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之推说道:“这样的事情,你也想得出来,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
阿忌笑道:“白子奇是刀客中最出类拔萃的刀客,跟着他为友,还能少学吗?”
介之推说道:“白子奇号称是流氓英雄,看样子你也有他一半的坏了。”
到了傍晚,阿忌并没有叫尖刀营出动,而是叫上了秦瀚,向赤狄的大营走去。
地上的积雪,已被路人踏平,踩在上面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秦瀚说道:“阿忌,今日上午,我在城中打听消息,见到了介之推了。”
看秦瀚似笑非笑的脸,阿忌问道:“介之推也在打听消息,这有什么特别引起你注意的地方吗?”
秦瀚说道:“介之推今日在酒店中坐了很长时间,却见他和酒馆中的女孩聊得很开心。”
“也许他在打探情报吧?”
“我看不像,我猜介之推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了。”
“开玩笑,介之推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喜欢上女孩子呢?”
“男人喜欢女人,还讲什么道理,还谈什么应该吗?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拦都拦不住的。”
“明天,我去找他谈谈。”
“算了,如果介之推有心,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说不准也是一件好事。我只是在为你着急,你离开了真偃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吗?”
见秦瀚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脸皮一热,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有时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女孩,照顾你的一生。”
阿忌突然醒悟,秦瀚一定是想到了姜狄,这才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说道:“秦瀚大哥,我不是一个平常的百姓,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极限,如果我不能强大到能保护我的家人,我是不会去寻找女人的。”
“可是,你和重耳同时晋国人,他是晋国的王子,你受到了他的照顾,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阿忌无语了起来,重耳现在虽然风光,可是回到了晋国,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来保护他的下属呢?现在在这里是城主,可是说起来还是在逃亡之中。
阿忌说道:“现在还不行啊!”
秦瀚说道:“在你的心中,什么时候是你强大到能保护家人的时候?”
阿忌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红帅,他的地位在晋国已是很高的了,可是连他都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自己又要到什么时候呢?
阿忌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瀚说道:“你这样想,实际上并不对,人生在世,及时行乐,等你自己都死了,才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白来了一圈儿。”
阿忌哈哈一笑,说道:“乌鸦嘴,我现在可也是卫道士,我不去找女人,也算是一种修行。”
秦瀚说道:“你这个卫道士坑蒙拐骗,和别的卫道士比起来可差了很多。”
阿忌说道:“卫道士各有不同,有修身的,有修心的。我是修心的,并不修身,这个……算了,你不是卫道士,说了你也不懂。”
二人一路而行,却也来到了赤狄大营的一面,这时二人转身,向青狄的大营走去。
秦瀚说道:“这次咱们的目标是谁?”
阿忌向地上一指,说道:“脚印……”
秦瀚说道:“脚印是哪位将军?”
阿忌说道:“是谁都行,只要咱们的脚印能将追查的人引到赤狄的大营中,就行了。”
秦瀚这才明白,他转身向身后的赤狄大营看去。自己现在留下的脚印一定是从赤狄大营来到了这里,如果被人发现,他们也一定认为自己是从赤狄大营中出来的。
赤狄的大营和青狄的大营,各自占据了青城的两个半面。现在他们之间形同水火,界限分明,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国家之间还没有为敌,怕是他们之间早就相互打起来了。
赤狄少粮,青城的百姓过的很苦。但是青狄中的粮仓饱满,他们只顾着自己过着酒肉的生活,并不关心城中百姓的生活。
阿忌在青狄的军营边上走过,就看见无数的青狄兵士,陪着自己的百夫长和千夫长,摇摇晃晃地从酒店中出来,返回了自己的军营之中。
阿忌说道:“军营中有米,他们就不知道拿出来给百姓一些吗?也许只有很少的一点,就可以让全城的百姓活得舒服一点。”
秦瀚看了阿忌一眼,说道:“两国交战期间,军营中的粮草是不能随意动用的。如果像你说的放了粮,那么这里的将军就有被杀头的危险了。”
阿忌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说战争无道义啊!卫道士为什么不参与战争国事,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秦瀚微微一笑,他竟没有反驳阿忌的话。
阿忌正在向军营中观看,突然街道中马蹄声响,几匹快马向军营奔来。阿忌向马上的人看去,见他们都穿着将军的盔甲,这才知道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