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师父可不是妄言之人,他是真心帮你落籍的,为什么不答应呢?其实。。。。其实你不必顾念着我的想法!我本来就是想要替你落籍的。从陆游那拜师回来,韩溯本来满心的欢喜兴奋,正想好好地想想这会给他带来什么?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却发现胡媚儿也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卧室。
陆游果然和她提了落籍之事,但是让韩溯意外的是,胡媚儿却异常坚决地拒绝了。弄得陆游都有些尴尬。不过对于此,韩溯自己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一种虚荣在其中,也有一丝的诧异——若说是他王霸之气侧漏,胡媚儿情难自已,他可没这个自信。
公子。。。。胡媚儿才开口,泪珠儿便已经滚落下来。韩溯更是诧异了。看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泣,他也忍不下心,连忙道:你别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别担心,公子定当为你做主!
胡媚儿娇巧的鼻头微微抽动了几下,垂首道:奴自决定委身于公子,便已下定了决心,虽粉身碎骨而不惜,奈何公子却一再猜忌于奴。
韩溯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个头却不矮,原本就比胡媚儿高出半个头,她这一垂首,将雪白细长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看着玉人如雪似玉般的肌肤,鼻间尽是淡淡的梨花香味,韩溯也不由得砰然心动。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年纪,心中忍不住一声哀嚎。
他定了定神,柔声道:我并没有任何猜忌于你!你要是坚持跟着我,我自然是乐意的,但是将来我也不可能给你什么名分,而且我如今年方十二,你却正是豆蔻年华,此时从良,或能找一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岂不更好?
胡媚儿听了却是一叹,神情悲苦道:公子自是为奴着想,只是公子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且不说奴之事已经传遍了临安,谁敢娶奴?若是从了良,不是草草嫁个田舍翁,就只好给人为妾,奴自幼通习诗书礼乐,说实话就没想过回归草莽,而给人做妾,还真不如侍候在公子身边,像公子这般怜惜奴,那么为奴着想的主子,错过了又该去哪找?因此就算是没有名分,奴也愿意跟随公子,若公子哪天厌倦了奴,奴便只有削发为尼,从此长伴佛前了此残生罢了!
韩溯想不到她竟是这般想法,心中不由大震,回想起自己那个年代,相貌比她差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比她更漂亮的还真不多,哪一个不是身后一屁股的追求者?女孩根本就不愁嫁,可现在,一个那么美貌,那么多才多艺的姑娘,就在自己面前,苦苦地哭泣,只为能留在自己的身边,甘愿做最下等的私妓,这如何不让他感到震撼。
韩溯伸出手,轻轻托起胡媚儿那尖尖的下巴,胡媚儿娇躯一颤,一双满是迷雾的眼镜露出惊慌、迷惑、却又羞涩的神情,此时一滴滴泪珠由在她的脸上,仿若一颗颗闪亮的珍珠。
媚儿,你真美啊!韩溯由衷地道。
胡媚儿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用一种几乎是呻吟的声音轻声道:公子,奴。。。。。奴。。。。
这种状态无疑更有杀伤力,韩溯感到全身火热,十二岁什么的念头在这一刻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低下头便想要去吻她。
胡媚儿心中又羞又怕,也不敢抗拒,索性闭上了双眼。
眼看两人双唇就要贴在一起,门外突然想起一个冷冷地少女声音:狐狸精,小流氓!这一下吓得韩溯从旖旎中清醒过来,连忙放开了胡媚儿。
而胡媚儿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阿竹!韩溯脑中浮现出另一个娇俏靓丽的女孩子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似惋惜,又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依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胡媚儿,韩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胡媚儿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却听到韩溯在她耳边柔声道:以后不要说什么削发为尼的事情,你要想当尼姑,除非公子先做了和尚!
胡媚儿又是啊地一声娇呼,却是听懂了韩溯话里的意思,她心中顿时好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将头轻轻地靠在韩溯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奴自是一切都听公子的!
安抚好了胡媚儿,韩溯却又头痛起另一个女孩子来,这几个月里,阿竹可是和他耳鬓厮磨着过来的,两人之间就算没有情愫,但是总是感情深厚,这丫头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是轻薄子了吧,不过自己这个前身不就是个登徒子么?
还好第二天,阿竹照常还是来服侍他,虽然神色有些不豫。
阿竹啊,公子今天要去和师父学习。
你要不要一起跟去?我的师父可是陆放翁哦!
不去!
你是本公子的贴身奴婢!本公子命令你跟去!韩溯不得不端出主人的架子。
阿竹却不吃这一套:我只是韩府的丫头,大不了就让老爷打一顿,你干嘛不叫那狐狸精陪你去啊!这丫头还真是刚烈得很啊,这让韩溯又再次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阿竹啊,你是怎么进入我们韩府的呢?韩溯忍不住问了出声,却没想到这个问题似乎大大刺激了阿竹,她本来正在给韩溯洗脸,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将温热的毛巾一把丢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