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身前的那片小树丛里竟然又爆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会真遇上BOSS了吧?心里不停的幻想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形,我装着胆子向声音的来源缓缓走了过去。
紧紧的攥着我唯一的照明工具,我抄起匕首就像声音的来源狠狠掷了出去。
手起刀落,只听扑通一声,一只灰色的小猫从树丛中一下窜了出来。
瘫坐在地上深深呼了口气,我开始为自己刚刚的过激的反应而感到可笑。
又回到女硕士的墓那将她的骨灰给取了出来,我又将那块石板轻轻的放了回去。
将骨灰盒装进自己包里,我迅速的退出了墓园。
站在门口,我发现那辆出租车竟然还在那里!惊喜的上了车,我马上向司机问道,“师傅,你怎么还在这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司机竟然很伤感的回身向我说道,“小伙子,现在像你这么有孝心的人可真不多了,竟然还记得自己老妈在这个时候最爱吃什么……”当然,这话要是被我老妈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仍旧镇定自若的和司机说着瞎话,反正只要是能用的孝子典型我统统都说了一遍,听得司机那叫一个感动啊。
也不敢耽搁,我回到学校后马上便又将那家伙给招了出来。
看见自己女朋友的骨灰,那家伙马上便又跪到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他最后竟然还对我说了很多表示感谢的话。
当我即将把他收走的那一刻,那家伙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我并没有吸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精气,当初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想有人能帮我了了这个心愿。”
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造型,我侧过身子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作为男人,我还是很同情你……”
沉默着点点头,他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是其他的表情,缓缓飘到了身前,那家伙让我掏出玉石将他收了进去。而后我又按老头所说的方法将它给处理了。
那夜以后,可欣的寝室里果然没再发生过类似于前段时间的事情。而我最终也没将那个死鬼的骨灰和他女朋友的合葬,因为盗人家的骨灰始终都是很不道德的……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到了这一天,我竟然真的失业了。身披一袭从学校租来的学士服,我和可欣等人一起合了影。就像群即将被抛弃却全然不知的傻一样,我们整齐的站在学校的运动场上举行了场隆重的毕业典礼。
几家欢喜几家愁,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你无法掌控的东西。对于那些已经找到了工作的人来说,毕业意味的是一种解脱。而对于我们这些还不知道路在何方的人来说,毕业则成了和下地狱一般严峻的事情。
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我失落的坐在场边。再看看身边已经被一家不错的企业提前接收了的可欣,我只觉得自己惭愧难挡。本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却不想现在可能暂时要让她养活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宝贝,对不起,现在看来你暂时只能让你包养我了。”
假装很高傲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可欣笑着说道,“哎,看在你鞍前马后伺候了哀家这么长日子的份上,我就暂时收容你一段时间吧。”
再次回到了那个我生活,学习,颓废了三年的地方。我的心里突然多了很多感慨,永别了,我的大学生活,再见了,这个我既爱又恨的地方……
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中,我父母的意愿是让我一毕业就立马回去。但作为一个想法很多的人,我自然不愿遵从那种墨守陈规的理念。毕竟,人始终需要进步的动物吧,如果老是活在远点的话,又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倒退呢?
骗父母说自己已经在省城里找到了份不错的工作,我可谓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接受了我的意愿。
用和父母借来的钱和可欣一起租了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我俩又忙着给这个小窝添置了一些日常所要用到的家当。
安顿下来之后,我也没闲着,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外边接连找了几天工作。每日都在重复着那种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的生活,我终于也成了疲于奔命的市井小民。
背着个没牌的皮包挤进那比棺材宽敞不了多少的公交车里,我很庆幸自己不是个胖子,要不然的话,估计我下车的时候就该跟份黄油三明治差不多了。
每天都得面对很多各型各色的客户,我真后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没好好学那心理学。老是摸不准人家的套路,我每个月的工资都少得可怜。再看人家那群有人缘,有客户的家伙,心里那个恨呐,真还就像被人泼了两盆凉水那般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