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是什么?是达官贵人?是太子王孙?还是文人食客?哼……刀客什么都不是,只是主人手中的一条狗,一把剑,连普通的娶妻生子都不能,要女人有什么用?要信仰有什么用?只有每一天的快乐才是自己能得到的。”
“你就没有朋友吗?”
“朋友?哈哈,刀客的朋友还是刀客,他不是把你当成自己的盾牌,就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仇人,今日可能还在一起喝酒,明天可能就为了不同的雇主而相互仇杀。刀客是没有朋友的。”
“是吗?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不把朋友当成朋友,我为了朋友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信仰。”
“是吗?我劝你还是快些放弃了吧!因为那样你将很快就死在他们的刀下。不过你以后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说完玄坤把长刀抬了起来,一刀向阿忌的胸口刺去。
就在这时玄坤只感觉后背一痛,然后这疼痛传到了胸前,只见一段刀尖从自己的胸前露了出来。他刺向阿忌的刀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白子奇,惊讶地说道:“白子奇,你为什么杀我?”
白子奇说道:“阿忌说的不错,他和你不同。虽然你我都是刀客,但我还有朋友,如兄弟一样的亲密。我做错了一次对不起他的事情,就不想再错第二次了。”
玄坤的脸皱了皱,长出了一口气,趴在了阿忌的身边。
白子奇伸手把阿忌拉了起来,说道:“阿忌,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带他来这里。”
阿忌微微一笑,说道:“白大哥没有错,如果你要是不来,我又如何知道你还是把我看成是兄弟呢?只是你杀了这玄坤,怕是再也回不了曲沃了。”
白子奇说道:“我的家在曲沃,我的乔艳也在曲沃,我是一定会回曲沃的,只是……你又有什么打算?还是不肯和我回去吗?”
阿忌说道:“我不想再回曲沃了,因为我不想在当刀客了,我不想像玄坤这样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我烦了这刀客的生活,我想要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再也不练刀了吗?”
“我当然要练,我还要练的更加强大。可是并不是只有当刀客才能活着,我还会打铁,也许我将是一个刀法最强大的铁匠。”
“好啊,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走吧!”
“我走了之后,这玄坤怎么办?”
“你不用管了,只要日后咱们再不相见,谁也不会知道玄坤到哪里去了。”
阿忌点了点头,他向白子奇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阿忌离开了山区,来到了一条官道之上。他从来没有来过浦地,对这里的道路并不是很熟悉。他沿着官道奔行了一会儿,感觉真气有些凌乱,于是停下了马,在原地调息了一阵。
这时身后马蹄声响,尘土飞扬,有无数的马匹奔行了过来。阿忌见他们都穿着官兵的衣服,立刻牵马来到了一边伫立,等他们过去。
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兵士,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认识自己的人,还是不要打搅他们的好。
军中的马队过来,向后看去浩浩荡荡竟有三百多骑,如果按照军中的编制,带这样的一个马队,至少是一个将军。
浦地本来就是边境线上的一个关口,有这样的一只马队过去,很是正常。阿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向他们之中穿盔甲的将军看去。
这个将军络腮的胡子,微胖的身体,带着一脸的狠相,路过阿忌的身边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擦肩而过,就不再理会对方了,可是等过去了三四十匹马之后,阿忌却皱起了眉头。这个将军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曲沃之中吗?阿忌向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他是谁。
三百多匹马呼啸而过,带起的尘土漫天飘荡,半天这才落下,呛得阿忌咳嗽了起来。
玄坤震飞的大石撞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这时再加上咳嗽,使阿忌感觉心口疼痛异常。他也不再赶路,把马儿牵入了树林自由吃草,而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真气运行一周,胸口的疼痛大减,等他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四周黑暗了下来。他也不想在夜间行走,索性吃了些干粮,向后一倒,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阿忌就已经睡不着了,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感觉伤口已无大碍,于是找到了白马,又来到了官道之上。
他骑上了马,向前奔行了一段,这时见前面马车声响,一大群人向他这边跑来。
昨天有将军带着兵士前去,今天就有人向后跑来,难道边关发生了大事了吗?如果有外敌侵入,自己说不得,也要上前杀上几个。
正在胡思乱想,那群人也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这些人都是平民的衣服,并不是兵营中的兵士,看来昨天的马队并没有败下阵来。