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某女的头发被冷汗打湿,紧贴在那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小脸上,骆第天的剑眉不禁拧在了一起,“为什么不让医生用镇痛剂和止疼药?”
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吴莨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唇,懒懒的回了四个,“影响行动。”对作用于神经的药品抗性低是吴莨的一大弱点,所以她并不打算就此做过多的解释。
而毫不知情的骆第天在感动之余,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慢慢塌陷……
俯身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骆第天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剩下的交给赵四他们,你尽管安心休养便是。”
试问:有一个头脑灵活、身手了得、又貌美迷人的绝色佳丽不顾自己的安危,屡次舍命相救,恐怕是个男人就会心动。
最最主要的是,骆第天本就对某女抱有一定的兴趣,现在说是好感也不为过,所以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先前与你定下的合约到此结束?”吴莨的话犹如一盆冷水,顿时将掌管旭升酒店的大老板浇了个透心凉。
只见骆第天俊黑着脸,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咬牙切齿的问:“你之所以那么拼命,就是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口头约定?”
无视对方传来的怨气,吴莨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女人的枪口再往右偏一点儿,兴许你就没命了?”要不是看某女是负伤的病号,骆第天真想把人按在小板凳上,好好上它一课。
可吴莨听罢,却用一种不可思议,外加好笑鄙夷的复杂眼神望着骆第天,“你不正是因为小命不保才找我来保驾护航的吗?”
“我”被戳中痛脚的骆第天尴尬的转过头,下意识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虽然此行异常凶险,但他并不觉得某女会有性命之忧,确切的说,是他完全想象不出某女倒在血泊中的狼狈模样。
“既然我应下了你的要求,就有随时丢掉这条小命的觉悟和准备。所以你不必介怀,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而已。”吴莨深知任务的危险程度,因此,她从一开始就认真对待,全力以赴。
其实,吴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小郁闷的。
想她面对那赫赫有名的joker都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到头来,却反倒被一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外行人射伤……
她的一世英名啊!!!
不过想了想自己以往的斑斑劣迹,吴莨很快就释然了。
“为何对自己这么苛刻?”骆第天眼眸微垂,冷不丁丢出这么一句,弄得吴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苛刻?”吴莨自认能吃能睡精神好,吃嘛嘛香身体棒,怎么看都跟那两个字沾不着边儿。
“你本可以不冒这趟险的。”骆第天相信,吴莨若是有心赖掉那笔赌帐,他也只有瞪着眼睛干看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