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渐渐沉进了入夜前的黑暗当中,我忽然也觉察到了一丝凉意。一面裹紧了外套一面不停的往火堆中加着干柴,我似乎听见了一阵尖利的狼啸声。
眼见四周都完全沉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山谷里的气温也骤然降了下去。就如同进入了深冬那般阴冷,我只恨自己这次出来怎么就没想着带几套羽绒服出来呢。
忽然四周都亮起了几对墨绿色的圆点,我发现它们好像正在向我慢慢围拢!
本身也有轻度的夜盲症,我一时也无法判别这几对悬在半空中的小珠子到底什么。可能大家都有过这种一种体验吧,当一个人在光线充足的条件下呆久了,那么他对光源以外的环境对他来说就会是一片黑暗的。
恰好正处在上述的状态之中,我觉得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已。很麻利地从背包里找了只狼眼手电,我迅速将电筒的光线对准了其中的一对小珠子。
可谓是光至声起啊,当我手中手电的光线毫不留情的接触到那两颗小绿珠时,那边便随之爆出了阵来自于动物的叫喊。大概是狼眼手电的光线实在太强了点吧,伴着那阵叫声,一个几乎有驴那么大的动物正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终于找到了那些小珠子的主人,我发现那竟是几只饿极了的野狼!
野生动物见得不多但动物世界可看得不少,从没见过张这么大的狼,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告诉自己,陆明,这次可真玩大发了。
心里暗骂着陆明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我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上了一层细汗。就差没尿裤子,我的脑袋里又想起了以前祖辈和我说过关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狼从人家里偷走孩子的故事。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些家伙正在撕食小孩的场景,我只觉得自己也如同一个大号的婴儿般无助。
赶忙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比较粗的柴火,我迅速的将里边烧得最旺的木棍横在了自己身前。因为其实很怕身后的那家伙会突然上前袭击我,我又从火堆里抽了几根摆在了自己身后。
因为刚刚同伴才领受过我的厉害,所以此刻它们也并未急着对我发起攻击。不停的在我四周徘徊着,我知道它们是在找我防守的空当。
就这样乐此不疲的一直围着我转了大半个小时,这几头狼似乎并没有想要退却的意思。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我手中的火把。
突然,我发觉自己身后突然袭来了一股劲风。心里暗叫不好,我马上将摆在地上的洛阳铲顺手挥了出去。本以为我这一铲一定能伤到它,没成想这东西的目标竟然是我身后的火堆!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我身后的那头狼已经巧妙的避开了洛阳铲的铲头,双腿并用灵活的将我摆出的火堆踢散,那头狼再次退回到了它的原先的位置。
可算见识到了狼这东西的智商,我只恨自己真是太轻敌了。突然都集中到了没有火堆防护的位置,我知道它们已经做好准备要向我发起最后一击了。
本也不是那种闭眼等死的料,我的潜能在这一刻被再次给激了出来。先来了个故技重施,我迅速的将狼眼手电的光线对准了面前带头的那只头狼。可没成想这家伙好像早就适应了我手电的光线,当它被手电的光线刺中之时,它竟毫不犹豫的朝我扑了上来。
眼见着它身上的毛发都快擦到了我的脸颊,我下意识的将铲头对准了它最柔软的腹部。
当然也没这么容易就给收拾了,那狼一见铲头便马上在空中转身滑向了我的另一端。
估计早就算准了我此刻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吧,剩下的几头狼一看我已经拿出全部精力对付它们头狼时便迅速的从侧边对我发动了突袭。
眼见自己的小命就快交代在这了,我竟没站稳一屁股做到了卢武的背包上边。也许这就叫命不该绝吧,当我的臀部完全接触到他背包的那一刻,夜空中突然便响起了阵整天动地的响声。也该说正是这阵响声救了我吧,当声音暴起的瞬间,几乎整个山谷中的动物都被吓得惊叫起来,而那群狼也被吓得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恍若梦境一般再次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我虚脱的瘫倒在地上。知道它们现在的退却只不过是暂时的,我马上起身将卢武的包给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件救我于水火之中的物件,我发现那竟是几颗类似于春节时小朋友们都会玩的摩擦类的爆竹样的东西。
不禁哑然,我无奈的从包里掏了几颗出来拿在手上。因为知道这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威力可言。我很清楚只要等那几头狼明白了之后肯定会再次对我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