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明看了陈红梅一眼,片刻后才道:“她是丁先生新聘请的保姆,我是丁家的花匠,说得上是同事关系吧!不过我很少跟她说话,两人不是很熟!”
原告律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一步一步地把问题切入重心:“那被告在对陈红梅小姐做身体上的伤害时,你当时在做些什么,人又在什么地方?”
“当时我正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因为有些口渴,想进屋子喝水,可当走到后院时,忽然听到丁先生的书房里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于是,我侧头一看,就看到陈红梅小姐一丝不挂且极痛苦地躺在了床上,而丁先生正对她进行侵犯,我便目睹了全部的过程。\。”
方大明说得很是心虚,说话期间,眼神不停地闪烁,这使得宁若惜心中已经有了点把握。
原告律师听了后,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法官,我没有问题了!”
接着,他回到座位上后,投给宁若惜一个笃定的笑容。<< >>
轮到宁若惜出场了,一旁的丁小笑紧张地再次看向了宁若惜,像这么直接的指证,她还能翻得过来吗?
同样的,丁先生也是一脸不安地低语:“宁律师……”
看到他眼里的那丝期盼与担忧,宁若惜向他回以自信地笑容:“放心吧!我有办法!”说完,她转过身子,一拐一拐地走到了证人席旁边。
“方大明先生,刚才你说,你和陈红梅小姐虽然是同事,但却不是很熟,你能解释一下,两个同一场所工作的人为什么不熟吗?”
“因为陈小姐是丁先生新聘请的保姆,而事发前我因为有事请假回家,直到事发当日才回来,两人几本没说上什么话,所以不熟!”方大明说完,再次低下头,不敢正视宁若惜的眼睛。
宁若惜抓住了这个弱点,趁胜追机道:“据我当事人说,事发前你明明请了一星期的假,可是却只休息了三天回来,而且正巧是事发当日回来,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回来的时间怎么如此巧合?”
“这……”方大明一听,脸色上变了起来。---
见他面露难色,原告律师马上站起来道:“反对!反对被告有意误导证人!因为时间巧合并不能说明什么!”
法官犹豫了一下:“反对有效,不过证人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大明怔了怔,然后道:“我原本的确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看望出生不久的孩子,但是后来,我太太说家里大小的开支都由我一个人负担,叫我不要休息太久,不然的话,工资扣多了,接下来的生活开支,又要节俭了。于是,我只休息了三天就回到了丁家。”
听起来,这解释也似乎说得过去。
宁若惜也就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岔子了,而是转回了原来的话题上:“当时你说,你在窗外看到丁先生在对陈小姐进行侵犯,并目睹了全部的过程,那请问当时你在窗外站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知所以然,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嘛!
方大明想了想道:“我不记得了,当时没去估计时间。---”
宁若惜冷冷一笑:“你没有办法估计时间?那就表示你在窗外站了很久,所以才说不出大概时间对吧!”
“这……”方大明吞吞吐吐,不知道说是好,还是不是好!
宁若惜目光严峻地接着说下去:“也正因为你站的时间很久,所以就目睹全部的过程,是吗?”
“反对!”
原告律师见宁若惜一直在时间上打转,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总感觉让她继续问下去的话,一定对自己不利,于是赶紧站起来反对道:“法官大人,我觉得时间长短根本与本案无关!所以恳请被告不要继续在这里问些无聊的问题!”
“不!时间的长短直接关系到证人的供词是否属实!所以,我必须先问清这一点!”宁若惜很有把握地说。
原告律师脸色微变了起来。
法官犹豫了片刻,最后道:“反对无效!辨护律师请你把问题解释清楚。”
宁若惜点点头道:“据陈红梅小姐的指控,她跟我的当事人在房间里的时间长达一个小时,那么,根据证人的供词说自己目睹了全部的过程,那就是说,他在窗外站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久!”
说到这里,宁若惜猛然回头看向方大明,看得方大明脸色刷白起来,“那我想问问方大明先生,你在某些方面,是否存在特别的癖好,为什么能看到一个女子被人伤害后,竟然还可以站在窗外看上一个小时,而且把全过程都目睹得这么清楚!”
“反对!”原告律师气得马上从坐位上跳了起来,“反对辨护律师对证人做出这种没有根据的臆测!甚至抵毁证人人格。”
法官沉稳地点了点头:“反对有效!辨方律师,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词。不过,证人同样需要具体解释一下当时你到底站了多长时间!”
方大明这回紧张得直摇头:“我……其实我……我当时只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