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她。”说罢,双手掩脸,无声地哭,泪水从她的指间滑了出来。
这一刻,她真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妈妈真的要死了吗?她该怎么办,该怎样才帮到痛苦中的妈妈?
我的天,妈妈在牢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她到底是怎样熬到今天的?
一想到这一点,宁雅之的心就很痛很痛,痛得在颤抖,本来美丽的脸庞因为痛苦而皱了起来。
连那个粗暴的狱警,也有些同情地望着她。
一个黑色身影站在角落里,看见这一幕,本来冷漠的表情有些动容,但是下一刻,又恢复了冷漠,他拨通慕成风的直线电话:“先生,她在医院里,易子诺已经被我用调虎离山计,已经离开S市,宁雅之小姐的妈妈在病房里被狱警守着,她没办法看望妈妈,似乎很难过去时样子。”
一顿:“需要我现在将宁雅之小姐带回去吗?”
“不用。”那边沉默了一下,淡淡地传来两个字。
诺安愣了一下,疑惑地等候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他以为将易子诺那麻烦的人物使开之后,就将宁雅之绑回去,没有别人的胁助,宁雅之是根本逃不出先生的手掌心的,所以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淡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而不是捉她,那样的游戏,有意思多了。”
诺安再次一愣,不愧在慕成风身边多年,有着浓浓的默契,一下子就猜到了慕成风的意思,“我明白,先生,我会转达宁雅之小姐。”
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医生和护士一起出来,宁雅之冲了过去:“医生,我妈妈的病怎样了?”
医生清秀的脸庞有些严肃,望了一眼宁雅之,觉得讶异,他进这家医生,第一个病人就是卓浅诗,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家人什么的,只知道她是一个重犯,狱警根本不给他和她多说一句话。
他清咳一声说:“卓浅诗的肺癌是二期,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再加上患了重感冒,所以恐怕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宁雅之带着乞求的眼神问:“我能进去看她吗?”
“不行!”狱警断然拒绝。
宁雅之的脸煞白了。
警察不忍心了,告诉她:“你可以申请探望病人的,这一点一般都没什么难度,我可以帮你拿申请表;如果你真的是病人的女儿的话,还可以将病人保释在家,不过必须有权势的人在背后作担保才行,当然也不是所有有权势的人都能当担保人,这个要看你的运气了。”
宁雅之一听,眼中一亮:“真的?!”
医生也点点头:“最好劝劝病人,她的求生意志太弱,似乎不太想活下去,刚刚吃的药几乎都吐出来,我们现在只能替它打点滴,不过因为是政府的钱替她医病,恐怕我们也没有办法,打完了点滴,还是要让她继续吃药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