眼睛里再次充满希翼的光芒。
“嗯!”肖静书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他,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朱世昌,远威集团的老板,典型白手起家传奇式的人物。这是他表明身份,出现在肖静书脑海中的第一条信息。紧随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