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有点安慰说:“恩,好的,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到了一家餐厅,点了些菜,坐下来后,我们才真的认真地看清对方,月月是成熟了,已经是个小少妇了,其实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少妇,可是也许因为年纪差不多,所以她还小,整个人的感觉都很不同了,她静静地望着我说:“你也去赌吗?”,我忙说:“不是,我不赌的,我是陪朋友去,没想到就碰到了你!”
她有点痛苦地笑说:“你就是赌,我也管不着,你也没必要跟我说什么,男人有几个不赌的呢,他也赌,不过可以控制自己,一年来几次,就这点爱好!”,我只是点头说:“恩,男人嘛,吃喝抽赌总是要有一样的,其实我抽烟还不如去赌,做个穷人,也比早死好,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很多人都说!”,月月望着我说:“你没跟她走到一起啊?”,我说:“没有,从来几乎都没有,这些年断断续续的!”
月月说:“我永远也无法理解,一个大我们那么多的女人几乎要了你的生命,林家良,吃完这顿饭,我就要回酒店了,明天我坐飞机回上海,我希望是你不要去找那些人报仇,如果你再出了事,那……”,她没说下去。
我笑说:“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就算我出事了,那也是我该的,我应该还的,月月……”,我夹了些菜给她,她有点不自然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她吃了口,然后用一种还是比较关心的神情说:“那些混蛋很早就知道我们帮过你,其实他们来还是问我你的下落,只是那天我不在家,如果我在家,也许……”,我听到这样的话,心又开始痛,我皱着眉头说:“月月,我处理完这个事情,我会回去的,我会给他赎罪的,我都想给你下跪,你知道吗?月月,我……”,我要了瓶白酒,我猛地把一杯干了,我喝完说:“我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受过,真的从来都没有,月月……”
月月也流泪了,她拿出面纸给我说:“你别哭了,人走了也不能回来,你也不要这样对自己,不是嘛,就算你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回来了,他是个好人,他会原谅你的!”,我又喝了一杯,那一刻,我真的很痛苦,我擦了下嘴说:“月月,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你尽管跟我说,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月月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需要,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们的造船厂每年的利润很大很大,那是花不完的,我需要什么呢?任何东西都换不来了,嫣儿经常哭喊着要爸爸……”,月月说到这儿,又是哭,她怕人听到,就控制着,呜咽着,我突然抓起她的手,走到她跟前,给她擦着眼泪,她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搂着她,安慰着她,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她在我的怀里抬起头望着我说:“你不要去找他们报仇了好吗?答应我,你要是再出事了,你们家,孩子都完了,你知道吗?我不想你那样!”
我答应月月说:“恩,月月,我听你的,乖,你为什么这么好,总是这么好?”,是的,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女人,包括小莉,其实没有一个特别坏的女人,女人都是那么的好善良,尤其月月还有惠子,她们是两个从来都没任何脾气,也许从来不会嫉恨任何的女人,而祖儿也好,梅子姐也不是绝对的话,但是他们的爱太真切,女人就如同瓷器,你要小心地捧着,不能去伤害她们,而且每个瓷器都不同,都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吃好了饭,月月跟我走了出来,夜已经深了,澳门的街头依旧繁华,外面有些冷,月月有些无力,我手放在她的肩上几乎是搂着她走的,我边走边说:“月月,我现在有案子在身,我没办法回江城,如果可以,我是可以送你回去的,然后去给他扫墓的,可是我现在暂时回不去,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去的,你等着我!”
月月有些累了,也不是那么恨我了,她转过身来,突然又靠在我身上说:“答应我,我从来都没恨过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了,那样我感觉对不起他,希望你多保重,不要出事,好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想我是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我也要把龙天彪那个混蛋杀掉,我知道我要一人独自回三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掉龙天彪,为月月的爱人报仇,只有这个,我想如果我出事了,月月,你终究会原谅我吧!
我陪月月走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门前,站在酒店的外面,月月说:“你要上去坐坐吗?”,我忙说:“哦,不了,天太晚了!”,我刚说过这句话,突然又挠了下头说:“明天回去吗?”,月月说:“不一定吧,也许是后天,明天我想去香港,有几个香港客户要见一下,船厂的事务现在的都是由我来打理的!”,我看着月月点了点头,是的,她的爱人走了,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也许月月的命运就是从此做个失去了男人的遗孀,每个人似乎都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她的命运,而月月那种始终带点忧愁与焦虑的面容似乎也印证了这一切。
月月又皱起眉头望了望我说:“你如果缺钱,你可以跟我说!”,我茫然地愣了下,我不知道月月为什么会如此想,是的,她不了解我这些年的生活,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